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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超級大偵探盤腿坐上沙發,于逐漸濃郁的霧氣中抱怨般地咕噥起來。“唉,早知如此就該帶點零食來嘛,接下來會很無聊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指得便是他這類孩子氣的類型,不過很遺憾地是,被自家社長糊弄著相信自己擁有「超推理」的他其實并非真正的異能者,這會兒被室內越來越多的霧氣所掩埋,很快就徹底失去了蹤影。與失蹤的小蘿卜頭們和毛利蘭相同,像他們這些被霧氣排除掉的普通人才是目前最安全的,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自然會重新顯現,完全不需要去擔心什么。至于剩下的幾個人——“您愿意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br>一眼看出主從關系的首領先生沒有放過拉攏隊友的好機會,此刻揚起笑容,故作懇切地禮貌拜托道:“不瞞您說,涉君的意識好像是被他給抽走了呢,能麻煩您在消除'亡靈'的時候順便帶回來嗎?”反正是白來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嘛。第83章森廚.83“我曾經還以為自己挺了解森先生的呢?!?/br>跟在展開「龍彥之間」領域的異能者身后的黑發少年猶如旅游一般,枕著交疊于后頸的雙臂,邁著悠閑的步子向前行走著,偶爾還要停下來四處觀望一陣,欣賞著周遭的寂寥環境,全無半點緊張感可言。無論是出于對自身異能的信任,亦或清楚自身的價值所在,他都有著絕對不會被虐待和殺掉的把握,自然暴露了骨子里的作死本性。何況,被拉下水的怨氣尚未消散,若是他不抓緊時間的話,等事后再去報復不是更麻煩嗎?誰讓他是個及時行樂主義呢。出于以上的各種原因,他這會兒簡直像是只躍躍欲試的貓科動物,不斷用言語替代爪子去挑撥身旁人的心里底線,以便獲取短暫的快樂。“沒想到您竟然能為那個家伙做到如此地步,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為了配合驚訝的情緒,他還故意搖著頭發出“嘖嘖”的動靜,萬分欠揍的繼續感慨著:“這就是陷入戀情的男人嗎,表現得未免太丟臉了吧?這樣看來還是我熟悉的'首領'要好些,以后再也不嘲笑他為了守護橫濱所做的缺德事了——”將他的嘲弄當成耳旁風的男人目不斜視,依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完全不覺得是在自討沒趣,還拉過戰戰兢兢的白發少年尋求著認同感,親切道:“敦君覺得呢?這個人為了保住栗原君的性命,要將你當成鋪路的工具,實在是太過分了吧?”“像、像我這種沒有生存價值的無用家伙,能稍微貢獻一些力量真的、真的是件幸運的事情……”過分自卑的中島敦哪里敢反抗,立刻艱難地揚起充滿討好意味的笑容,盡量展露著自己的無(圣)害(光)本色,“而且,太宰先生不是說過,遭遇生命威脅的人是被我遺忘的朋友嗎?為了贖罪,我也會努力去做的……”“欸、好無聊的想法啊,敦君——”攬住他肩頭的黑發少年氣鼓鼓地拉長聲音抱怨著。作為靠只言片語拼湊出全部真相的知情者,如果忽略了主事者的出發點,太宰治倒是很認同此番計劃的可行性,覺得瘋狂又大膽的賭博性質作風十分有趣,已經超出了他對教導者的認知,還挺好玩的。然而一考慮到根源所在,便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忍不住想捂住額頭長嘆一聲“您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什么情啊愛啊之類的,明明是一眼可以看透的、無聊可笑的東西,為什么要為此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呢?這才是他最不能理解的部分。那很像是讀一封信,每個字眼都很熟悉,可合在一起所表達的內容,就完全超出他的認知范圍了。可越是搞不懂便越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哪怕來自平行世界的森先生并未邀請他參與相關計劃,他肯定也要忍不住加入其中,尋找本輪課題的真解,用來安撫自己過分活躍的好奇心。——連利益至上的森先生都可以為之拋棄原則的東西……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吧。“難得見太宰君的思維如此局限呢?!?/br>擅長分析的院長先生終于瞥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應付不懂事的熊孩子似的,大發慈悲般地指點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具體的概念來衡量的,并不能像交易一樣,付出一分轉手獲得十分賺的立竿見影,而是更為長久的、持續性的回報……說起來,你經手的工作中,大約沒見過哪一樣是成千上萬倍的收成,并且能為你帶來永遠不會熄滅的愉悅感吧?”說著說著,男人的喉間滾出一聲低沉的笑音,聽起來遠勝他之前說出的長篇大論,滿滿都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總而言之就是□□裸的炫耀。見狀,并未領略過真正愛情滋味的年輕干部瞬間寒毛直立,本能抱住雙臂搓了搓,試圖驅散圍繞著自己的濃郁狗糧香,換回一片日常的清凈氛圍——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就不該跟戀愛腦版本的森先生溝通,現在搞得他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了??!普通人戀愛會讓他覺得可笑。他唯利是圖的教導者墜入愛河則會令他毛骨悚然,只想快點遠離詭異的磁場,偏偏由于當前的狀況根本就沒辦法掉頭逃跑!幸好沒過多久,他們便跟著領頭的澀澤龍彥走入了「游樂園」中特意開辟出的展覽室內,圍觀著他將數量驚人的紅寶石們放入特制玻璃柜當中,逐漸打造出了奢靡的風格,僅僅需要一盞小燈就能產生蓬蓽生輝的畫面。但他本人似乎對過去的戰果毫不在意,動作之間有著說不出的隨意感,大有正在處理一次性消耗品的揮金如土氣勢。作為澀澤家族的小公子,外加擁有「龍彥之間」這樣覆蓋范圍極廣的對城型異(寶)能(具),他的確不缺錢,稍微勾勾手指就能引來數不清主動上門送禮的家伙,甚至包括政府在內皆是小心翼翼地看管著,生怕他本人出現任何損傷。所以哪怕是身死之后,被悄無聲息的掩埋,失去了屬于自己的榮光,他依然保持著曾經的作風沒有絲毫改變。反正他本來就不在乎名與利一類的東西,對此并沒有太大的落差感。也因此,他能夠將全部的注意力投注于苦苦追尋的生命光輝,不必再受旁者的影響,可以用堪稱偏執的狀態去完成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