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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生氣的時候,他也不會忘了自己許下的任何一個承諾。莊理跟在他屁股后面轉來轉去,不敢置信地問:“你來真的?”玄冥根本沒搭理他,反倒把這棟偌大的商鋪,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甚至連堆放在洗衣房里的臟衣服都給搓洗了一遍,晾曬在陽臺上。莊理不斷用細長的指尖輕戳他的腦袋,脊背,屁股,都被他完全忽略。這下莊理也來氣了,回到臥室洗了個澡,然后粉嫩嫩地走出來,打著真空,穿上了那件酒紅色真絲睡衣。看見小惡魔衣襟半敞地從房里走出來,卷曲的頭發濕漉漉的,臉頰染滿紅暈,一雙雪白的長腿在行進中若隱若現,像只剛出水的妖精,玄冥不由愣住。他終于扔下手中的家務活,走向三樓的健身房,脫掉上衣,只穿著一條黑色長褲,開始做俯臥撐。很快,他古銅色的皮膚上就爬滿了晶亮的汗珠,令他勃發的肌rou更加油亮潤澤,也更加充滿難以言喻的誘惑力。跟上三樓的莊理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以你的體力,做幾個俯臥撐根本不可能出汗。你是不是封印了力量?”即便被美色迷得暈頭轉向,莊理也還保持著思考的能力。“對?!毙ご蟠蠓椒降爻姓J了,然后爬起來,開始舉鐵。他強健的肱二頭肌伴隨著一抬一放的動作,顯現出充滿力量感的線條。于是莊理明白了,這人故意封印神力,然后用布滿汗珠的身體來吸引自己。他在跟自己較勁兒!運動時的他,顯現出了男人最有力量,也最性感的一面,他身上的每一塊肌rou都那么強健,卻又不會過分僨張,緊致的腹肌,優美的人魚線,還有低腰褲遮不住的蔓延于小腹處的一點黑色體毛……看到這里,莊理已經挪不開視線了。玄冥放下杠鈴,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便灌,性感的喉結在吞咽中快速滾動。這個動作也該死的性感!莊理終于忍耐不住了,從后面抱住玄冥勁瘦的腰,輕輕撫著他緊致腹肌上的汗珠,啞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br>玄冥故作驚訝地挑眉:“你也會有錯?”汗珠滑膩膩的,肌rou也滑膩膩的,令莊理愛不釋手,于是他越發誠懇地說道:“老公,我真的知錯了?!?/br>玄冥原本想掙脫小惡魔的擁抱,讓他明白事情不可能輕易結束,卻又僵硬地站在原地,沒敢亂動。“我能相信你嗎?”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嚴肅一點。莊理不答反問:“那你知道我當時為什么會那么自信嗎?”“為什么?”玄冥不自覺地追問。他很容易就會被小惡魔牽著鼻子走。“因為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愛人,你對我的愛,哪怕只是映射在一面鏡子上,也是無法抹除的。當別人為了確定伴侶的心意而患得患失,各種試探時,我不用。我心里的安全感始終是充足的。我相信你,就如同相信自己。所以我為什么要改呢?你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守護我,對嗎?”說來說去,他只表達了一個意思――我知道錯了,但我堅決不改。玄冥領會了這層意思,卻忽然之間怒氣全消。人是他寵成這樣的,他還能怎樣?他就是治不了這個小惡魔,他認了!他反手把人撈進懷里,抱起來,狠狠吻了下去。莊理馬上用雙腿纏住玄冥的腰,熱烈回應這個吻,每當換氣的間隙就輕笑著呢喃一句:“那些化身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感受到嗎?”“能?!毙さ纳ひ粢呀浬硢〉貌怀蓸幼?。“那你知道我的腰上裝著小馬達吧?我很有勁兒的。你不是說帶不動我嗎?你躺下,我來帶你?!鼻f理咬著這人的耳朵調笑。想到那樣的場景,玄冥差點失控。“我想抽雪茄,超大支的雪茄?!鼻f理繼續逗弄,還把舌尖探入了玄冥的耳朵。玄冥一腳踢開地上散亂的杠鈴,匆匆朝隔壁的臥室走去,布滿汗珠的背部已是肌rou僨張。而莊理則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些汗珠,留下一道道濕滑的水痕。7480:“說好的報應呢?說好的不給rou吃呢?你這么沒出息,這輩子都別想重振夫綱了!”兩小時后,玄冥把洗得白白凈凈的小惡魔抱到床上,塞進被窩,用手掌把他額前細軟的卷發撫到腦后,愛憐不已地親吻他的額頭。“這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彼谅曊f道。身體的歡愉他想要,然后當激情沉淀之后,在愛人的額頭烙下一個充滿珍惜意味的吻,然后抱著對方安安穩穩睡一覺,才是玄冥心底最深的渴望。莊理被他一句話說得鼻頭發酸,連忙爬起來,撩開他額前的發絲,也在他眉心印上一個吻。靈臺被蝶翼輕觸,激發了身體的戰栗。玄冥抱住這人,把頭埋進他溫暖的頸窩,發出滿足的嘆息。“睡吧?!鼻f理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嗓音低柔地說道:“你到家了?!?/br>玄冥卻因為這句話猛然睜開眼,沉聲笑了:“對,我到家了?!?/br>兩人看著彼此,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然后抱在一起纏綿悱惻地親吻……---同一時間,一個拇指大的小人鉆進一棟黑漆漆的房屋,來到地下室,走向一名坐在白骨堆里,穿著黑袍的男人。男人身上爬滿了拇指大的小嬰兒,乍一看像沾滿了一條條白色蛆蟲。這些嬰兒發出細微的嚶嚀,似乎脆弱不堪,嘴巴一張卻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他們沒有神智,沒有思想,只知道憑本能回到主人身邊。而他們的主人正用沾滿血污的指尖把他們一個個捏起來,放進嘴里大口咀嚼。看見這一幕,剛鉆進來的那個小嬰兒眸光不由一暗,然后便模仿其他嬰兒,散去眼瞳里的精芒,裝作懵里懵懂地朝男人身上爬去。被其他嬰兒碰觸到身體時,他忍不住皺了皺秀氣的眉,似是在強自按捺內心的嫌棄。這些小崽子根本就是牲畜,與完美的他沒法比。黑袍男人看見這個格外漂亮的小嬰兒,眼睛不由一亮:“這是用誰的鮮血養出來的寶貝?真漂亮??!我都舍不得吃掉你了。我把你養起來好不好?”他捏住這個小嬰兒,湊到眼前細看。然而就在這時,小嬰兒卻猛地揮出利爪,勾破了他的眼珠,然后鉆進這破損的眼珠,快速吞食里面的晶體,又順著晶體,鉆進更深的顱腔,吃掉腦髓。逼仄的地下室內響起一陣陣慘烈的哀嚎,不多時,這恐怖的聲音消失了,一張空蕩蕩的人皮攤在白骨堆上。一個小嬰兒從人皮的口腔處爬出來,開始吞吃那些嚇呆了的同類。☆、十八: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