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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手中的槍也抵在了波塞冬的身上:“你是我創造出來的,沒有我附靈其中,你只是一具死尸?!?/br>白黎想看到的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幕。他只想從傅凜的夢里找到過去的真相,哪里知道傅凜壓根沒有夢到過去。看來是時候回去,然后找一下波恩,問問波恩能不能制造出可以控制對方夢境的入夢機了。“誰在這里?”波塞冬聲音陰冷,一道觸手猛然將門推開,白黎被嚇了一跳,之后,他的身體被波塞冬卷了過去。“白黎?”波塞冬暗紅的眸子注視著他,“你居然在這里?!?/br>傅凜抓住了白黎的手臂,面容冰冷:“松開他?!?/br>“憑什么讓我松開?我守護了他一百年?!辈ㄈ?,“這一百年里,我保護他的身體,每天都要看到他?!?/br>“你不要忘了,他的丈夫是我,和我結婚,被我標記,慢慢喜歡上我?!备祫C比波塞冬要冷靜許多,說出的話語更為傷人,“你只是一個非人的圖騰?!?/br>白黎不清楚,為什么對方在夢里可以看到自己,他覺得無奈又好笑:“你們兩個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盡管身體不同,但你們的想法,你們的記憶完全一樣。有你的時候,他在沉睡,有他的時候,你在沉睡。還是不要為這一件小事而爭吵了?!?/br>傅凜捏住了他的下巴,低頭堵住了白黎的唇瓣:“你是不是更喜歡這具身體?”白黎當然喜歡傅凜的身體。波塞冬卻強行把他們分開,他猩紅的眼睛望著白黎:“我呢?我保護過你,一直都在守護你?!?/br>白黎略有些無奈:“為什么你們同一個人還要分出高下來?與自己比較毫無意義。傅凜,不要亂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了?!?/br>傅凜道:“我和他,你更喜歡誰?”白黎啞然無語。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差不多相當于在問:“白天的我和晚上的我你喜歡哪一個?”傅凜咄咄逼人。波塞冬虎視眈眈。假如不給一個合理的回答,白黎覺得他們兩個要活吞了自己。不動聲色的后退幾步后,白黎開口:“你們兩個我都喜歡……”兩不得罪,這是最佳結果。既然在這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黎便要走了,他轉身:“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事情?!?/br>話音剛落,白黎的腰被波塞冬給卷住了,傅凜抓住他的肩膀:“在你心里,我和這個非人的圖騰一樣?”“既然一樣喜歡,同時接受我們兩個,應該不成問題吧?”波塞冬猩紅的眸子炙熱無比,“我想標記你,已經想了很久了?!?/br>白色的衣物被撕扯下來,瞬間化成了碎片,落了一地。后頸處的腺體被重重咬住了,這種感覺過分真實,以至于白黎覺得自己并不是在睡夢中。白黎感覺到了地上的冰冷,也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安,他看著最熟悉的人迫近自己,瞳孔瞬間變得渙散了起來。“……”白黎喘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他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都是冷汗。自己身上的傅凜仍舊處于睡夢中。白黎手指冰涼,將傅凜耳中的入夢機取了出來。與其說是傅凜的夢境,進入其中后,倒不如說是白黎的噩夢。他悄悄的將入夢機收了起來,放在了一旁其他地方。傅凜還沒有醒。不過,白黎看向傅凜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了。傅凜明明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看待問題也應該很透徹,肯定清楚的知道,波塞冬和他是同一個人,吃波塞冬的醋就等于在吃自己的醋??蛇@家伙仍舊看波塞冬不順眼,將波塞冬看成最大的情敵。實在是……有一些小心眼。夢境實在太可怕,白黎久久沒有平復過來,不過,傅凜還睡得很香。白黎擔心這家伙在夢里真的胡思亂想下去,剛剛那種夢……還是不做為妙。所以,白黎輕輕拍了拍傅凜的臉,試圖將傅凜叫醒。傅凜很快就睜開了眼睛。他墨色的眸子十分深邃,盯著白黎的時候,仿佛能夠將白黎整個人給吸進去。不過,他的眼神總有些異常,和平時冷靜自持的時候并不一樣,而是有些霸道偏執。白黎道:“你壓在我身上,我呼吸有些困難?!?/br>傅凜在白黎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乖,我和波塞冬,你更喜歡誰?”又是同一個兩難的問題。白黎干巴巴的道:“你不如問我,你和他落在水里,我會救誰?!?/br>——肯定是救傅凜,因為波塞冬是海怪。傅凜還沉浸在剛剛的夢里,一想起夢中的白黎居然說兩個都喜歡,他便覺得醋意翻涌,只想把波塞冬給殺掉:“你更想要被我標記,還是被他標記?”這個問題的答案,波塞冬也會知道。當附靈在波塞冬的身體上時,這家伙便擁有了所有的記憶,清晰的知道白黎關于這個問題的答復。白黎也不是傻子,他當然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問題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陷阱。冷靜了一下,白黎開口:“我現在不想被標記,我太累了,傅凜,你也累了幾個小時,你先離開我?!?/br>話未說完,白黎被重重撞了一下。alpha與alpha的體質不能相提并論,傅凜這樣變態的體質,恐怕一萬個人中才有一個。白黎突然想起來,之前白吟和傅欽都說過,傅凜是他們眼中最強大的alpha。果然……強大至極。白黎蒼白的臉上瞬間又布滿了紅暈。傅凜咬著白黎的耳垂,身上散發出濃郁的信息素,來擾亂白黎的心神:“更喜歡誰?”白黎很少哭,他也不是遇到一點困難挫折,或者受到一點傷就流淚的人。但傅凜的混蛋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假如傅凜想問他一個問題,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他不回答,這家伙就會使出各種手段,一直到白黎說出他想要聽的結果而已。“不說是嗎?”傅凜道,“為什么不說?是因為你更喜歡他?”白黎抓著枕頭,手背上隱隱浮現淡淡的青筋,他眼眶很快就紅了。這個時候,其實也不是說不說的問題了。白黎擔心,假如答案是傅凜,傅凜一時興奮會讓他很慘。假如答案是波塞冬,傅凜一時憤怒也會讓他很慘。——可是為什么……這家伙居然神經病到自己和自己計較呢?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明亮,所有人大概都吃了早餐,傅凜才放過了白黎。白黎腿酸腰疼,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嗓音也沙啞得說不出話了。傅凜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做的有點過分了。他抬手揉了揉白黎的頭發:“抱歉,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