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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雖然我一直很相信騎士的品格,但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恕我無法做出如此掃興的舉動?!?/br>眸光微閃,埃文斯不依不饒:“我發誓我沒有說謊,伊爾神官,驗證真相的方式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幾個僅對魔物起效的高級凈化……”“夠了,”平靜的語調第一次出現波動,黑發神官偏了偏頭,“我沒有察覺到任何邪惡的氣息,如果你堅持,就想辦法去說服羅伊城主吧?!?/br>果然如此!誤以為黑發神官的推脫是因為心虛,埃文斯偷偷松了口氣,總算擺脫了那種劇情失控的焦躁。只要沒有抵御查驗的法子,對方體內那滴黑暗神血,遲早會被他如炸|彈一般引爆。“好吧,我會去試試的,”裝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埃文斯小聲嘀咕,恰巧保持在一個可以讓沈裴聽見的音量,“聽說王都已經被巨大的凈化法陣籠罩,如果諾奇城也是如此,那您一定能看到我說的真相?!?/br>0049若有所思:【凈化法陣……他是想讓你亂了分寸主動叛逃?】沈裴冷笑:【我看起來有那么傻嗎?】黑暗神本尊就在自己身邊,到時若真瞞不住,他只要說上幾句軟話,讓對方收回那滴神血就好。在對自家戀人撒嬌這方面,他可還從沒怕過。“喵?!庇忠淮胃械阶约旱拿直恍∩窆俸魡?,黑貓低下頭,愉悅地在對方白皙柔軟的肌膚上蹭了又蹭。幾名膽子大些的貴族小姐立時發出羨慕的低呼。明知對方是個終生不娶的教廷神官,可依舊有許多女士,——甚至男士,思索著該如何邀請對方共舞。但這無疑是一項極困難的挑戰,因為貴族那些“男士不能拒絕女士邀請”的舞會禮儀,從來無法約束教廷。溫聲推拒掉第十一個關于共舞的邀請,黑發神官感到耳尖傳來微微的刺痛——“看來你很受歡迎?!?/br>想也知道是某只黑貓在吃飛醋,沈裴端起先前沒吃完的蛋糕,老老實實地答道:“我對這些沒有興趣?!?/br>盡管這輩子生活在西幻大陸,可關于交際舞,他只在第一世當沈家少爺時簡單學過。所以無論那些邀請的說辭再怎么誠懇,背著偶像包袱的沈浪浪也只有“抱歉”這一個回答。畢竟,萬眾矚目的“英雄”可不能出丑。“所以你沒有和別人跳過舞?”對占有小神官各種意義上的第一次充滿興趣,黑貓的語調微微上揚,“趁現在,找個借口去露臺上?!?/br>知道對方要做的事一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完成,黑發神官默默咽下拒絕的話,沒再做任何無謂的掙扎。慶功晚宴已經逐漸接近尾聲,無論是端著酒杯談論正事的貴族老爺、還是在舞池中搖曳擁抱的年輕男女,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小圈子里,愉快地低聲談笑。在如此氛圍的烘托下,黑發神官的離場便也沒有那么引人注目。二樓的露臺本就有供客人休息透氣的作用,算不上有多厚重的帷幕垂落在地,倒也勉強算個能談些私事的隱秘角落。伴隨著從不遠處大廳里傳來的朦朧舞曲,黑發神官繃緊肩膀,警惕地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神”,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僵硬。“放松,”英俊深邃的五官因得月色的襯托顯出幾分柔和,男人欠身伸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最后一支舞,錯過不是很可惜嗎?”想起宴會中男女共舞時的親密動作,黑發神官沉默不語,看上去似乎并沒有打算要回應。早就猜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被晾著的神也不惱,只是幽幽地道:“或者說,你更希望我做些別的事情?”“比如……”深刻體會過對方的惡劣性格,未等男人再說出些什么污言穢語,黑發神官便快步上前,主動將手搭上了那攤開的掌心。“又生氣了?”手臂虛虛環在青年腰間,神引導對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學會享受更多美好的事物?!?/br>“美好的事物?”黑發神官冷冷自嘲,“比如和一只惡魔跳舞?”“得了吧,別把我比作那種低級的生物,”美人在懷,神低笑道,“難道不是嗎?你好像一直很關注糕點旁邊的那盤rou?!?/br>饞rou被抓包的沈浪浪:……糟糕,我的高冷人設好像要崩。約莫是覺得黑發神官此時怔愣又羞惱的表情太過可愛,素來端著“邪魅狂狷”范兒的神,竟將額頭抵在青年頸邊,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雖說高領的牧師袍足以將對方的氣息盡數隔絕,但黑發神官卻仍像被那呼吸燙到似的,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所以留在光明教廷有什么好?這個也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做,”一條條數落著光明教廷陳腐而刻板的規矩,男人緊接著道,“哦,對了,還有那個埃文斯,他應該知道你體內有我的血液,所以才會做出那么蹩腳的試探?!?/br>“我可以保證,他能感應到黑暗神氣息的‘天賦’是謊話……我的小神官,你就不好奇嗎?那滴讓我找到你的神血,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清楚以對方的高傲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黑發神官瞳孔一縮,顯然已經有了猜測。“最致命的敵人往往潛伏在暗處,倘若你還要堅持回王都,那么等待你的,恐怕就只剩來自內部的舉報和審判?!?/br>狀似無意地,神搖頭感慨:“火刑架什么的,想想真是可怕?!?/br>“……算了,我們還是先跳舞吧,”余光瞥見小神官愈發跟不上節奏的舞步,祂掩去眼底挑撥得逞的笑,“煩心的事以后再說?!?/br>瀕臨尾聲的舞曲輕緩而又柔和,漸漸習慣了腰間傳來的熱度,原本只是敷衍對方的黑發神官,也慢慢在靜謐無言的露臺上,體會到了一絲精神上的放松。直到舞曲終止,他才回神似的收回放空的目光,姿勢別扭地向后一仰。可他還是遲了。男人灼熱的吻,仍舊印在了神官的唇上。和先前帶有懲罰意味的親熱不同,對方這次溫柔極了,輕軟而親昵的磨蹭,甚至讓黑發神官產生了一種被珍視的錯覺。鬼使神差地,他沒有推拒,而是放任了神。也放任了自己。“甜的,”仔細舔過黑發神官玫瑰般嬌艷、還帶著些許紅腫的唇瓣,男人收緊了攬在對方腰間的手,“怎么辦,吃得我好餓?!?/br>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黑發神官一邊懊惱自己的“墮落”,一邊急中生智地、踩住了對方的腳。怎奈這點小打小鬧的疼痛完全撼動不了皮糙rou厚的黑暗神,反而因得小腿的相撞,兩人的距離明顯更貼近了些。順著唇瓣一路向下,男人故意曲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