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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想了片刻,為了氣樞陽尊,他將手放了上去。笑意出現在眼中,曲清池將他拉到玉臺上,陳生上了玉臺四處看了一圈,問他:“齊佑呢?”曲清池說:“齊佑身體不適,我讓他先回去休息了?!?/br>這話水分不少,但陳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去追問。他知道他若追問,曲清池為了逗他搞不好會語出驚人。因此為了自己的心臟和臉面,他點了點頭,聰明的閉上了嘴,卻在座位上犯了難。他不想去太高的位置,可乾淵尊卻在京彥身旁給陳生放了一個玉座。如今位置已定,陳生因此不得不坐在高位上。見此樞陽尊在上方冷哼一聲,說:“身為凡人,站的過高了?!?/br>陳生皮笑rou不笑地說:“身為尊者,管得過寬了。如果每個尊者都像你一樣,怕是要累死在凡塵?!?/br>陳生譏諷樞陽尊心胸狹隘,比不得其他尊者。而京彥除了他師父誰也不放在眼里,從不喜歡態度囂張的人,此刻見樞陽尊一直咄咄相逼,也有幾分不滿。加上樞陽尊來了之后對乾淵尊也不是很尊敬,于是他插嘴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你管別人說什么,坐你的?!?/br>這話一出,場上的氣氛更加奇怪了。下方的修士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變成了囅然而笑,默不作聲的看起了戲。雖然面上情緒不顯,但在場的修士眼中都帶著幾分興奮,只差沒在頭上貼上“打起來”的這幾個大字。如今的這出戲可不多見,人生怕是只有這一次機會觀看。陳生到沒有在意旁人怎么想,他只是盯著對面曲清池的臉,覺得很奇怪。對面的曲清池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發望著手旁的玉杯,像是遇見了什么難題??梢躁惿鷮η宄氐牧私?,曲清池并不喜歡旁人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一言不發實在不像是他會做的事。而曲清池輕狂,絕不可能因為樞陽尊是尊者而畏懼樞陽尊。那他此刻不言語是——似乎是察覺到了陳生的目光,曲清池慢慢抬起頭,黑色的眼眸對上陳生褐色的眼眸,他先是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慢慢地露出一個笑臉。陳生拿著杯的手微微顫抖,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曲清池很少在人前笑,除非是心情很愉快之極,而他愉快的點一般都是想到了什么害人的法子,因此陳生一眼就看出他心中一個詭計可能已經成型,一時間驚到忘了去看樞陽尊的臉色。入了尊已經是站在了世間的頂峰,常人根本無法觸及。一般來說,常人很難見到尊者,像樞陽尊如今能與修士同席,已經是給了這些修士極大的面子。赴宴的修士們坐在蓮池許久,也沒有一人敢抬頭看尊者容顏,更別說去給尊者臉色看。然而如今樞陽尊先是被陳生這個凡人頂撞,又被乾淵尊的弟子羞辱,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若不是考慮到在曲清池在,怕在曲清池面前出手不好,想來樞陽尊忍不到現在。而瞧他臉帶怒意,下手的月寒侞眼睛一轉,笑道:“少不知天高,飛龍何必入間游。說鬧的小事什么時候都可以說,該學的規矩什么時候也都能學,與其執著說笑,不如先說說赤鴻尊的事比較好?!?/br>怕鬧起來,白仲原也出來打圓場,“就是,眼下最重要的是赤鴻尊一事該如何處理,其他的事不妨之后再說?!?/br>他們把赤鴻尊搬出來放在首位,樞陽尊這時若再糾纏陳生就是不知輕重緩急。樞陽尊自是懂得眾人都掛心赤鴻尊之事,因此閉上嘴,冷著一張臉不再言語。乾淵尊見眾人安靜下來,笑道繼續,眾人應了一聲,但都知道,眼下的平靜不過是暫時的。樞陽尊入尊多年,早已習慣了唯我獨尊的生活。他為人霸道,看上了曲清池就要曲清池應下,態度自然的把曲清池當做他的人,從不掩飾心中對曲清池的念想,并以此來告訴眾人曲清池是他看好的人。而如今他的前邊卻擋了一個陳生,任誰想都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水面不靜,宴會繼續。池中蓮花升起,出現了許多四肢柔軟,根莖纏繞為身的花精,花精手中拿著不同的玉盤,動作輕盈地來到修士身側,給修士端來一盤盤珍貴的果物。乾淵尊所住的仙州多珍寶,其中吃了會增長靈力的果子不在少數。而乾淵尊大方,除了仙桃,其他好物都舍得拿出。(乾淵尊棄了rou身,選了桃樹為新身體,所以不碰桃子。)而樞陽尊身份尊貴,又是這里的長者,因此得了一大串類似葡萄的紅色珍果。這珍果外皮光滑,像是一顆顆流動著珠光的寶石。樞陽尊拿到手里,扭頭看向低頭剝著果皮的曲清池,柔聲叫到:“清池?!?/br>陳生轉過頭。樞陽尊將手中的紅果交給了蓮花侍女,由侍女轉贈給了曲清池。他說:“這是仙州五百年才出的紅善,你嘗嘗?!?/br>侍女將果子放在曲清池的面前。陳生嘲諷一笑,其實就臉皮而言,樞陽尊也算是一絕。曲清池瞧見盤中的紅果,不卑不亢地說:“多謝樞陽尊記掛,只不過近日正在辟谷,不能多飲多食?!痹捯袈湎?,他將手中的小串紅果剝好,抬手給陳生送了過去。陳生看了曲清池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接下曲清池給他的紅果。因這個動作,場上瞬間變得落針可聞。眾人先是偷偷打量陳生與曲清池,看曲清池明顯的討好舉動,又看了看之前討好曲清池的樞陽尊,一時間替樞陽尊感到尷尬。月寒侞頓了頓,她對這些男修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只想與他們定下赤鴻尊的事情,此刻她看樞陽尊臉色難看,怕樞陽尊等一下會負氣離去,因此連忙岔開話題,將眾人的注意力拉走。“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查清赤鴻尊的死因?!?/br>聽月寒侞說起正事,陳生低頭拿起果子吃了一口。他倒是懶得去管赤鴻尊如何,只想讓那坐在高位上的樞陽尊不好過。曲清池看似在聽月寒侞的話,實則余光一直放在陳生身上。月寒侞說:“赤鴻尊死在了望京,怎么看都有幾分詭異?!?/br>陳生嘗了嘗紅果,覺得味道一般般。而那不茍言笑的首座眼睛盯著月寒侞,嘴上卻問陳生:“好吃嗎?”白仲原不認可月寒侞的觀點,他說:“我覺得還是應該盡快處理赤鴻尊,免得兇尸異變到時候不好收場?!?/br>陳生遲疑片刻,頂著京彥的目光,昧著良心點了一下頭。月寒侞說:“有這么多人在,兇尸異變多少都能控制,我還是覺得應該先查死因,不要先與赤鴻尊作對?!?/br>瞧見陳生點頭,曲清池沒有用蓮花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