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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他們不是要殺我的爹娘,而是要殺河鯥。而除了我以外,其他的河鯥都死了?!?/br>“可這件事情我們并沒有聽說過?!蹦獓酪荒樢苫?,拿著酒壺的手微微上抬。陳生再次按住莫嚴的手腕,奇怪道:“怪了,龍族殺河鯥做什么?”陳生說到這里又看向端肖雪:“那他們為什么沒有殺你?”莫嚴聽到這里也很好奇:“四百年前你和云馜打過一場,若是龍族要殺河鯥,云馜豈不是早就發現你了?他為何沒有殺你?”第169章畫錯這個問題陳生也很想知道。為了得到答案,陳生專注的目光停留在端肖雪的臉上,并不掩飾心中對此事的好奇。端肖雪舉起手中的酒杯看了半晌,在周圍商戶合上門窗,路邊野狗聞著味道,慢慢來到酒肆門前的時,放下了那杯沒有飲下的酒,語速輕緩地說:“許是……他還記得那人的話吧?!?/br>陳生和莫嚴聽到這里同時看了一下彼此,不知端肖雪說的那人是誰,只知端肖雪此刻的語氣有些不同尋常。端肖雪與他們說:“我娘被抓前將我變作燕雀,我成了燕子,不會說話,一身本事全部被封,被一只躲在廊下的黑貓抓住了?!?/br>“那只貓叼著我走了很遠,最后來到了鬧市,我落入了一個傻子手中,那傻子是前朝沈家的人,有一個叫做沈云的兄長?!倍诵ぱ┱f到這里一臉不忿:“說來這個沈云你們都認識,只不過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叫沈云,不叫云馜?!?/br>聞言莫嚴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沈云?那個史上有名的jian佞?”端肖雪點頭。……沈云?陳生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不知為何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端肖雪很久沒有提起往事,一時難以想起什么,因此努力他回想了一下,陳生和莫嚴見此也不催他,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等著,端肖雪眼中忽地燃起一束火光,他仿佛看到了沈府的燈籠高掛,而在一旁就有那個傻子。那傻子面容模糊,打扮跟過去沒什么兩樣,總是披散著長發,衣衫凌亂,手中玩著一根紅繩,坐在門前等著沈云歸家給打理頭發。而沈云……而沈云…………端肖雪想到這里臉色微冷,眼中的那燈籠的橙光逐漸暗了下去,最后不咸不淡地說:“名字忘記了,總之那傻子救下了我,將我養在府中?!?/br>陳生繼續追問:“然后呢?”端肖雪許是不想回答,可陳生聽得興起,一時忘了端肖雪身上的咒術,也忘了端肖雪受咒術所控,必須對他有問必答,有求必應。因此端肖雪不得不說:“之后我一直以燕雀的模樣住在沈府,后來在云馜有意的推動下前朝覆滅,一日夜里叛軍打了進來,傻子死了,云馜走了,沈貴妃不知生死,前朝結束了?!?/br>他說得有些過于簡潔。陳生不解地問:“你說,因為那傻子的話云馜沒有殺你?而你又說,叛軍打進來時傻子死了?可以云馜的本事,他若真心護著那傻子,那人應該不會死??扇粽f他不是真心,那他為何會顧慮那傻子留下你?”“誰知道,不過我能肯定,云馜留下我絕非是因為念舊。而且……”端肖雪說到這里語氣冷然:“那傻子不是死在了叛軍的手里?!?/br>陳生錯愕:“那他是?”端肖雪牙齒搓動,“他是死在了云馜的手里?!?/br>這個答案是陳生并未想到的。端肖雪沒用他問直接說:“在前朝覆滅的最后一年里傻子生病了,病得很重,藥石罔效,整日昏昏沉沉只知道睡覺,”端肖雪說到這里停了片刻,無意識地重復了一句:“那時吃什么藥都沒有用……只能等死了?!?/br>陳生和莫嚴見他說到這句時有些出神,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過往的畫面。而端肖雪愣了片刻才接著說:“那傻子糊涂了一輩子,唯獨看重沈貴妃,只要是有關沈貴妃的事,即使聽不懂他也會多聽幾遍。而叛軍破城的那夜聲勢浩大,傻子放不下沈貴妃,一個人跑到皇城下?!?/br>“那夜他本是想尋沈貴妃,可那時他身體不好,京中雪下又大,他走了很久只走到宮墻下,然后云馜來了,舉刀殺了他”莫嚴不解:“為何要殺他?!?/br>“誰知道?!倍诵ぱ┼托σ宦?,看似不在意,可最后卻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就算不殺他,他那時也活不了,云馜根本就是多此一舉?!?/br>端肖雪話中的意思莫嚴恐怕很難理解,陳生倒是懂得了那種扭曲的心思。果然,莫嚴困惑道:“為何?”陳生說:“你不了解,人心……復雜?!?/br>端肖雪輕笑一聲:“是卑劣使然?!倍诵ぱ┩疤街碜?,不懷好意地與莫嚴說:“你大概不知道世上有一種人,那種人寧可你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愿意你死在別人手里,而云馜,許是也有這種意思?!?/br>端肖雪眼底冷意升起:“不過云馜和他弟弟的關系本來就復雜。他們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云馜經常磋磨沈端,沈端也一直還與假意……”端肖雪說是不記得傻子的名字,可沒說幾句便將對方的名字掛在嘴邊。他絕不是不記得,看他反應,他恐怕是記得太清楚了,清楚到陳生一時弄不清,他四百年前找云馜打斗的原因,也分不出他一出無間獄就來尋云馜到底是恨云馜將他打入無間獄,還是恨沈云。接下來的話有些無聊。舉起酒杯,陳生一邊聽,一邊點頭,因對之后的事不感興趣,他開始去想前邊端肖雪所說的話,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瞬間因為此事受到了驚嚇。指尖變得冰冷麻木。陳生在心里念著方才端肖雪所說的話,恍惚的想著沈端病癥他有些熟悉。應該說是特別熟悉。他清楚地記得,在上一世他曾生了一場病,那時的他很嗜睡,終日渾渾噩噩,有些記憶因此變得很模糊。此刻熟悉的病情出現,似乎在為陳生指向一件事情??申惿慌率亲约合攵嗔?,即使知道他和沈端可能有些關系,也不敢將沈端與他的相像之處放在一起。他想,他可能是與那位沈端有著相同的病。可這病叫什么?想不到病名,陳生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去。為了得到更有利的證明,陳生追問了幾個關于沈家的問題,可因那位沈端一直住在后宅,端肖雪當時又是只鳥的原因,陳生能得到的有用消息很少。單從端肖雪的描述,陳生無法把那個傻子的身影看得更加透徹。事情到了這一步,陳生起了回到客棧把所有的線索整理在一起的心思。他和莫嚴想到這里同時嘆了一口氣,舉起杯子一同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