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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著不可冒犯的冷意,乍看是來者不善,再看卻不難發現他龍角往后低垂,蹲在床前的樣子乖巧到就像是瞪著圓圓的眼睛,警惕四周的小動物。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震住,日橋沉住氣,心?說他總不能和虛澤一直保持著一個蹲在床邊,一個躺在床上的動作。念著如此不雅,日橋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隨手披上了一件外衣,結束了午夜對視的病舉。而后日橋坐在床邊,漫不經心地審視虛澤。片刻后,面前的虛澤張開嘴,用清亮悅耳的聲音說:“有些事不說清楚我無法安歇?!?/br>因為金羽之前的話,日橋逼著自己敷衍的點了一下頭。“殿下許是有些誤會,”虛澤低聲說:“我與那些看重酒色的人不同?!?/br>日橋:“?”許是看出了日橋眼底的困惑,虛澤又說:“還有,以日橋殿下的身份,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會有人為難你?!?/br>這……都是什么和?什么?日橋奇怪的看了虛澤一眼,不明白他深夜找來的原因在哪里。而且……“你說歸說,半角合攏做什么?”虛澤的龍角就像是假的,很能反應自身的情緒,根部穩的要命,分叉的地方過于肆意。日橋從未見過?這樣的龍角,他倒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不是天龍,不知道天龍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上龍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幻的標識,早已超越了常識,他無心?考究,只是有一點點好奇。聽見日橋的詢問,外強中干,用冷淡的表情說著狠話的人難掩心?中慌亂,不自覺誠然道:“我有點膽怯?!?/br>日橋詫異地抬頭。這個坦白不止令人意外還有點莫名其妙。礙于對方實在是太直率了,日橋忍不住直接問:“原因?”虛澤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用一種?又委屈又茫然的語氣說:“我怕你靠過?來?!?/br>第186章草率怕他靠過來?這結論從何而來?他有刻意接近過他嗎?日橋驚了一下,站在男性的角度,日橋完全不能理解虛澤的說法,也不認為他在曄池與虛澤毫無交流的行為會誤導虛澤,更沒有想到虛澤半夜找上門的原因會是這個。老實說,日橋并不在意別人討不討厭他,只是今日之前,他真?的沒想到有人會失禮到上門來說這件事。這件事往小了說是虛澤直率,往大了說是虛澤有意羞辱他。而他不愿與人交談,不代表他已經淡然到可以接受虛澤對他的羞辱。來此的虛澤若是趾高氣揚的說出這番話,日橋必然不會只坐在這里。而今讓日橋沒有動手的理由是——面前的虛澤正用難以言說的樣子蹲在日橋的面前。對方無措又緊張的表現就像是某種小動物,總給日橋一種動手不太對的錯覺。日橋心里這口氣因此上不去下不來,最后卡在喉嚨里只剩下一聲模糊的輕嘆。他無心與對方爭執,只上下打量虛澤一眼,愛答不理地說:“我曉得了,虛澤殿下還有什么要說的?”見日橋沒有死纏爛打,虛澤安心不少。他拘謹的站了起來,留下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然后頭也不回的跑掉了。日橋在他走后皺起眉頭,不過今夜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日橋并沒有與金羽提及。次日一早,執鳳一臉不甘地拎著酒壺在殿上走來走去,金羽和檀魚在正殿前比試,龍族的侍從伴隨左右。該來的人都來了,唯獨不見虛澤。日橋對他們的打斗不感興趣,他看了一會兒,繞開人群獨自去后殿逛了幾圈,因瞧見后殿一側有一棵巨大的紫藤,忍不住推開殿門走進去看了幾眼。因喜歡一些?花卉植物,日橋一邊打量身側的紫藤,一邊觀賞池塘里的清荷。他見此處無人,神情?放松,伸出手隨意的摸了一把紫藤花,邊走邊感受著嬌柔的花朵輕撫掌心帶來的舒適,眼睛還不忘專注地盯著清荷,有意折下兩朵帶回殿中給蘇河。而今日碧空如洗,微風習習,艷陽與清風解開了昨夜的煩悶愁緒。然而修長的手指在淡紫色的花朵中移動,卻意外碰到了一個白色的物品。手上的動作一頓,心里有些?奇怪,日橋回過頭,瞪大的眼眸順著手臂往旁看去,先是看到了低垂的花朵,接著是紫藤樹干,然后是將頭卡在枝杈之間站著睡覺的虛澤……虛澤表情?安詳,漂亮的龍角和枝杈卡在一起,白凈的臉拖在枝叉上,就像是被筷子夾住的湯圓。“……”無話可說,日橋上下打量虛澤一眼。對方腳尖離地,掛在樹上的樣子就像是晴天娃娃,表情怎么看怎么有點乖巧到傻氣。天龍的威儀至此碎了一地。日橋復雜的目光從虛澤的臉上來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指因為地勢問題正好放在了虛澤的腰帶上,之前碰到的東西就是虛澤腰帶上的玉扣。沒有多想,日橋收回手,像是沒看到虛澤一樣,他平靜地收回目光,邁著步子向前走去,然而走了沒有兩步,他又聽到了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日橋忍不住回過頭斜視身后,只見那卡在紫藤樹上的龍角挪動了兩下。對方先是小心翼翼地動了動,發現與樹干一時分不開后,龍角大幅度的甩了幾下,撞掉了不少紫藤花。緊接著,頭上頂著碎花的虛澤從樹后走了出來,他姿態優雅,臉上帶著淡然的表情,看著是一本正經一身貴氣,實際發絲凌亂頭頂小花,氣勢全無。他要是不醒,日橋就當做沒有看到他,可他如今醒了,日橋也不能當做沒看到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打了個招呼,接著往后退開,轉而去隔壁看看。虛澤在日橋走后慢慢地歪過頭,不去看因為這個動作落在地上的小花,只盯著日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龍族侍從發現這兩日自家殿下有點奇怪。虛澤和善,生性懶惰,一天醒著的時間少,思考的時間更少。長久以來他一直如此,殿內的侍從早已習慣自家殿下不問政務只知睡覺,可不知為何,自打昨日小殿下們入了海洲,虛澤殿下便不再長睡,有時還會對著鏡子思考。對著鏡子沉思倒不是什么大事,可虛澤不睡覺這事好比太陽打西邊出來,罕見到讓侍從受到了驚嚇,一度懷疑自家殿下是不是病了。因為擔心,侍從圍著虛澤轉了一圈,卻被一只大手突然拉住。那反應遲鈍的殿下死死地拉著他的衣領,冷著聲音問他:“我問你,你可有家眷?”侍從一頭霧水:“沒有?!?/br>虛澤又問:“可有鐘情?你的人?”侍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