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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溫柔,也十分虔誠。四周冰冷的空氣竟也被他的吻暖熱了。走進廚房煮咖啡的金爾賢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已經離婚的兩個人竟然親上了,還親得如此熱烈。他該佩服莊理手段了得嗎?勾引男人真是一套一套的!金爾賢厭惡地皺眉,繼而敲了敲廚房的玻璃門。莊理終于結束了這個臨別之吻,附在已經昏頭轉向的賀冥的耳邊,慎重說道:“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眼睛看見的東西有時候未必是真實?!?/br>公司的損失已經造成,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逐漸從沉迷中抽離的賀冥眸色再度變得冰冷。莊理親了親他布滿抗拒的臉頰,低聲說道:“老公,我愛你?!痹捖浯蟛阶呦蛐P,頭也不回地離開。賀冥的眼睛卻猛然睜大,不敢置信又震撼難言地看著莊理的背影。他不稀罕莊理的“我愛你”,因為同樣的三個字,這人不知道對蕭一恒說過多少遍。然而,當莊理把“我愛你”和“老公”連起來時,賀冥的心卻無法自控地為之顫動。因為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這一句“我愛你”是只屬于賀冥的,而賀冥只屬于莊理。他們兩個人是夫夫,是緊密相連的。即便公司機密被出賣,即便親眼看過莊理發給蕭一恒的那些短信,賀冥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會因為莊理的一個眼神,一個親吻,一句謊言而心神大亂。他以為自己不愛莊理,也以為離婚的決定不會對自己產生任何影響。但是他想錯了??匆娗f理離開的背影,他竟心痛如絞。他無法直視那扇被莊理緊閉的門,只能捂住臉,低下頭,發出既憤怒又無力地嘶吼。為什么要說愛我?為什么要背叛我?金爾賢看著這個宛如困獸一般的男人,心中隱隱浮上一絲不安。他覺得邵蕙的判斷出了偏差,賀冥根本就是愛著莊理的,他們的后續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莊理走了很長一段路才打到計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屋里沒亮燈,大家似乎都睡了。但莊理卻知道邵蕙肯定沒睡,她此時一定會豎起耳朵,傾聽哥哥狼狽哭泣的聲音。她在等待著收割自己的勞動果實。莊理當然不會讓她如愿。邵顏的身體越來越差,天寒地凍的,莊理不可能讓她半夜爬起來替兒子cao這個心。于是莊理簡單洗了個臉,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他打開臺燈,借著昏黃的光線拍了一張自己裹在棉被里的照片,發送給賀冥,配文道:【我回家了,晚安?!?/br>已經從負面情緒中抽離的賀冥正在與公司各大高層進行網絡會議,金爾賢坐在一旁飛快記錄重要內容。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被點亮的屏幕上浮出一條短信。金爾賢掃了一眼,嘴角輕蔑地勾了勾。他料想賀冥根本不會看這條短信,更不會回應。如果換成是他被戴了綠帽,還平白損失十幾億,他殺了莊理的心都有。賀冥也瞥到了這條短信。他果然沒拿起手機細看。但是幾分鐘之后,他開始心不在焉,某位高層問了他一個問題,他連聽三遍才答出來。紊亂的思緒終于讓他選擇了妥協。他抹了把臉,疲憊道:“休息五分鐘,我去喝口水?!?/br>眾位高層十分理解賀冥不佳的狀態。上個月他在歐洲各國出差,本就十分疲憊,如今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連覺都沒睡。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折騰。賀冥離開了攝像頭的拍攝范圍,然后才拿起手機,快速翻看莊理發來的短信。他平安回到家了,還躺進了溫暖的被窩。他的面容看上去很恬靜,這就好。賀冥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卻又緊跟著露出無力的表情。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莊理還能若無其事的給他報平安?這個騙子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然而更悲哀的是,賀冥竟然會因為莊理的平安而感到安心。他握緊手機,久久無法從分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金爾賢坐在沙發上假裝整理資料,眼角余光卻偷偷觀察賀冥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沒救了,到了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會不由自主地關心莊理。---邵蕙耳朵貼著房門等了一個多小時,卻什么都沒等到。莊理既不哭也不鬧,更沒給蕭一恒打去電話索要承諾。他竟悄悄睡了,像個沒事人一樣!邵蕙等得渾身都凍僵了才憤憤不平地去睡覺,第二天起床便感冒了。她一邊咳嗽一邊從房里走出來。廚房里的邵顏斥責道:“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又踢被子?快吃點重感靈,好得快!”她從廚房里跑出來,滿屋子翻找醫藥箱。邵蕙喝口靈泉就能好,根本不稀罕吃藥,看見母親遞來的藥瓶便滿臉不耐煩地拍開。藥瓶掉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到莊理腳邊。邵顏原本已露出怒容,看見忽然出現在家里的兒子,卻又下意識地換上笑臉。她變化多端的表情被邵蕙看在眼中,越發坐實了重男輕女的罪名。“小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邵顏跑進廚房,興高采烈地說道:“mama給你煎餃子吃,豬rou白菜餡還是韭菜雞蛋餡?”“我昨天晚上回來的,見你們都睡了就沒吵醒你們。我兩種餃子都要?!鼻f理斜倚在廚房門口。邵蕙盯著他修長的背影,不懷好意地問道:“哥,你怎么回來了?姐夫昨天晚上不是剛回國嗎?你怎么不陪陪姐夫?”邵顏最cao心的就是兒子的婚事,聽見這話臉色立刻變了,憂心道:“是啊小理,賀冥剛回國,你不在家里陪他,你跑回來干什么?”莊理搖搖頭,正待說話,邵蕙卻嘴快道:“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今天一定要逼莊理把離婚的事說出來。她要親眼看著這母子倆抱頭痛哭的畫面。賀冥不要莊理了,蕭一恒也沒了消息,這下看莊理怎么辦!莊理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放進開水壺里加熱,漫不經心地說道:“沒吵架,我們離婚了?!?/br>終于等到這一刻的邵蕙卻并不覺得痛快,只因莊理的態度太平淡了,就仿佛離婚對于他來說只是被蟲子咬了一口,不痛不癢。邵顏卻提高音量驚問:“你和賀冥離婚了?為什么?”莊理用鍋鏟把牛奶瓶撈出來,語氣淡淡:“沒為什么,只是暫時離婚而已,以后還會復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