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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見少年臉色煞白,指尖顫抖,目中滿是抗拒,便搖搖頭,嘆息著走了。莊理挑高眉梢,只覺得少女的一舉一動都隱藏著一些很耐人尋味的細節。7480刷拉拉地翻著劇本,也跟著長嘆一聲:“主人,我早就說過讓你謹慎處理金手指,你不聽,現在好了,我們穿越到一個略帶靈異色彩的世界了!“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就是剛才那個少女,她是你的堂妹,也是遠近聞名的小福星,走在路上不是撿了兔子就是撿了人參,隨隨便便翻個草窩也能找出來一堆金銀財寶。誰對她好,誰就走大運;誰對她不好,誰就倒大霉。“你們一家子都對她不好,所以是首當其沖的炮灰。主人,你如果不把因果之眼燒掉,我們就能改變因果關聯,進而躲開她的氣運。但現在,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拿什么跟老天爺的親女兒斗?“我跟你說,你這個堂妹的運氣真的逆天了!你別不信!她說什么,什么就會變成現實,那張嘴比許愿池還靈?!?480小聲嘀咕:“叫你不聽我的話,這下看你怎么辦?!?/br>“小福星?運氣逆天?這樣的設定倒是有趣?!鼻f理非但不慌,反倒饒有興致地笑了笑。他喜歡一切新鮮未知的事物。第153章七:科學神棍VS錦鯉[VIP]少女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詭異,而這份詭異,莊理卻頗為熟悉。他隱隱產生了一個猜想,為了驗證這個猜想便披上外袍,扶著墻壁慢慢走到窗前,去查看少年的情況。這具身體果然很虛弱,才幾步路而已,竟累得直喘粗氣。少年立刻站起來,扶著兄長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端來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小聲勸解:“哥哥你快把藥喝了吧,莫要怕苦。不喝藥,你的身體怎么能好呢?”少女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大堆話,莊理理都不理;少年剛張開口,他便端起碗,把苦得掉渣的藥一飲而盡。見哥哥如此聽自己的話,少年嘴上沒說什么,臉上卻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莊理隨意拿起堆疊在桌角的一本書,翻開,然后便扶住腦袋,咬牙吞下了幾欲涌出喉頭的呻.吟。正如少女之前所說,這具身體果然患有一看書就頭疼的毛病。而且這毛病還怪得很,平時好端端的,未曾顯現出任何異樣,甫一翻開書本,立馬就發作起來。寫在書里的文字會化成一群小飛蟲,扇動著翅膀朝他臉上撲,撲入眼耳口鼻便鉆進腦海,啃食腦髓,叫他痛不可遏。這毛病是原主留下的,卻還殘存在這具身體的大腦內,自然而然傳給了莊理。常常有人說自己看不了書,一看書就頭疼,這話大多屬于打趣,沒有一點兒真實性。然而落到原主頭上,這句話卻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書里的文字忽然活過來,變成食腦蟲,把看書之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這話說出去誰信?所以這會兒,原主的奶奶正站在窗外指桑罵槐:“懶狗,快給老娘起來!我養你是讓你看家的,不是讓你整天睡大覺的!當初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瞧你膘肥體壯很威猛,哪料卻是個樣子貨,連耗子都逮不住。整日只知道吃吃喝喝,睡大覺!我養你不花銀子嗎?再不看家老娘把你打死!你個懶狗!”莊理順著窗戶縫隙看出去,只見一名長相刻薄的老婦正揮舞掃帚狠狠抽打躺在院里的一只大黃狗。大黃狗被揍得嗷嗚直叫,很快就夾著尾巴跑開了。老婦扔掉掃帚,惡狠狠地看著東廂房,也就是莊理所在的這屋,然后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嘀咕道:“甜兒果然說的沒錯,這兄弟倆沒有一個成器的!老二為了供他們讀書,前前后后花了上百兩銀子,這銀子要是用來置辦田產,我們老莊家早就成了大地主了。呸,兩個廢物!”老婦罵罵咧咧地走了,明知道兄弟倆都在屋里,卻并未壓低音量。少年一邊幫哥哥按揉太陽xue,一邊低下頭露出羞愧的表情。莊理緩了好一會兒才擺脫這種劇烈的疼痛,然后重新拿起書。“哥哥不要再看了,歇著吧?!鄙倌昃o張地勸阻。莊理用指腹摩挲著寫在封面左下角的名字,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確定原主也叫莊理,他這才拿起少年的課本看了看,卻見封面上寫著“莊九歌”三個字,筆法十分飄逸出塵,卻又不失剛勁風骨,以少年十四五歲的稚齡來看,這一手書法已算得上很有造詣。然而翻開扉頁,里面的批注卻丑得一塌糊涂,每一個字都歪七扭八糊成墨點,既無形格也無風骨,竟是前后判若兩人。莊理挑高眉梢,似是有些驚訝,又似是早有所料,問道:“你寫字的時候手腕果然會抖?自己控制不住嗎?”少年先是羞愧得滿臉通紅,繼而慘白了面色,絕望地說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的手腕不聽使喚,一寫字心里就慌得很,怕它抖,可我越怕,它便抖得越發厲害。這樣的字跡若是上了考場,考官大人真的會把我打出來。我,我往后也讀不成書了?!?/br>少年以手掩面,低低啜泣,怕隔壁聽見,又趕緊把滿腹痛苦咽下,只是默默流淚。莊理抿緊薄唇,快速翻看著桌上的書稿。奇怪的是,只要不是正經讀書,他的頭竟然一點兒也不疼。莊理把莊九歌以前的詩稿找出來,與現在的功課進行對比,搖頭道:“你以前的字跡非常漂亮,現在如何會變成這副模樣?”“我,我也不知道?!鼻f九歌極為難過地搖頭。“是不是與剛才那人有關?你寫字的時候,她是不是總說你手腕不穩,抖得厲害?”莊理猜測道。莊九歌仔細回憶一番,臉上的痛苦便慢慢被憤怒取代:“哥哥,真是這樣!最初我手不抖的,是莊甜兒時不時便來看我寫字,趁我入迷的時候便猛然抽走毛筆,叫我沾一手墨。“如果我生氣了,她就會義正言辭地說書塾里的先生都是這樣測試學生的,我會被她輕易抽走毛筆就表示我手腕不穩,還需要多加練習。“我辯不過她,只好更刻苦地練字兒,但她每次都能趁我不注意抽走我的筆,還說我手抖。后來,后來……”莊九歌說到此處便哽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莊理替他補全了下半句:“后來你總在意她的說法,又擔心她忽然冒出來抽你的筆,于是非常用力地握筆。然而你不知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