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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勛章,和后頸咬痕的交相輝映。滿意地盯著那兩塊緋色瞧來瞧去,男人一個沒忍住,又湊過去輕輕舔了一口。這下哪怕沈裴睡得再沉,也要被對方給鬧醒了。比自己體溫更高的鼻息一下下拂過耳側,感覺到癢的青年蹙眉抬手,眼都沒睜地在男人臉上推了一把:“睡覺?!?/br>思緒尚未徹底清醒,他手上也軟綿綿地沒用什么勁兒,突然挨了“一巴掌”的男人不但沒感覺到疼和冒犯,反而還順桿爬地,張嘴含住青年正巧搭在自己唇邊的指尖。舌尖溫軟,細細描摹出指尖的形狀,徹底沒了困意的沈裴忍無可忍地睜眼,正要抽出自己可憐的手,立刻就被對方咬了一口。動作一僵的沈浪浪:……怎么還帶護食的呢?這可是他的手好嗎?艱難從“狼口”中逃離的指尖帶著些許刺痛,甚至還勾連起一條細細的銀絲,頂著男人直勾勾的目光,青年本能地收手攥緊拳頭,卻仍覺得自己染上濕潤的掌心熱得發燙。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沈裴挺直脊背,盡量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說……你們Alpha的易感期,就沒有對應的抑制劑嗎?”“有啊,”乖乖躺好保持被青年俯視的姿勢,男人側過身子,依舊樂此不疲地去夠對方的手,“我剛剛不就是在吃嗎?”——對于身處易感期的Alpha而言,只有心儀Omega的信息素,才能讓他們從內而外地覺得安全。你是我的藥。這是哪個年代的土味情話。一邊吐槽一邊忍不住想笑,沈裴努力沉下眉眼:“我剛剛應該把那段話錄下來的?!?/br>“等教官清醒以后,或許還能賣個好價錢?!?/br>“錄就錄啊,”手指慢吞吞敲著青年攥成一團的拳頭,鐘弈無所謂道,“要我再說一遍給你聽嗎?”“我看教官真的是病糊涂了,”實在拿這只粘人又能拆家的大型犬沒轍,還想睡覺的青年抿抿唇,掀開被子便想下床,“藥也吃過了,您自己一個人睡吧?!?/br>“不要,”全聯邦數一數二的身手終于在這時發揮了恰當的作用,稍稍向前一撲,男人及時且準確地圈住了青年的腰,“別走?!?/br>粘人精。大狗狗。默默在心里給對方起了兩個新的外號,沈裴正要狠心扒開某人箍在自己腰間的胳膊,后頸卻忽地感到一點濕熱。側身坐在床邊穿鞋,他輕易便被對方拿住了弱點。約莫是還留有最后一點點理性,男人并沒有再用犬齒咬他,只是像個得了冰棍的孩子,一下一下地舔來舔去。沈裴的腰瞬間軟了。常年被藥物壓抑的信息素經不起任何撩撥,他咬牙偏了偏頭,說出的話卻像貓兒輕叫一樣軟:“放開?!?/br>心跳如鼓,回答他的是一個重重落在后頸的吮吻。素來安分的腺體仿佛感覺到了契合Alpha的呼喚,隔著一層薄薄的皮rou,它無法自控地發熱,溢出一波又一波誘人的信息素來。像是越過了一道最后要堅守的底線,青年周身原本酷似西瓜的清爽味道,忽然縈繞升騰,變成了甜而不膩的花蜜。非常清楚這種變化代表著什么,沈裴條件反射地張口:“抑、抑制劑……”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就要提前發熱了。萬萬沒想到懷中青年的反應會如此劇烈,只想著親親抱抱舔舔咬咬的鐘弈,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家里沒有那種東西,”小心翼翼放過那已然染上一層水光的后頸,鐘弈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般放輕聲音,“我只帶過你一個Omega回來?!?/br>知道此刻絕對不是自己坦白心意標記對方的最佳時機,他松開沈裴的腰,一個跨步跳下床去:“等等,我這就去給你買……”藥。最后一個字尚未說完,剛剛落地站穩的男人,便感覺有誰抓住了他的衣袖。“咬我,”艱難維持著最后一點清明,黑發青年捏緊指尖,用力把人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快點?!?/br>Omega的發熱期往往要用靠與Alpha結合進行紓解,趁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失控的地步,一個臨時標記也勉強能夠挽回局面。驚喜來得太快,反而讓人有些不知所措,鐘弈垂眸看向沈裴,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該好好看看那群混小子準備的書和儲存器。“我腿很軟,”兇巴巴地說著示弱的話,黑發青年仰頭,忽而松開男人被自己攥出褶皺的衣袖,“教官就一定要我站起來嗎?”“……還是說,你不愿意?”不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呢?發覺自己短暫的懊惱引起了青年的誤會,鐘弈當即重新坐回床上,身體力行地給出了他的答案。不輕不重地將人按進懷里,他極力回想著先前看過的資料,溫柔而規律地沿著青年脊背摩挲,一改方才撒嬌耍賴時的癡纏樣,鄭重地湊近那藏于后頸的腺體。舔吻、輕咬、吮吸……盡可能給予對方一切自己所能想到的緩沖與撫慰,直到青年難耐地推了推他,男人才低笑一聲,用力將犬齒嵌進那頸后的嫩rou。“唔呃……”瞳孔緊縮,原以為自己只需像上次一樣忍受些疼痛的青年猛地抓緊身邊人的肩膀,無意識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劇烈的喘息。帶有濃烈酒香的信息素如同最洶涌澎湃的浪花,輕易沖刷過那只唯一的、躺在沙灘上的小小貝殼,無論那貝殼合攏的縫隙有多緊多嚴密,它依舊能強勢且不容拒絕地,滲進對方最深最深的軟rou里。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沈裴說不太清。一方面,屬于Omega的本能讓他無比貪戀這種被Alpha信息素喂飽的滿足;另一方面,向來對標記有些抵觸的他,又難免會排斥這種令人失控、仿佛會上癮的快樂。如此糾結的腦內拉鋸戰,更是像慢鏡頭般,將每一絲細小的疼痛和爽快都放大延長,身體本能地打著顫兒,沈裴只覺得自己難熬得厲害,干脆一口咬向男人的肩膀,形狀狹長的鳳眸更是不爭氣地、跟著泛出幾滴淚花。只可惜,他現在的力氣實在小得厲害,哪怕用足了勁兒,也像一只在和主人撒嬌的貓。倒是那毫無預兆落在對方肩頭的幾顆金豆子,可把鐘上將嚇了一跳,誤以為自己又弄疼了沈裴,他手足無措地抱緊對方,依依不舍地收回犬齒,大型猛獸似的,認真用濕漉漉的吻替青年流血的傷口消毒。誰料那些打濕他肩膀的眼淚竟掉得更兇了。生理性的反應難以控制,明知是誰把自己弄成這副丟臉的模樣,黑發青年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