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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洛南異象剛出,赤鴻尊就來了此處,之后赤鴻尊與春湛君在洛南相見,引出焚夜卷一事。五年后,在天主力量的干涉下,洛南人化作草木,洛南花鳥魚獸化作了石塊,生靈全無。等著洛南沒了生靈,赤鴻尊便帶著山河鏡等人走了,之后才是他們這群修士趕了過……等等!等一下!想到這里陳生忽然站了起來,他瞪圓了雙目,無視腳下郭齊佑抬頭的動作,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之前并未察覺到的問題。——洛南有異象的事是誰告訴赤鴻尊的?為什么洛南一事修士們得知的時間不同?在天路的記憶中,赤鴻尊會來洛南是知道洛南有奇怪的事情發生。而除了赤鴻尊,同樣趕赴洛南的還有春湛君。陳生回想了一下山河鏡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春湛君曾說過,“他知道赤鴻尊仁善,聽到洛南的情況一定不會坐視不管”??蛇@個聽說是從哪里聽到的?既然春湛君能“聽”到洛南有異,想來必然是有什么傳聞出現,他聽到了這個傳聞,這才動身前往洛南。而他能在去往洛南的路上等赤鴻尊,說明他知道此事的時間遠超赤鴻尊,說明有關洛南的消息傳出去已經有段時日。還有,在山河鏡的記憶里,赤鴻尊和春湛君“聽”說洛南出事不止趕了過去,之后他們還在洛南停留了五年,等到五年后洛南的人全部死光了,他們才離開了洛南。而在這段時間里,沒有其他宗門的人出現過。現在來洛南的修士,是在洛南的人全部消失之后才趕了過來。而這也就是說,在赤鴻尊與春湛君來洛南之時,各大宗門并不知道洛南之事。他們與赤鴻尊之間消息相差的時間最少有五年。可如果按照方才所想,按照春湛君等人聽說了洛南傳聞的思維去想,這事完全說不通。洛南之事并非是小事,赤鴻尊沒有必要瞞著,為何其他人在當時并不知情?如果赤鴻尊和春湛君來這里是“聽說”洛南出事了,這個聽說到底是聽何人所說?赤鴻尊得知洛南之事時其他宗門應是并不知情,而這也就是說,當時洛南之事在各大宗門這邊并沒有傳開??稍谏胶隅R的記憶里,洛南之事已經傳開,這才會出現聽說的說法。如今出現了矛盾的地方。矛盾的兩方指出一個奇怪的問題。——是誰告訴的赤鴻尊和春湛君洛南出了事?為什么各大宗門在洛南出現的這五年中并沒能察覺到此事?一種古怪的感覺襲上心頭,陳生想到這里臉色變得十分奇怪。他在來這之前就知道,赤鴻尊的記憶里一定有什么令人震驚的過往,但他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復雜很多。要不是當初聽到山河鏡叫出葉女的名字,猜到山河鏡認識葉女,陳生絕不會為了尋找葉女的過去來到這里。只不過決定已經做出,這件事沒有再說的必要,陳生隱下一切,只是靜靜看著京彥他們的反應。如今前路不明,鱷魚提議,先去尋找其他一同入了洛南的修士,看看如今大家都有什么發現。京彥和郭齊佑對此并無意見,他們點了點頭,帶上陳生一起上路,幾人走走停停,還未尋到其他修士,先是發現了新的情況。在山間走了片刻,京彥在半山腰發現這里曾有人來過。而現在進入洛南的修士都變成了獸,因此這時突然出現的人顯得要可疑許多。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人八成與他們變獸有很大的關系。即使他們變獸不是這個人的手筆,他們也必須去找一找這唯一能在洛南保持人身的人。打定主意,幾人順著那人留下的痕跡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府門陰暗,四周雜草橫生,偶爾有不成調的風聲從里面傳出來,嗚呼中夾雜著幾分陰冷之氣,漆黑的洞xue瞧著像是隱藏著無數的危機。四個人對著山洞入口沉默片刻。京彥先說:“這里肯定有人,只是不知我們變成這樣是否與他有關,不知這洛南是不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陣法在……最好還是查一查?!?/br>陳生贊同的點了點頭,話到這里,京彥和郭齊佑鱷魚商量了一下,對著漆黑的洞口,決定選出一人去洞府一探究竟。之后被扔出來的陳生瞇起眼睛,背對著山洞,正面對著那三個比他大了不少的食rou動物,不知為何這個任務會落在他一只小雞的身上……兇猛的野獸站在山洞前看著他,可憐的小雞不好意思后退。背靠著三座大山,陳生只能咬著牙上前。只見一只小黃雞慢慢悠悠地進入了山洞,顫顫巍巍地借著墻壁上晶石的幽光,謹慎的前行著。山洞內清冷,倒是沒有什么蝙蝠潮蟲的蹤影,陳生微張著翅膀,晃晃悠悠地身影映在地上,看上去倒是十分可愛。如此安靜的走了一段距離,沒多久陳生來到了兩個分叉路,他先看了看左側,又看了看右側,思來想去,最終走向晶石光芒比較亮的左側??伤麤]想到,一邁入左側,腳下不慎踩空,難看的開始不受控制地滾了下去。小小的身體像是毛團一樣,在地面上滾動的速度不慢。記不住自己滾了多少圈,暈頭轉向的陳生無法用兩只爪子停下。他縮著脖子,按住喉嚨里急促的短音,在即將昏迷之前忽然撞到了什么白色的東西,身體因此向后退了一段距離,勉強停了下來。有幾種劫后逢生的喜悅,頭腦昏沉的他一時沒能從地上爬起來。靜靜躺了一會兒,還沒緩過神的陳生忽見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在上方出現,向他這邊伸了過來。“嘎?”陳生伸直了腿。手的主人用指尖掐住陳生幼嫩的小翅膀,動作粗暴地將他拎了起來,然后甩了甩,像是在抖灰。陳生微微張開嘴縮著脖子,頭昏腦漲的他先是看到了一張極為漂亮的臉,接著小小的豆豆眼對上了那雙金色的眼眸,看到對方微卷的黑色長發和泛著粉意的眼尾,移動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那鏤空的琉璃球耳鐺上,當場愣住了。蕭疏?蕭疏怎么跑出來了?心中一緊,陳生心亂如麻的想不明白為何蕭疏能夠出現,隨后他注意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眼前的蕭疏拿著曲清池的佩劍盞目。那把本來是他留給自己防身的盞目。今日多半要完……陳生低下頭,起初他以為是蕭疏找到了破解借物的法子,這才有辦法跑了出來,人還想著這怎么可能,然后就看到了蕭疏手中的那把盞目,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曲清池的盞目劍身無傷,而蕭疏手中的盞目卻有一條金色的裂痕。這是怎么回事?陳生一時想不懂。這時蕭疏拎著陳生轉過身,問向身后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