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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終結紀德性命的粉發少年略微蹙起眉,展現著幾分困擾和愧疚,就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樣,小心翼翼地打聽道:“該怎么處理才好?都怪我,什么也不懂就擅自為您找來神器……”“不是你的錯,別想太多?!泵鎸χ鲃油约荷砩蠑堝e誤的無助流浪貓,尚未卸下臨時飼養者角色的好(老)忽(父)悠(親)神明當即制止了對方的胡思亂想,順手刪掉了腦袋里飄起的懷疑情緒。沒錯,一切都是意外而已!為了解決問題,他只得以當事人作為切入點,語重心長地提議道:“紀音,我們來談談吧?”“……”“無論你想說什么,我都會認真聽的!是真的,你不要無視我???!”“…………”任由不明真相的夜斗軟磨硬泡,新生的神器硬是保持著不動如山的姿態,仿佛失去了語言功能的蚌類一樣,根本不愿意開口。那樣子真是令人好氣又好笑,恨不得伸手去捏他的臉,試試看能不能破除他的封口狀態。眼見著藍發少年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變成了如今的漏氣咸魚,站在一旁觀望的栗原涉終于大發慈悲向前邁進幾步,來到了銀發男人的右手邊,仰起臉與他溝通。“你為什么不愿意跟著夜斗先生離開呢?”“……”他有些反應遲鈍似的眨了一下眼睛。因為他自身的威嚴氣質并未消退,所以搭配著如此緩慢的動作,并不會令人覺得蠢萌,而是有一種極度認真和專注的感覺。他在審視著看似溫和無害的小家伙。明明二者之間擁有相當大的身高差,可莫名讓他有種想低下腦袋,方便對方跳上肩頭作威作福的沖動,像極了面對著貓主子的大型犬科生物的想法。與其說是不能得罪,倒不如定義為不想得罪才比較正確。“在我看來,這樣的歸宿還算不錯哦?!?/br>粉發“少女”歪歪頭,用一種充滿探究性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借此來觸碰他的靈魂一樣,語氣輕柔地安撫著:“既然已經重來一次,就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br>這也算是敬重對手的一種方式了。雖然栗原涉是個缺乏同理心的家伙,為了達成目的,經?;烊肽撤疥嚑I暗中引領事態發展,將反水和背刺的技能玩得風生水起,是個標準的利己主義者,可一旦碰見由于走錯路或者被逼上絕境的、讓人惋惜的可憐家伙,便忍不住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安排。與補償什么的無關,他可不是爛好人哦。頂多是有些可惜,誰讓紀德最后說的話實在是……“……暫時?!?/br>不知是不是被他觸動了某根神經,成為神器的男人首次以喑啞低沉的聲線訴說著自己的想法,但短短幾個前言不搭后語的音節,依然讓人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含義。拒絕深思的不靠譜神明當場放棄治療,開始自抱自泣,萬分哽咽地表示著:“他可能有些未了的執念,錯把你認成誰了吧??傊?,既然他暫時不愿意走,就先任其發展,反正有我的契約束縛著,也出不了大問題?!?/br>“所以說……是寄養嗎?”自由自在慣的貓主子突然警覺起來,連善解人意的表情都本能垮塌,隱約展現了一絲怕麻煩的本質。沒錯,他的確是個麻煩制造精,喜歡搞事情,但并不代表著他樂意負責收尾工作???能為夜斗和紀德牽線搭橋(?),讓二者各取所需,已經是他最后的良心了。然而對面的兩個家伙分明不想給他逃避的機會,一個滿臉無可奈何,另外一個滿目坦然,絲毫不介意他使用如此直白的形容。換而言之,他被兩只犬科生物給碰瓷了。這就很離譜。如果不是親身體會,向來掌握主控權的狡猾貓主子估計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甚至要對此嗤之以鼻。而此時此刻,粉發少年依然不愿向現實低頭,干脆祭出了最大對神寶具,面色無辜地道:“夜斗先生您難道忘了嗎?現在的我,可是寄宿于中原先生的家中噢——”“求求你不要提起他??!”被陰影支配的可憐神明哪里有功夫計較面子問題,趕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聲嘶力竭地懇求著貓主子的憐愛,“就把紀音當成你的保鏢吧?夜間是絕對不會打擾你的,我保證!至少要解開這家伙的心結才行啊,不然以后連使用都很成問題嗚嗚,明明是很強大的神器啊……”“保鏢嗎……”“嗯嗯嗯嗯嗯!”若不是身高不夠,這會兒夜斗恐怕早就按住銀發男人的腦殼,一同向下鞠躬,擺出求人幫忙的誠懇態度了。所幸,栗原涉仿佛是被他的提案打動,不禁目光微閃,流露出些許深思之色,隨即長嘆一口氣,終于敲定了自己猶豫著、生怕打碎心底幻想的下一步行程。“既然如此,能請你們二位陪我去一個地方嗎?”“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沒問題!”窺見松動余地的藍發少年瞬間復活,大包大攬的應下了新任務。對此,他眼前的“少女”不禁搖了搖頭,神情卻倏爾柔化下來,好似怕驚擾了什么一般,輕聲道:“沒有那么夸張,不過是一家普普通通的福利院而已?!?/br>——曾經被院長先生管理著的那所福利院。第46章森廚.46大約除了政府出資捐助的福利院外,剩余的慈善機構都會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將位置選在遠離市中心的偏遠郊區。一方面是出于金錢方面的緊缺問題,另外一方面,靠近大自然對治愈身心更加有利,十分適合過早遭遇不幸打擊的小孩子們。所以栗原涉著實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帶著兩個臨時隊友找到了那棟自己熟悉的建筑。偏向歐式風格又略顯矮小的房屋總有種捉襟見肘的局促感,從表面看就給人一種不夠寬敞的印象,而一旦走近,便能發現邊邊角角的磚瓦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仿佛伸手輕輕一推,便能聽見它們噼里啪啦掉落的不詳聲音。庭院中央作為景觀存在的噴水池則成了真正的擺設,最大的用處或許就是作為飼養的器皿,乘裝著十幾尾鮮活的、愜意游來游去的魚類。當然,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