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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隨心所欲,她哪條都沒說錯,用什么話包裝都一樣。最難就是明知道自己什么毛病,每次想,要不改改吧,可每次都輕易放過自己?!?/br>三個人中退步最少的是祁松言,但他明白,只是起點太低,顯得進步很快,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能達到的水平應該就差不多就是這了。然而就算承受的火力弱了很多,他心里卻并不輕松。秦笛只是數學一科的頑疾,李銘軒是因為不扎實所以不穩定,只有他,智力能力都有限,從第一次跟秦笛同桌到后來一起上自習,他逐漸意識到這才是他們本質上的差距,即使用勤奮也難以完全補足。這也是他為什么報了理科學了兩個月又轉到文科,和別人一樣帶著想當然的成見,卻依然被等高線等壓線、世界觀方法論和中外歷史時間線交互按在地上摩擦。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是他還不敢問秦笛要往哪里走,假如追不上,一定會叫他失望吧。秦笛把最后一點冰含化,準確地丟進垃圾箱,他縱身一躍,輕巧地跳下單杠,轉身對祁松言和李銘軒笑:“跑一圈嗎?”李銘軒鉆過單杠:“哇,你這種短跑選手居然跟我倆挑釁?”“跑出舒適圈,試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行。再說,也不一定是我不行吧,肥軒?!?/br>“小軒今天必須讓你感受一下實力!”李銘軒挽起袖子撲過去,秦笛閃開,跳上磚紅色的跑道。遠處的高樹在風中搖曳梢葉,拂起他眉間的發絲,使那雙灼亮的笑眼更加分明。“祁妙,一起吧?!彼麑ζ钏裳哉f。夏日的風揚起無限生機,引你抬腳去追隨。祁松言奔向他,如同奔赴一個綠意溶溶的夢。就一起吧,無論能走多遠。桃李園綠樹成蔭的時節,一中又結束了一個學期。十二班一個月內絕地反擊,以幾乎全員有進步、科科奪第一的巔峰狀態順利升入高三。返校日是個雨天,全年級冒雨搬入主樓。祁松言他們提前看了天氣預報,大家各自準備了塑料整理箱,班里的東西也都打包好,連束窗簾的小考拉玩偶和裝飾開關的花邊也沒忘摘走。男生們不知幾次穿越cao場,往返運送物品,女生們在教室門口一只只箱子擦了干凈,拖進去復位。有完全沒準備的班級直接放棄打包,男生端著盛滿物品的書桌,女生撐傘,搬入教室再置換空桌回去。cao場上滿是被不識時務的雨折磨的人,卻反而在狼狽中笑鬧不斷,不時在費力挪動的搬運隊伍邊飛過去幾只花傘,濺起一片笑罵。黎帥抱著清潔工具的大桶,鏡片上全是水珠,只能摘了揣進口袋。往來的其他班同學見了都吹著口哨高聲喊他:“老師!帥??!”他也不應,只點頭,被拖把桿磨得耳朵通紅,不留神一腳踩進水坑。史雨錚登高,把門口高三十二班的金底門牌擦得雪亮,跳下來想討扶椅子的王初冉一個表揚,低頭發現跟前只??諝?。王初冉的大嗓門從教室里傳來:“快來!學長學姐留了禮物!”大家應聲圍過去,發現是一小箱裝飾物,從圣誕節到春節,從拉花到貼紙,樣式齊全,甚至還有兩包沒吹的氣球。紙箱上用記號筆寫著:留給你們,高三加油!劉小桐有點鼻酸,嘟嘴說:“怎么這么好呀他們?!?/br>王初冉舉起兩張玻璃貼白了她一眼:“這你哭個屁啊,去把這個貼前后門玻璃上?!?/br>“王初冉,你一點兒都不浪漫!”“你把這個貼了,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浪漫?!?/br>五分鐘后,黎帥在門外怎么敲,就是沒人給開門,幾個女生趴在講桌上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飆出。玻璃窗上的小熊耳朵和鼻子剛好把黎帥懵著的臉嵌進去,一只熊爪舉在腮邊,掌rou還粉嘟嘟的。王初冉收了她的鵝叫,對劉小桐說:“就問你浪漫不浪漫?”劉小桐捏著笑酸了的臉狂點頭:“太浪漫了,突然有點期待校長來巡視?!彼捯粢宦?,大家都靜了兩秒,想到校長那個鄉鎮企業家的臉套上這個小熊圖案,立馬爆發出更驚天動地的笑聲。祁松言和秦笛坐在最后排的桌子上,被震得耳鼓發麻,同時向后仰。祁松言托了一把他后腰,說:“一會兒回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br>他T恤上還浸著生沁沁的雨水味,靠近的時候鉆進秦笛的鼻腔,秦笛把手背過去,輕捏他指尖:“我不回家,祁妙哥哥,我想借書?!彼器锏哪抗忾W得祁松言胸口一陣撲通,趕緊別過頭,咳了兩聲。“那就,借唄?!?/br>他們悄悄從人群里逃走,穿過細密的雨幕朝家奔去,微涼的雨滴被guntang的臉頰烘成水痕,如同心口一樣發緊。在電梯里只能一人一個角落,連目光也不能觸碰,生怕擦過一絲就燃起大火??墒窃匠聊?,呼吸聲越明顯,秦笛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幾步路走得跌跌撞撞。門鎖了,還好這次記得要把鞋子脫掉,可拖鞋是實在沒空穿了。祁松言小臂一托把他抱離了地面,幾步走進臥室。他們的衣服都還濕著,秦笛被他撂在地上哪也不敢沾,祁松言要掀了貼在皮膚上的T恤,手攥上衣擺,想了想還是放下。攬上面前這段細腰,膝蓋一碰就將他仰面撲倒在床上。秦笛在下落時吭了一聲,輕卻膩人,祁松言立刻吻進去,把更撩人的聲響都吮碎在他舌尖。秦笛環住他頸子,卻暴露了衣擺下白皙的腰線。祁松言撫上那塊起伏,觸到了被雨水冰透的一塊玉。秦笛被他摸得拱腰,只能更緊實地摟著他,專注在親吻里。那只手很溫柔,卻與以往的路線不太相同。繞過了小巧的肚臍,一路去攀越微微凸起的肋骨,最后漫上一顆藏匿的紅豆,秦笛的唇邊溢出了輕喘。祁松言起身望他,未干的鬢角卷著小彎,眼睛水得像盛了雨的葉脈。他緩緩挪動拇指,秦笛就又拱著腰哼了一聲,慌張地把他拉下來覆在身上,手腕扣得緊緊地,不叫他動。祁松言的嘴唇就貼在他耳側,怕嚇著他似的,用氣聲問:“不能碰嗎?”秦笛能感覺他拇指在邊緣躍躍欲試,渾身繃得哆嗦,閉著眼甕聲甕氣:“沒有,不是?!?/br>可祁松言一動,他又立刻把腿也扣住,鎖得他呼吸困難,只能抽出手拍拍他胯骨:“好了好了,不碰了,再鎖一會兒我人沒了…”秦笛從他身下爬起來,把T恤下擺拉得很長,祁松言也側過身,胡擼了兩把頭發。唇上還留著吻過的熱度,抬頭就是照鏡子般一模一樣的紅,而隱秘處的生機勃發誰都不好意思說。秦笛忽然明白那天祁松言說不是牽手親嘴就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實以他早慧的程度,又能有什么不懂,就算破手機跟不上圖片視頻搞顏色的步伐,那種不能和旁人分享的總也看過幾部。只是之前太過著迷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