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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金主爸爸親自體驗一下刷卡買單的快感?!?/br>童晨星多少有點尷尬,昨天剛在飯桌上吐槽過的人,今天居然坐一桌吃飯。他和祁松言面對面,誰也不開口。李銘軒和秦笛幾乎同時咳了一聲。祁松言擠出個酒窩,對他點點頭說:“你好,祁松言?!?/br>“童晨星。我和你一個初中的,在你和小軒隔壁班?!?/br>“是嗎,那還挺巧的?!?/br>秦笛一看就知道祁松言這是又打開了防御模式,趕緊沖李銘軒使了個眼色。“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咱們吃飯小分隊今天成立!”李銘軒抬起手,示意秦笛,秦笛馬上領會,跟他擊掌。他又轉向祁松言,祁松言猶豫了一下也拍上去。童晨星朝他翻了個白眼,他馬上一臉委屈,童晨星看他這樣也不情不愿地拍了下。“嘿嘿,大晨最夠意思?!?/br>“周一就要交預報項目名單了,我現在很煩躁?!蓖啃峭诹藘煽陲堄职櫭?。“你們班能報上幾個?”“我算了一下,勉強報六個,4×400直接棄權。每個人除了接力最多能報兩項,不然我直接都包了都行??!”秦笛夾了條小黃魚給他,安慰道:“女生那邊還比較撐得住,我們這個條件盡力了就行,誰也不敢說什么?!?/br>童晨星立起眉毛:“不敢?我看他們太敢了。自從分了文理,哪次活動沒被理科班那幫男的欺負過。你還記得上次拔河比賽,十男十女,我們男生不夠只能用女生湊。六班第一局贏了我們,第二局假裝拔不過突然松手,女孩摔傷好幾個,第三局他們五秒完勝。我們受著傷,還受了嘲諷,憋屈成什么樣兒?;厝ト嘁黄鹂蘖艘还澱n?!?/br>祁松言第一次切身體會到文科班男生的難處,運動會這種大型活動每個班都是躍躍欲試,雖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口號喊了幾十年,真到場上,誰也不想輸。他默默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班里這六個男生,發現有的連名字都還記不住,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李銘軒看到了對他說:“言,咱們班情況能好一點,而且你來了啊,形勢還是很樂觀的?!?/br>“小軒,你要是不想被大晨暗殺,就別說了?!鼻氐芽赐啃菐缀躅^頂冒煙,趕緊夾了條魚放進他餐盤。祁松言看了一圈,每個人都有小黃魚,只有他沒有,感覺自己被小黃魚排擠了,默默低頭扒飯,然后扒到了突然出現的小魚。他抬頭看向秦笛,對上一雙盈著微微笑意的眼眸。秦笛這雙眼睛長得太好,扇形的雙眼皮挑起末尾的小彎,瞳孔黑亮,映著直直垂下的濃密睫毛,純真又攝魄。祁松言被他看得心跳驟停,趕緊垂首用口型說了句謝謝,開始啃小魚。早上扛起桶就面無表情八百米沖刺的那個人,和眼前這個給夾條魚就不好意思的,真的是一個人嗎?秦笛玩味地想。從十四歲確定了自己的取向之后,他其實還沒遇到過令他心動的人,但他對世界一直葆有充足的好奇,總能從不同人身上發現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也同樣善于發掘人的優點,所以幾乎和誰都能相處融洽。揭開祁松言那被他一眼看穿的偽裝后,他發現這人像一本書,依然有許多紙頁可以翻閱,每一篇都有不同的意趣。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體育老師是他們政教處分管紀律的張主任,運動會在即,他領著大家跑了幾圈熱身便宣布解散,讓大家自己找找狀態。祁松言叫來徐唱,坐在單杠上和他商量報項目的事兒。沒想到徐唱看著那么不善言辭一個人,張嘴就說了一大篇子話:“咱們班女生基本不用太擔心,項目自愿就能報滿,長跑不太行,其他項目包括接力都能有成績。男生的優勢是田賽,雖然限了項目,跳高跳遠秦笛成績都會靠前,李銘軒也能拿到分,我的鉛球也還可以。徑賽…啊,徑賽聽說你1500穩妥,200米我們打算讓唐澄和你一起報,就是頭發有點長戴眼鏡那個,他是藝術生,主要讓他混進去搶跑,影響一下其他人發揮。史雨錚,就是上課一直睡覺那個,他400應該可以沖一下。咱們短跑都不行,所以…嗯…應該放棄4×100,攻一下4×400。大概就,就是這樣……”祁松言聽他講到一半就低頭觀察他,發現他一直在瞄手心,便從單杠上跳下來,出其不意向他伸出手,徐唱下意識地把手遞過去,祁松言順勢一翻,發現他掌心有個紙片,密密麻麻連符號帶字寫了一堆項目安排,那字體祁松言太熟悉了,是秦笛寫的。徐唱看祁松言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趕緊解釋:“你,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想干涉你什么,只是秦笛說你剛轉過來,班里情況都不了解,活兒又來得太急,希望能幫幫你,才和我一起商量了這些…是我太笨了,根本記不住……”祁松言捏著那張紙片,對徐唱溫和地笑起來:“沒有怪你們,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今天之前還是都沒進入狀況。你們能為我著想到這個地步,我謝謝你們都來不及。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是你們中的一分子了,這是我參加的第一個活動,也想為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br>像加入四人吃飯小分隊那樣,也許融入一個集體并沒有想象得那么難。從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和臉龐開始,從愉快地接受他人的善意開始,從主動做對集體有益的事開始。祁松言把紙片塞進口袋,拍了拍徐唱的肩膀:“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不一定會成功,但我想試一試,你愿意一起嗎?”“愿意!我都聽你的,你才是體委!”徐唱使勁兒點頭。“走,我們去抓張主任?!?/br>第5章合奏周五沒有晚課,王初冉通知班委留下掃除,順便開個會。“你們幾個女孩兒就先出去cao場逛逛,欣賞一下夕陽,掃完喊你們?!鼻氐堰呎f邊把她們請出去,徐唱已經開始推桌椅。“行,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蓖醭跞揭膊缓退蜌?,拉著朱瑞和劉小桐出去了。秦笛看了眼祁松言純白的上衣,從唐澄的儲物柜里拿出件沾滿顏料的舊襯衫,“澄子畫畫時候穿的,你套一下吧?!?/br>“笛,你偏心!怎么不給我!”“你大黑的T恤還怕臟?”“黑色沾灰了更顯臟??!”“誰上回打球出汗把上衣反過來又穿一天?突然變干凈人了?!?/br>“我失寵了,兩位爸爸,你們睜開眼看看,我才是你們兒子啊,怎么你倆熟了就不疼我了呢?宮里的墻那么冷…”祁松言從“兩位爸爸”這個詞開始大腦就當機了,還是秦笛從兜里摸出個棒棒糖塞進李銘軒嘴里,才止了他胡言亂語。幾個男生身手利索、配合默契,很快就打掃好教室,把桌椅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