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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說不過他,陳生只覺得郭齊佑到底是錯付了。無語的陳生與曲清池對視片刻,可因蛋是曲清池的,陳生不能勉強對方做出決定,也不會過多干預對方的決定,故而不再言語。而曲清池許是擔心陳生會因此不滿,于是他思來想去,伸手拽了拽陳生的衣擺,讓陳生低下頭來。陳生想看看曲清池到底要說什么,所以低下頭伸出手掌。之后曲清池趴在陳生的指縫之間,慢吞吞地寫下幾個字。而陳生平靜的表情則逐漸毀在對方寫下的這幾個字里。睫毛輕顫,在曲清池抬起頭的這一瞬間陳生移開眼睛,發熱的耳朵藏發絲下,五指微微卷起。此刻不知是氣氛奇怪還是心情難言。陳生不自覺地看著曲清池的手。曲清池的手掌很小,寫字的動作很輕,可字落在陳生的掌心卻重到他移不開手。——我的外衣。——只能給我道侶。神情恍惚地打開了門。陳生迎著窗外的陽光,想了想這兩句話忽地笑了出來。而門外的郭齊佑迎上他的笑臉,不敢相信地問:“你看到我摔斷了腿這么開心?!”第142章選擇佛鈴花期一過,寺門多了幾分蕭條。蕭疏隱了身形,徑直前往小山殿,邊走邊打量寺院的建筑風格和房屋位置。因小山殿地處偏僻,平日里很少有香客來此,故而小山殿比起其他幾處佛殿要寂然一些。蕭疏來到這處,還未進殿就感受到陰冷之氣從腳底襲來,空氣里飄散著一種甜膩的像是果子熟爛的味道。此時四周有幾個僧人正在打掃這處,可瞧他們的樣子,他們好似并未感受到這里什么不妥之處,就連掛在寺中的蟒鈴都沒有任何動靜。總有種熟悉的感覺。蕭疏皺著眉,抬腳進去小山殿,順著味道找了許久,最后在金衣像旁發現了一個陣法的陣眼。這個陣法蕭疏很熟,記憶里只有一人會用。而想到那人,蕭疏抬眼看向金衣佛像,摸著陣眼的手忽然不動了。*******“我們之中,若說陣法符咒怕是沒人比得了你?!?/br>記憶里,曲清池曾對一人如此說。而他與那人站在云海里,遙看著遠處的天柱,似乎正在參看世間最大的秘密。曲清池身側那人長相俊俏,眉目溫和爽朗,一看就是寬厚待人,性子灑脫的君子之流。此刻他聽曲清池如此說,輕笑一聲,摸了摸手臂上的小白蛇,沉聲道:“你就是夸我,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br>**********回憶到此結束。蕭疏輕抬手指,神色不明,凝視著指前的玄武印記,想起了籠罩著赤鴻尊的那個鼎。察覺到兩者的關聯,蕭疏心思沉重,手指摸過陣法上的玄武印,找了許久,在尾部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缺口是被人從外邊破壞的。如果蕭疏沒有猜錯,整個千衫寺都是一個陣,千衫寺存在的目的就是鎮壓某個邪物。而這物就是云馜來此的原因。這陣法怕是云馜毀壞的。而在千衫寺下到底壓著什么?蕭疏將手按在陣法上,閉上眼睛,將神識投入陣法中,順著陣法光線往下走,來到來了地底深處,猛地撞見了一直睜著的眼睛。那眼睛埋在土里,與周圍融合在一起使得旁人很難察覺。蕭疏見到眼睛的時候曾意外了一下,隨后他退了出去,知道了云馜要的探路石到底是什么。——千目蛛。誕生在天尊代的魔物,主要吸食人心的惡念,會將人心之惡轉為自己的氣力。曾在天尊戰中攻擊過虛澤和金羽,最后被日橋打退,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魔物。麻煩了。竟然還活著。蕭疏金眸一暗。可惜他來得太晚了,如今寺內的陣法九成已壞,他補不了。從看到這個缺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千目蛛掙脫陣法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設下陣法關住千目蛛的人若是還在,想來也不會讓人破壞陣法……看出這點,蕭疏知道久留沒意義,直接轉身離去??伤藙偝隽怂麻T,轉眼卻瞧見一老一少迎面走來,想要離去的心思因此收了起來。年邁的爺爺帶著年幼的孫子,仿佛看不到門前的蕭疏。孫子拿著路邊拽起的野草,圍著爺爺轉來轉去,像是小鳥一樣嘰嘰咋咋說個沒完。“祖父,我們為什么要去千衫寺???”老人慢聲回:“為了祈福?!?/br>“哦?!毙『⒌玫酱鸢?,點了點頭,圍著他跑來跑去,一刻不停。見此老人笑瞇瞇地說:“你慢著點?!?/br>然而孩童貪玩,聽到也裝作沒有聽到。孩童不理老人的話,一邊笑一邊跑,等來到蕭疏身邊的時候,孩童腳步一頓,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問著身后的阿爺:“祖父,這里為什么要叫千衫寺?”老人想了想,慢聲說:“據說千年前出現了一個誰也打不過的妖魔,那妖魔仗著法力高強為禍人間,后來是千衫佛出面將他擊敗,這才救萬民于水火之中。而那妖魔本事通天,有千只眼睛,千衫佛為了贏下他,換了千衫,化作一千多個人才治住了他。自此之后,人們就稱他為千衫,這里也就成了千衫寺?!?/br>老人話到這里,惹得蕭疏瞇起了眼。作為一直活在天地間的“人”,蕭疏從未聽說過這件事。猶記當年,在魏都受傷的曲清池隱入水底沉睡許久。說來也巧,千衫寺正巧在這段時間出現,不過讓千衫寺揚名天下的故事卻不是老人口中這事,而是千衫佛斗敗惡獸四處行善的故事。如今舊事重提,卻是兩段不同的過往。一個是人盡皆知的除兇獸,一個是不為人知的鎮千目。若是要說誰真誰假……按照蕭疏知道的情況來看,自然是老人說得對。蕭疏知道,千目蛛的眼睛可以把人變成土,做出一千件法衣同時朝千目蛛攻去,這個做法確實很對,也應的上千衫佛的名號。只是……蕭疏臉色一沉,移動步子來到老人的面前現出身形。如今他和老人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下,雙方表情不變,可眼睛都盯著對方不放。俯視著老人,蕭疏倨傲的開口:“老人家的故事講得不錯,可你這故事是從哪兒聽來的?怎么這個故事我從未聽到別人講過?”孩子見他攔路,害怕的躲在爺爺身后。那老人見蕭疏面色不善,頓了頓,伸手按住了孫子的頭,睜開那雙不大的八字眼,用蒼老沙啞的聲音說:“這個故事從哪兒聽說的?”他說到這里眼睛突然往上翻去,露出了大半眼白,古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