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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指尖已完全縮了回來,再不敢碰觸愛人的身體。他沒想到問題會如此嚴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起頭追問。“幾年前中了一支毒針,沒能拔.出來,嵌在rou里慢慢潰爛了。別擔心,太醫早就配出了解毒的藥丸,我每天都有服用,身體尚好?!饼R王掩好衣襟,狀似輕松地說道。莊理卻知道問題有多嚴重:“毒針會在身體里游走,你知道嗎?總有一天它會游進你的心臟!事實上現在的你每時每刻都在面臨死亡?!?/br>齊王垂眸不語,原本布滿汗珠的灼熱掌心眼下卻像握著兩塊冰,凍得他漸漸失去知覺。他閉上眼,無力嘆息。莊理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把毒針拔.出來就沒事了?!?/br>“我不想拔?!饼R王睜開眼,直勾勾地看著小先生,目中全是眷戀。毒針如此靠近心臟,拔掉的時候太醫手腕微微一抖,他可能馬上就會死。以前的他并不畏懼死亡,所以命令太醫只管賭一賭。那時太醫不敢賭,再三磕頭求饒,他只覺得非常氣惱,恨不得自己給自己開刀;可如今太醫敢賭,他卻害怕了。見到少年之后,他知道自己輸不起了。這個世界有了如此美麗動人的存在,叫他怎么舍得離開?“毒針你不要管了,讓我每天晚上睡一個安穩覺就成。我活一天是一天,沒什么不好?!饼R王近乎于哀求地說道。“我覺得不好。今天晚上我就幫你把毒針拔了?!鼻f理雷厲風行地做出決定。他若不來,愛人這一世必然死得極其痛苦。這根毒針到底是怎么扎進去的,他一定要查清楚!第171章七:科學神棍VS錦鯉[VIP]遇見莊理的第一天,齊王就放棄了撥出毒針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輸不起。倘若眼睛一閉便是與這人的永別,他會恐懼地顫栗。但是現在,當莊理斬釘截鐵地說一定要拔時,他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輸不起的是他,為了眼前的少年愿意輸掉一切的,也還是他。所以他放棄了掙扎,閉著眼睛回應:“好?!?/br>莊理抱住他的腦袋,貼著他的耳朵柔聲細語地勸慰:“不要害怕,會沒事的。相信我好嗎?”這一句“相信我”分明是少年第一次說出口,聽在齊王耳中卻喚起了一種莫名的、深刻的熟悉感。于是他不安的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點頭回應:“好?!?/br>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好”字,托付的卻是齊王的生命。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如此輕信一個人,但他就是愿意這樣去做。沒什么好想的,此時此刻,待在這個溫暖的懷抱,對他而言就是永恒。于是他伸出手,緩緩抱住了少年纖細的腰,屏息地等待著少年的反應。是接納或推開?莊理不但接納了這個擁抱,還把腦袋埋進愛人的頸窩,悄悄蹭掉眼角的淚水。馬車里忽然變得十分安靜,卻又隱隱約約糾纏著兩道劇烈的心跳,匯合成令人倍感安心的溫暖氛圍。許久不知道“輕松愉快”四個字該怎么寫的齊王不著痕跡地親吻著少年鬢邊的細軟發絲,嘴角綻放一抹再幸福不過的笑容。然而莊理卻煞風景地開口:“你娶妻生子了?”齊王嘴角的笑弧立刻抿成直線,堅決予以否認:“我沒有!”“那你兒子是怎么來的?”莊理咄咄逼問。“那是我部將的兒子?!饼R王掐住小先生的腰,唯恐他不聽解釋便跑出自己懷抱,語速極快地說道:“當年我的部將為了救我死在戰場上,我回到都城尋找他的妻子報恩,卻發現他妻子難產死了,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恰好那時候我父皇母后逼迫我結婚生子,我便秘密把這個孩子充作皇子,搪塞了過去?!?/br>“這些年我從來沒找過女人,更沒產生過結婚生子的念頭?!饼R王側頭看向小先生,語氣窘迫地說道:“如果我說,冥冥之中我一直在等待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你信不信?”莊理望進他深邃的眼瞳,輕笑點頭:“我信?!?/br>話落之后,他在心里喚道:“系統,聽見了嗎?你現在還懷疑神靈對我的感情嗎?”7480:“……主人,你有點幼稚誒!”莊理并不在意系統的吐槽,飛快靠近愛人,在他唇上偷了一個吻。齊王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立刻捧住小先生的臉頰,強勢地奪取了一個深吻。---車隊抵達別院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嘴唇紅腫的莊理被齊王掐著腰從馬車上抱下來。落地的時候,莊理報復性地捏了捏齊王guntang的耳朵。兩人看看彼此,忍不住笑出了聲。莊老二等人被安排在西跨院,莊理與齊王去了東跨院。侍衛統領把一百五十名侍衛集合起來,排布巡邏任務。莊理似想起什么,刻意叮囑了一句:“山下的落霞村你們不要去管,也別往那兒路過?!?/br>侍衛統領看向王爺,卻見對方正一臉饜足地回味著什么,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是,屬下們會避開落霞村?!笔绦l統領畢恭畢敬地答應下來。“太醫跟來了嗎?”莊理又問。“跟來了?!笔绦l統領沖身后略一招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便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上前來。“把箱子給我,你去歇著吧?!鼻f理遣退太醫,指著東跨院吩咐:“你們今天晚上著重守衛此處,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要幫王爺拔針?!?/br>侍衛統領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其余侍衛也都繃著面皮目光灼灼地看過來。不怪他們反應如此激烈,只因扎在王爺胸口的這根毒針已然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心病。這根針離心臟太近,拔的時候稍微用力過猛,或角度出了偏差,王爺立刻就會斃命。更困難的是,拔針的時候必須把王爺胸前的皮膚割開,在rou里反復地刨,反復地找,那種劇烈的疼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倘若王爺受不住疼,自己掙扎起來,拔針的太醫受到干擾,王爺的下場也是一個死字兒。他們也曾想過把王爺的手腳壓制住,但王爺武藝十分高強,七八個侍衛都鎮不住他。用鐵鏈子鎖住他的手腕和腳踝,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鐵鏈子崩斷。在血與火的沙場中淬煉過的王爺連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只眼,又怎么可能任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