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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由于他的等級震懾了那些任務者,后面的行程再沒有人?跳出?來搗亂,行動遲緩的喪尸也?無法對這支裝備精良的隊伍造成任何威脅。當天下午,貝冥終于趕到港口,見到了莊理博士。那人?站在一艘巨輪上,雙手撐著欄桿,笑著往下看。海風吹亂了他半卷的發絲,也?吹紅了他白皙的臉龐。他狹長雙眸里閃爍著微亮的光芒,像天上的星辰一般遙遠而又神秘。一群黑色烏鴉在他頭頂盤旋,嘶鳴,扇動的翅膀偶爾會灑下一些血點,那是它?們?啄食尸體?時留下的污跡。天空遍布灰色的陰霾,卻又被殘陽染上一層腥紅,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的。而身穿純白制服的莊博士,是這末世絕境中唯一干凈的色彩。貝冥站在巨輪下方,抬頭仰望這個?人?。他窮盡自己的想象也?沒能勾勒出?這樣?一道身影。他看呆了。站在巨輪上的莊博士忽然?輕笑了兩聲,然?后招了招手。他的聲音也?像泉水一樣?干凈。貝冥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眩暈狀態,像是有些缺氧,又像是劇烈運動之后心臟跳得太快,有些無法承受。在莊理博士溫柔目光的注視下,他仿佛一瞬間?從超人?變回了普通人?。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呼吸急促的滋味。然?而下一瞬,這眩暈感就變成了如?墜冰窟的寒冷。黑色鴉群散去后,他看清了懸浮在莊博士頭頂的一行文字:【A級任務者,?系,10萬積分?!?/br>任務者?貝冥眨了眨眼,一時間?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把?他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并賦予了他超強實力的莊理博士,竟是一名任務者!為什么?貝冥退后一步,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經?過?這么久的觀察,他已經?知道,任務者和全人?類的共同利益是相悖的。他們?以屠殺為樂。無論是殺人?還是殺喪尸,他們?都能獲得數額不等的積分。所以他們?的最終目的其實是毀滅一切,其中甚至也?包括他們?自己。阿King是如?何絞殺喪尸,又如?何計算每一只喪尸的積分的,他聽得清清楚楚。小菜也?曾數著隊伍里的異能者,丟掉這么多積分好?可惜。所以他太知道這些任務者是一群什么東西!他們?沒有人?性,只懂殺戮。他們?用積分衡量世間?的一切。他們?眼里沒有家人?朋友,只有任務。他們?永遠在追求力量的路上,卻又不知道力量為何物。貝冥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莊理博士也?是一名任務者的事實。這預示著他們?是敵人?,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終有一日,他們?會在殺戮場上見面。貝冥捂住胸口,忽然?覺得早已消失的那個?傷疤在痛。☆、十七:末世終結者13(惡人自有惡人磨...)站在貨輪上的莊理立刻察覺到了貝冥的異常。他沒有多想,只以為貝冥的心?臟出了什么問題,于是連忙跑下船,匆匆趕到這人身邊,焦急地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臟不舒服?”貝冥心里?一驚,連忙調整了面部表情,順水推舟地點頭:“剛才有那么一小會兒,我覺得心?臟有些刺痛?!?/br>“你跟我上船去檢查一下身體吧?!鼻f理指了指貨輪。港口的喪尸已經被貝冥帶來的人清空了,大家這會兒正把一個個大箱子往船下搬,箱子里?裝著各種植物的種子。有了這些種子,凈土基地的糧食生產就有了保障。貝冥對這位莊理博士的觀感非常復雜。一方面,他十?分抗拒對方的身份,也在懷疑這人救活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當?對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往貨輪上拉時,他的雙腿卻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他的靈魂仿佛分裂成了兩半。一半在說這個人很危險,你應該遠離他甚至除掉他;另一半卻感激地嘆息:可他贈予了你第二次生命,你怎么能傷害他?貝冥的大腦徹底混亂了。被莊博士握住的那只手在微微發燙,沒被握住的那只手卻一會兒緊握成拳,一會兒慢慢松開,在攻擊與不攻擊之間反復掙扎。不等他想明白該怎么辦時,醫務室已經到了。莊理拿出一個聽診器,吩咐道:“把衣服脫了?!?/br>貝冥下意識地脫掉了衣服。看?見?他充滿力與美的健碩身體,7480吐槽道:“主人,你假公濟私哦!聽心音根本用不著脫衣服,你是想看神靈的**吧?你好壞哦!”莊理一本正經地拿起聽診器,貼上貝冥的胸膛,在心里?輕輕哼笑:“我愛這具rou/體?!?/br>貝冥:“……”他內心?所有的掙扎、戒備和忌憚,都被這句明顯帶著調戲意味的話沖得七零八落。這位莊理博士的心?理活動與那些任務者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他為什么不謀劃如何殺死自己換取積分?他把自己帶上船不是為了攻擊,竟是為了騙自己脫掉衣服?這個畫風不太對吧?而且莊理博士的系統也很奇怪。它說話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冰冷無情,反而奶奶的,像個頑皮的孩子。這一人一統的組合,與貝冥見過的所有任務者都不一樣。失神中,冰冷的聽診器觸及皮膚,令貝冥的胸肌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下一瞬,他察覺到莊理博士看向?自己胸膛的目光明顯帶上了灼熱的溫度。對方表面上裝得很淡然,與系統的對話卻突破了某種尺度。“這具身體果然是世界第一等!”莊理嘆息道:“我想把聽診器換成手掌,去真切地體驗一下強健肌rou在我手心?里?跳動的感覺?!?/br>7480慫恿道:“你假裝手滑,丟掉聽診器,快速摸一下。沒事的,他肯定不會懷疑你?!?/br>貝冥:“……”他不想表現出任何異常,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燒紅了。下一瞬,他聽見了莊理博士的嘆息:“他在害羞。只是檢查一下身體而已,耳朵竟然變紅了。真可愛,想――”“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