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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眾場合開車行兇情節惡劣,外加有媒體輿論施壓,這件案子很快便開庭定論。在確定蔣海榮被捕入獄再難翻身以后,屬于蘇樂的虐渣進度條,也很快漲到滿值。不過順利回收200點悔意值的沈裴卻沒有選擇離開,同前世一樣,他自愿留在江奕身邊直到最后。考慮到江影帝一路走來在圈內的人脈甚廣,兩人也沒打算遮遮掩掩,干脆便辦了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也就是在婚禮后的第三年,逐漸淡出圈子的江奕正式宣布息影,轉而接手了江家的所有產業。呆愣楞地看著出現在財經新聞里的男神,被蒙在鼓里的粉絲這才知道,什么叫不紅就要回去繼承家業。至于兼職“老板娘”的沈裴,則是保持著每兩年一張的頻率發專輯,偶爾還會參演幾部他喜歡的電影。更有機智的粉絲發現,結婚以后的每一場演唱會,歌神沈裴的家屬席,都只坐著江奕一個。時光匆匆而逝,當一路支持他們的粉絲漸漸老去,這段堪稱圈內佳話的“絕美愛情”也慢慢走至尾聲。沒有生離,只有死別。察覺到病床上頭發花白卻英俊依舊的帥老頭沒了呼吸,獨自坐在病房的沈裴沉默半晌:【我們走吧?!?/br>0049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生怕對方會突然崩潰。畢竟它看得出來,比起上次脫離世界時的平靜,宿主這次明顯多了不舍。好在吞吃蔣海榮系統的行為給它提供了足夠的能量,這一次的穿越,它和宿主依舊平穩著陸。逐漸習慣跳轉世界所帶來的黑暗與墜落感,尚在頭暈的沈裴下意識地伸手撐墻,這才沒有讓自己摔倒。亮到有些刺眼的白熾燈照在頭頂,沈裴垂眸瞧了眼坐在馬桶蓋上的自己,確定這鬼地方是個廁所。白嫩修長的手指明顯比成年人小了一號,他慢吞吞地活動五指,又扯了扯身上麻袋似的藍白校服。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這個時間點的“沈裴”,應該是個剛升上高三的學生。與前兩世的基礎設定一樣,這一世的他依舊不愁成績不愁吃喝,卻依舊親緣淡薄且落了個英年早逝的下場。這輩子的沈裴是溺亡。一想到這個特殊的死法就渾身難受,沈裴干脆跳過結局,轉而回想自己為什么會被關在廁所。——沒錯,關。他根本推不開眼前這扇門。0049小聲提醒:【是徐向陽?!?/br>徐向陽,出現在宿主第三世的攻略者。對方學習成績優異又是班長,頂著一張陽光開朗的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做出些孤立沈裴的破事。誰叫他負責攻略的主角紀唯,總是過分關心這個炮灰。然而沈裴卻很討厭這種關心。在他眼里,紀唯就是個沉迷于圣父光環的腦殘。在這一世,沈裴喝醉酒的父親殺了被捉jian在床的母親,所謂家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幸而那個常年在外應酬的男人還算有些資產,父親入獄母親身死的沈裴沒有被送進孤兒院,而是獨自活了下來。他的性格本就算不上外向,搬家又轉學后就更顯得沉默寡言。尤其是在這個所有同學已經相處一年的高三二班,半路闖進的他就更讓人覺得格格不入,特立獨行。可沈裴卻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一點都不需要那些或善或惡的同情和憐憫,他只想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在成年后開啟新的人生。以沈裴目前的成績而言,這原本只是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愿望,直到“熱情善良”的主角盯上了他。不知是從哪聽來的消息,了解到沈裴身世的紀唯,非常想要“拯救”這個因為失去雙親而自閉孤僻的同學。于是,在紀唯自說自話的關心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沈裴是殺人犯的孩子。普普通通的性格內向變成了陰郁可怖,一時間,整個班級乃至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對沈裴指指點點避之不及。重生歸來,沈裴非常能理解這些未出象牙塔的學生:他們只是單純得過頭,未必真的抱有惡意。但對于紀唯,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高舉善意大旗去破壞別人平靜生活的行為。靜靜看著宿主坐在馬桶上發了好久的呆,注意到青年體溫漸低的0049忍不住開口:【要出去嗎?】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如果沒能及時趕回宿舍,對方不僅要被扣分、還有可能被關在門外。眼下這場惡作劇也是和宿主同寢的三名男生所為,因為沈裴今天又雙叒叕沒接受紀唯的好意,被攻略者煽動的他們便有些憤憤不平。說曹cao曹cao到,沒等沈裴答話,隔間外就響起幾聲竊竊私語——“怎么沒動靜???不會嚇傻了吧?”“虧我還一直開著錄音?!?/br>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忘了掃描環境,忙著梳理劇情的0049剛要道歉,便看到一盆涼水兜頭潑下。“嘩啦!”剛放出來沒多久的自來水冷得像冰,坐在馬桶上的少年眨眼間被澆了個通透,柔軟的黑發也濕噠噠地貼在臉上。藏在卷翹睫毛下的眼睛本該透出種瑩潤的黑,可此時此刻,它卻像玻璃珠一樣泛著無機質的冷光。0049瞬間腿軟:【對、對不起……】連第一世的謝總都不敢壓著宿主泡冷水澡,這幾個學生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上來就瘋狂在雷區起舞。【哪里是雷區起舞,】面無表情地吐槽,沈裴慢慢抖落殘留的水珠站直,【明明是墳頭蹦迪……】【在他們的墳?!?/br>“砰!”“咔嚓!”伴隨著一記干脆利落的回旋踢,卡住門把的拖布桿瞬間斷裂,站在凳子上倒水的男生也狠狠地摔了個屁股墩。淺綠色的塑料水盆在地上彈了幾下,好巧不巧地蓋在他的頭頂,像極了一塊倒扣著的西瓜皮。本就脆弱的尾巴骨撞得生疼,西瓜皮男生剛想痛罵,就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是沈裴的眼睛。明明校服外套和T恤都濕乎乎地黏在一塊,可他卻半點不顯狼狽,反而透著種讓人望而生畏的美。像是水里爬上來的妖精,又像來索命的厲鬼。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那蒼白小巧的下巴蜿蜒滴落,他輕輕摘下男生頭頂那個滑稽可笑的綠水盆:“高宏良,是你倒的水?”名為高宏良的男生沒有說話。他只覺得面前少年的吐息冷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凍僵。終于發覺對方和平日里那個隱忍寡言的舍友很不一樣,其他兩個男生站了起來:“沈、沈裴!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