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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從其中找到新的線索。不多時,死盯著玉簡不放的陳生聽到了郭齊佑的聲音,打開房門把郭齊佑放了進來。因今日發生的事情過多,導致郭齊佑回到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回到了陳生這里。陳生也不知該做什么,索性拉著郭齊佑一起看日橋留下來的玉簡。他們圍著一床被子坐在一起,表面上是盯著玉簡,實際上都在發呆。如此坐了片刻,郭齊佑忍不住問陳生:“你怕嗎?”陳生沒有說話。郭齊佑又說:“你說,我們會有日后可言嗎?”陳生側目,眼看著向來不知俗世愁苦的郭齊佑愁容滿面地說:“現今天變了個樣,人也變得不再相同,如今活著的人到底算是什么???”這個問題陳生沒有辦法回答他,陳生自己也找不到答案。郭齊佑見此又說:“陳生,人這一生到底算什么?我們的存在又算是什么?所遇真真假假,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從前從未想過,我們的存在到底是有意義的,還是無意義的重復?活著到底是因為活著而活著?還是因膽怯而活著?若是為了美好,奔向美好的力氣難道不會有艱辛嗎?如果我們的一生不過是旁人眼中的一出戲?那我們是放棄這出戲看起來比較體面,還是淡忘這件事,為了活著而妥協?”郭齊佑問了一大堆籠統的問題,最后才說:“你說過,虛澤一直在延續上一個五千年,而人作為被他安排過的世間一角,還能算是人嗎?如今的我們到底是什么?”郭齊佑此刻的問題和心理都讓陳生有一種,書內的人知道自己只是文字的感受。許是白天的事情給了郭齊佑太多的壓力,一向粗神經的郭齊佑竟是開始傷感起來。而他傷感的理由正是陳生也在思考的一點。陳生在心中默念他說過的話,片刻之后伸出大手按在他的頭上,輕聲說:“人其實一直都是在為了活著而活著,每個人都是如此。如今你要看的是你覺得你活著開心嗎?又想怎么活著,而不是否定了你如今活著的價值?!?/br>“因此我們要問的不是虛澤如何看待安排人的一生,而是要問自己——愿不愿意被安排,又愿不愿意繼續這一生。如果愿意,又要怎么繼續?!?/br>陳生在與郭齊佑對話的時候逐漸獲得了平靜。在此刻陳生忽然意識到比起驚訝,接下來又該如何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郭齊佑暫時不能跳出這個圈子,皺著眉思考了很久。陳生見此揉了揉他的頭,問他:“我教你的陣法你學了嗎?”郭齊佑搖了搖頭。陳生輕嘆一聲:“左右閑著也是閑著,我現在教你,你學學看,全當打發時間了?!?/br>也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郭齊佑真的跳下床開始學習。陳生耐心的教導著他,兩人一來一往,倒也忘掉了方才的沉悶。兩人練著練著,窗外突然下起雨。陳生聽著雨聲,視線從郭齊佑身上離去,轉而想到了窗外的蕭疏。陳生沒有虐待人的嗜好,他見雨勢轉大,探頭探腦地看向窗外,本想叫蕭疏入內,然而卻在走近窗口后發現那站在窗外的蕭疏已經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對面房頂上,迎著雨勢注視他與郭齊佑的曲清池。不知曲清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身材高挑的他隨意靠在一側便是一幅美麗的畫。只可惜畫中人畫皮不畫心,那雙眼總是黑沉沉的,像是壓著驅散不了的陰郁。陳生與曲清池對視片刻,一方茫然,一方冷漠。見他一動不動,陳生忍不住喊他:“下雨了?!标惿冉兴貋?,之后不安地問:“你在想什么?”曲清池沒有說話,他還是坐在那里,此刻的神情像是在通過陳生看向另一個人。陳生見他沒有反應,不知他是不是受傷了,因此急忙對郭齊佑說:“你先回房練習,我和你師兄有話說?!?/br>之后陳生想起日橋的玉簡,隨手將玉簡遞給郭齊佑,說:“你幫我看著這個,若是發現了什么異常記得告訴我?!?/br>郭齊佑應下,陳生很快離開客棧爬上曲清池所在的房頂。曲清池靜靜地等著陳生過來,陳生到此方才發現他的臉上不止有一絲郁氣,還有明顯的冷意,而這種表情多半出現在他對上虛澤的時候。只有遇上虛澤,曲清池才會有這種又冷又陰郁的表現。陳生看到這里,不知自己猜的是對的還是錯的。等陳生坐下,還未問曲清池發現了什么的陳生先聽到曲清池說:“我們前世……是怎么樣的?”這個問題來的很突然。陳生托腮,因不在狀態,所以干巴巴地說:“沒什么特別的,起初我救了你,你看上了我,然后你去與人比試,被引出了貪念,因我是你的貪念,所以當時有很多很多的人來尋我的麻煩,我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被端肖雪抓住,接著你去救我,把我帶在身邊,每當我要走的時候,你就會找出無數個理由拖住我的腳步?!?/br>陳生說到這里,表情一點點的柔和下來。那段過往像是重新出現在眼前,想著想著,陳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平和的微笑:“拖著拖著,我留的時間久了,就不想走了?!?/br>曲清池聽到這里說:“那你現在還想走嗎?”陳生奇怪地看向他,“早就不想走了?!?/br>曲清池聽到這里又問:“不想走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喜歡?”陳生不知他為何一直追問,但他還是坦然道:“我從不會因為習慣改變喜歡?!?/br>曲清池聽到這里卻沒有多少笑意,他只說:“你向來清楚你要什么?!彼f到這里雙腿彎起,一只手擋住嘴巴,一雙眼仍舊看著陳生房間的窗口,悶悶地說:“你還記得我們重逢時我受了傷嗎?”陳生點了點頭,要不是當時曲清池受了傷,陳生許是不會遇見他。“你知道那時的我為什么受傷了嗎?”陳生想了一下曲清池曾經的說法:“得到秘寶大意被傷?”曲清池聽到這個自己所編的謊言輕笑一聲:“什么樣的秘寶能大過盞目傷到我,不過是些扯謊的話?!?/br>陳生有些無語:“你騙我還騙得很自傲是嗎?”曲清池搖了搖頭:“那可不是自傲?!?/br>“那是?”“是什么呢……”說完這句曲清池沉默片刻,隨后點了一下青瓦,只見夢魚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周圍,眼神多少有些貪婪,活像是看到了rou的狼。陳生被夢魚的眼神弄得心氣不順,臉色一沉,正欲開口,卻聽曲清池說:“說來意外,也許你很難相信,這條魚是妄念?!?/br>“妄念?”“真身是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