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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睿很害怕,他無法冷靜。蘇嘯張張嘴,最終自責道:“對不起……”對于蘇文睿的責怪,蘇嘯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很內疚,確實是他的過錯。蘇文睿抓著他檢查:“哥哥傷哪兒了?傷口處理過沒?還疼不疼?讓我看看?!?/br>蘇文睿不悅,他捏住哥哥的下巴左右查看:“怎么全是血?!?/br>蘇嘯解釋:“這些血不是我的,陸城騙你,我根本沒受傷,我很好?!?/br>“真的嗎?”蘇嘯點頭:“真的?!?/br>蘇文睿懸著的心這才稍微得到一點安慰,哥哥安全無事比什么都好。可他的話語中依舊帶著驚魂未定的氣息:“哥哥,你嚇死我了知道嗎?!?/br>真有什么意外,蘇文睿不保證自己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蘇嘯主動認錯:“我發誓我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br>蘇文睿認真的說:“哥哥一定要說到做到?!?/br>蘇嘯又點點頭,他一定做到。真是溫馨的場景,兄弟“情深”啊,陸城忍不住打斷他們:“去換衣服吧乖侄子?!?/br>于是蘇嘯就去換衣服,朱以銘沒得到任何可以起來的允許,所以他就這么一直跪著,低頭,眼睛看自己的膝蓋。陸城給自己點根煙,雙腿疊加著坐在沙發上。朱以銘離他很近,他的皮鞋幾乎要碰到朱以銘的臉上。陸城很喜歡朱以銘的疤痕,他甚至覺得自己拿刀劃下去的時候,劃得還不夠狠不夠猙獰。蘇文??匆谎酃蛟陉懗悄_邊的男人,他脖子上還掛有項圈。蘇文睿明白人:“寵物?”陸城吸了口煙:“一只小狗,還算聽話?!?/br>蘇文睿說:“項圈挺好看,哪里做的?!?/br>陸城抖抖煙灰:“皮革店?!?/br>蘇文睿挑眉:“皮革店什么時候還賣這些?!?/br>陸城笑道:“那里賣的東西可多了?!?/br>蘇文睿心想,也是。陸城說:“怎么?你感興趣?”蘇文睿說:“沒什么,隨便問問?!?/br>陸城遞給他一根香煙,蘇文睿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抽煙,實際上他不太喜歡煙嗆在喉嚨里的味道,雪茄也不喜歡,他從不抽煙。蘇文睿難得說一次感謝的話。“這次事件多謝陸爺?!?/br>蘇文睿覺得自己考慮不周全,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陸城的嘴里噴出白霧:“客氣了蘇少爺?!?/br>蘇嘯好歹是他陸城的侄子,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吸取教訓,蘇文睿會做好更多工作,他也不介意把哥哥時時刻刻待在身邊,如果哥哥不嫌棄他的工作過于枯燥無味的話。其實蘇文睿對陸城沒什么太大的評價,他甚至對陸城和蘇嘯的“叔侄”關系有點耿耿于懷,不過蘇文睿是個識大體的人,他知道某些利益對于他,對于哥哥來說會比較有保障。當然,丑話說在前面,哥哥永遠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別人想奪走,休想。蘇文睿深思熟慮后提出一個建議:“陸爺我們有必要的話,可以再合作一次?!?/br>陸城把吸完的煙蒂按進煙灰缸里:“你想合作什么?”蘇文睿說:“我們合伙把尼露·克爾干掉吧?!?/br>他的語氣輕松得仿佛在問對方今天吃飯沒有。陸城不覺得很夸張,他甚至覺得這個提議很好,畢竟他看尼露·克爾不爽很久了,他想把之前吃的幾次虧都補回來。所以陸城爽快地答應蘇文睿。“你們在聊什么呢?”蘇嘯已經換完衣服,休閑的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襯得他像個還在讀書的大學生。陸城目不轉睛地盯著蘇嘯:“再聊給你買項圈的事?!?/br>蘇嘯疑惑,蘇文睿握住哥哥的手:“別聽他胡扯?!?/br>蘇嘯放出探究的目光,他從蘇文睿的眼睛里看出了隱隱約約的不明意味,他的臉立刻板了下來。“蘇文睿,你敢買,我就把它戴在你身上,而不是我身上?!?/br>蘇文睿點點頭,也行。蘇嘯無話可說,這群西裝革履的男人都什么怪癖。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可以寫成片段的夢,大概就是一個披著俊朗人皮的變異畸形書生,喜歡虐殺少男少女的故事,我沒夢完整,被我爸吵醒了。第二十四章尼露·克爾看到渾身是血的周玉時,他正在享用美味的午餐,他將餐盤里的美食用刀細細地切成一小塊,優雅的送進嘴里,細嚼慢咽。突如其來的血腥味依舊影響不了尼露先生的食欲,他端起高腳杯,喝光里面剩下的最后一點紅酒,動作不緊不慢,站在后面仆人上前又給他倒上一些。周玉心情很沉重,他的手間還抱著已經死去的安娜,刺眼的紅色液體一直從女人的身體上流出,弄臟一小塊地面。“尼露先生……安娜她……”看到女人殘破不堪的軀體,金發男人露出哀傷的神情,他用帕子擦擦嘴角,然后將帕子整齊的放在餐桌上。他走到周玉跟前,伸出手,憐愛地撫摸安娜的臉頰。他難過道:“上帝啊,我可憐的孩子?!?/br>周玉懊悔:“非常抱歉尼露先生,我們沒能完成您的任務?!?/br>尼露·克爾收回手:“不要緊,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br>尼露說著又重新坐回餐桌前,拿起刀叉:“就把安娜小姐埋在玫瑰園里,我想她一定會喜歡的?!?/br>“好的尼露先生?!敝苡竦哪抗夥旁诎材壬砩?,“我替安娜小姐謝謝您?!?/br>尼露動了動殷紅的嘴唇:“去吧乖孩子,結束后記得一起共進午餐?!?/br>仆人們自覺的又多加一把椅子放在尼露先生對面,連餐具一齊準備好。周玉禮貌的對尼露·克爾俯首,便抱著安娜去玫瑰園。他把安娜埋葬在玫瑰園最中心的位置,他把安娜的軀體小心翼翼的放進他挖好的坑里,再用鏟子把泥土撒在女人身上。玫瑰的荊棘,刮破周玉的rou體,他感覺不到疼痛般做完一切。他簡單的清洗過沾滿泥土的手,便與尼露先生共進午餐。尼露·克爾看著周玉左臂上幾道細細的血痕,他那只機械的右手拿起餐刀,切好盤子里的牛排,用叉子放進嘴中。被遺忘的地方,周玉的脖子上還有血跡沒擦干凈。尼露說:“味道怎么樣?”周玉恭敬道:“非常好先生?!?/br>想了想,周玉又補充道:“如果安娜在的話,她也會很喜歡?!?/br>尼露抿過一口紅酒:“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安娜小姐?!?/br>周玉大方承認:“是的先生,我很在乎她?!?/br>尼露說:“我喜歡你們的忠誠和坦然?!?/br>周玉莊嚴的說:“我們都愿意為尼露先生獻上生命?!?/br>尼露笑了,他很滿意周玉的回答。已經到這個年紀,能做得像周玉這樣還保持著血性和激情的人不多,生存下來的自然都是佼佼者。周玉的世界沒有和平,他出生就是為了戰斗,至于其他,別無所求。自從那次事件后,朱以銘的地位可以說是直線下降,曾經陸爺有多重視他,現在就有多厭惡他,厭惡到不準他直視陸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