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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快,趕在三辯撕破臉皮發飆之前抽出秦笛的手,推推搡搡將他拽走了。剛秀得眾人頭皮發麻的最佳辯手,回到祁松言身邊就又恢復這兩天粘糯糯的模樣。最可怕的是他自認為自己很克制。只在辯論賽結束出報告廳的時候趁機牽了一下男朋友的手,又只在下午課間回教室的人流里蹭了蹭男朋友的肩,課上他一向聽得認真,或許只在書桌下摸了摸男朋友的大腿,至于放學趁著關燈鎖門偷偷親了親男朋友的嘴巴,那也只能算情不自禁吧,他知道他小小的愛情不能大聲講,這些已經是他努力壓抑之后的結果了,簡直是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可祁松言是真的扛不住了。新下單的內褲看物流信息應該已經快到了,問題是腰子能不能跟得上就看沈阿姨最近生蠔韭菜做的頻率夠不夠了。他也想規勸一下秦笛注意節制,可好像秦笛只是在享受與他任何形式的身體接觸,卻絲毫沒有與他同樣的煩惱。而且,每當秦笛朝他露出小動物一樣的神情,他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悸動,手是熱的,頭是暈的,除了都依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放學時,他們穿過暮色漸暗的cao場,秦笛借著自然的擺臂,幾次擦過祁松言的手背,瞧他沒反應,便從后面暗暗拉住他一根手指頭。祁松言側臉看他,正想和他說句什么,忽然被他背后的手機閃光燈晃白了眼睛,他撒開秦笛的手擋住光亮,就聽見不遠處的體育器材那邊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男生的怒吼和女生的哭叫乍起,又爆出幾聲嚴厲的訓斥與喝止。零星幾個人從那邊慌張地逃開,鉆入夜色,或者躥進燈火通明的主樓。他轉回身,在與秦笛的對視里清楚地看到他的不安。他沒有再來牽祁松言的手,他們兩個一前一后,隨著那幾個逃竄的身影穿過主樓,沉默又迅速地離開校園。第33章開除“都聽說了嗎,昨天咱們放學之后,副校和高一主任在單杠那邊抓了兩對兒?!蓖醭跞揭淮笤缇团踔⒉ヂ爜淼男侣?。李銘軒湊過來:“我也聽說了,都是高一的。有一對兒還動手了,鬧挺大?!?/br>朱瑞撇撇嘴,一臉擔憂:“那怎么辦???給處分?”王初冉也唏噓:“處分我看是一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能嚴重到什么地步?!?/br>秦笛和祁松言倒了垃圾,拎著桶回來就聽見他們聚在一起討論,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提昨晚離校時看到了什么,盡量不顯眼地回了座位,坐在討論圈的邊緣。史雨錚吞了半包速溶咖啡,張嘴直噴粉末,被王初冉嫌棄地推了很遠,也還是義憤填膺地吐槽:“學校這是要瘋啊,大黑天逮人玩兒。萬里紅,紅萬里,掃黃打黑干到底唄?”“嚴禁,懂嗎?咱們學校該說不說,這兩年也有點名聲在外了,提起來一中就是河邊婚介所,領導估計是掛不住面子了?!?/br>“哪個學校還沒談戀愛的了!憑啥就說咱們?”“憑空間貼吧開帖秀的都是穿一中校服的…”朱瑞一句話,讓大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李銘軒撓撓耳朵,說:“嗨,談就談吧,那么高調干什么呢。笛,你說是吧?”他為了緩解尷尬,碰了碰秦笛的胳膊想尋求附和,可秦笛抬起臉,面色卻不怎么好看,頓了幾秒才干巴巴地說:“可能,忍不住吧?!?/br>忍不住啊。當你喜歡一個人,也幸運地被他喜歡,很難把那種雀躍與歡喜全部封進自己的小罐子,擰得再緊也會溢出晶亮亮的甜味兒。童晨星昨天揶揄他,保持這個狀態,再過幾天全校都能盲猜出秦笛談戀愛了,包括保潔阿姨和主樓天臺養的黑背。他才發現,自己最近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了。他很快樂,人生中似乎沒有這么開心過。星星亮了,花也很香,祁松言吻他的時候極溫柔。連不小心摔了碗,被江虹追著罵了半個小時,他也覺得沒什么了,不再趁著夜色跑出去透氣,而是窩在被子里給祁松言發短信說晚安。他想在一切場合觸碰這個令他萬分喜悅的存在,甚至在被新聞擾亂了心情的當下,依然下意識地想去牽祁松言的手。可祁松言不知在想什么,拿走了垂在椅子下的手,他許久未見的向下的嘴角,淡落的神情又出現了,他把眉心的褶皺按平,不自覺地沉悶地呼了一口氣。中午,王初冉去抽下一輪的簽,結果在外面晃了一個小時楞是不敢回班,最后還是被余可拖回來的。秦笛看著那張紙條,拍拍王初冉溫聲道:“沒事啊,冉妹兒,咱們盡力就行?!?/br>王初冉哭喪著臉嚶也嚶不出來,一頭倒在桌上失魂落魄地說:“你們殺了我吧,我是千古罪人,我上輩子可能紅燒過錦鯉…”李銘軒和余可安慰不出什么,就閉嘴盯著紙條,因為這實在是奇差無比的一簽。首先,對手抽到了十四班,理科實驗班里的各項全能,語文汪老師是他們班主任,得天獨厚的資源。其次,辯題是“代溝的主要責任在于父母還是子女”,他們抽到的是正方,在于父母,基本上再怎么客觀剖析,也等同于指著全員為人父母的評委的鼻子,振振有詞地訓他們冥頑不靈。祁松言一上午不動聲色地躲了幾次秦笛的觸碰,心里非常不好受,去超市買了兩個奇趣蛋,回來就看見四個人圍著一張紙條氣氛凝重。他把零食揣進口袋,走過去看了看那張辯題簽,擠出個笑臉勸慰道:“已經四強了,你們壓力別那么大啊?!?/br>李銘軒也把下巴磕在桌上,嘆口氣:“怎么能不大啊,多少人盯著?!?/br>祁松言拍拍他肩膀:“最主要是辯出個風度,你想你發揮得好,是不是小姑娘就都記住你了,是不是春天就來了?!?/br>李銘軒嗖地坐直,眼神發亮,瞥到對面的秦笛,耳朵又耷拉下去:“有笛在,誰要看我啊…”余可冷哼一聲:“就算看你你能怎么著?昨天就是前車之鑒?!?/br>原本陰郁的氛圍被她一頭冷水潑得凝固,教室右上角的喇叭忽然響了,他們同時抬起頭。“喂喂?各班級同學注意,下面廣播一則處分通知。校第1417號,關于處分劉路、楊顏、武思林、孫小婷四位同學的決定。在昨日的校內巡查中,發現以上四位同學在學校內部發展男女關系,舉止過于親密,嚴重違反學校規定,現經校領導與政教處商議,決定給予劉路、楊顏記大過、留校察看處分。武思林和孫小婷在老師執行巡查任務時,態度惡劣,動手抵抗,過后不思悔改,辱罵老師,決定給予其開除學籍處分。望各位同學引以為戒,自覺遵守校規?!?/br>凝固的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電流的裂響,祁松言收回仰視的目光,環顧四周,是沮喪,是懼怕,也有少許的憤怒,一個教室的少年少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