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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精神寄托,也好。老公專門在宿舍里隔出一個角落,把那被綢布包裹的“神物”供了起來,我說要給它供奉什么,他說神物有指點;我說想看看“神物”是什么,他說不能看,看了就不靈了。他還讓我發誓不看,我尊重了他的意見。但是當我看到他帶回來的祭品的時候,我有些崩潰。他竟然去街上買回了一只小動物,把小動物的尸體身首分離,做了貢品。那是一只紅眼睛的小兔子,脖子斷口的血淌下來沾濕了白色的毛,看起來血腥而殘忍。我看著兔子死不瞑目的眼睛,想勸阻他,但是,我還沒說完,卻看到他受傷的胳膊輕松的抬了起來,他的胳膊奇跡般的痊愈了。而與此同時,作為貢品的兔子尸體,竟在我的眼前憑空消失了。他激動的說這是“神跡”。我啞口無言。他很開心,但是胳膊好的太快,不能暴露,所以他繼續吊著胳膊,裝作未愈。第二天,他帶回來兩只兔子,殺了供奉。我問他,為何貢品變多了,他說“神物”給他托夢,給他更新了貢品的要求,以此指點他需要供奉什么。然后,他用家里僅余的錢作為賭資,出去了一趟,然后贏回來了兩倍的錢。我看到了他發光的眼。第三天,兔子變成了三只。他又出去贏了錢回來。今回是三倍。我看著增加的兔子數目,出現了不好的預感。我想到了一個詞:貪婪。果然,第四天,兔子變成了四只。他又贏錢了。錢的數目翻了四倍。我看著滾雪球一般快速疊加的數字,覺得有些恐怖。第五日,市場上的兔子被他買空了,他只帶回來了三只。他有些忐忑,趕緊睡了個覺,神物在他的祈禱下給他托了夢。起來之后,他跑出去了一趟,在天黑之前,他帶回了兩只動物。但是這一回,他帶回的是兩只身上臟兮兮的流浪貓。他趕在天黑之前,把流浪貓殺了。與三只兔子一起供奉。然后,他還要趁著天黑出去賭錢。我使勁拉住他,頭一回聲色俱厲的勸阻他,我想讓他收手,我說這樣下去我害怕,因為我已經清楚的看到,“神物”的胃口越來越大了。而且,它“吃”的動物,體型也在變大。老公揣著滿兜的錢,他說今天這錢出去,翻五倍,就能過萬了。過萬,很龐大的數字,我原先在工廠工作一個月,工資才五百。當他說出過萬的時候,我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飾的貪婪,手一軟,沒能拉住他。我哭了很久。胸口難受,我去醫院掛了點滴。第六天,我輸液回來,正好看到準備一早出去的他,他還在跟我生氣,所以沒跟我說話,也沒問我去了哪。我剛要張口,他就生怕我阻止他似的跑走了。我忐忑一天,等他下午回來,我發現他竟然打了足足六只流浪的貓狗。這滾雪球一般增加增大的祭祀品,使我崩潰的求他,我說不要錢了,期盼他收手。但是他又拿著錢出去賭了。我已經在他眼中看不到理智。我想了一晚,想怎么才能阻止他。這天早上,是他帶回“神物”的第七天。我一晚沒睡,滿眼血絲。他從睡夢中醒來,在床上發呆了一會兒,然后,他沒有看我,就那么背對著,悶悶的對我說: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問過神物了,我今日只要再祭祀一件東西就可以了。之后我們就可以拿著存款,離開這個城市,回老家買房子,過好日子。然后,我看到他站起來,彎腰拿起了昨日綁貓狗的繩子。就要往外走。我緊張的叫住他:“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嗎?”我問了他這句話,我聽到了自己聲音里的顫抖。他沒有回頭,淡淡的點了點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是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和情緒的緊張感。我覺得他的狀態不對。我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他走之前說的話。他說再祭祀“一件”東西。為何是一件?按照前六天的規律,今日不是應該是七只動物嗎?為何變成了一件?第136章兩座樓后件,往往是指數量上的。而且,我又突然想起,昨日他回來,單手提著綁著六只動物的繩子,那動作輕松的像提空氣。他這力氣,已經像個怪物了。我覺得脊背發寒,我沖了出去。他并沒有走遠。就蹲在一樓的走廊盡頭。我鬼使神差的躲在樓梯拐角,看著他蹲在一個房間門口,滿臉緊張,一動不動。我記得,那個房門里住著的是一家三口,一個上小學的孩子,加他的父母。父母是雙職工,男方便是之前通知我們來退房的組長。這棟職工宿舍樓,白天宿舍樓里基本沒人,都上工去了。而此刻老公蹲守的這個房間里,留著兩職工那個正上小學的兒子。我昨日見過那孩子的mama,那孩子的媽說孩子得了重感冒,給孩子請了兩天假,讓孩子在家休息兩天。即便是躲在這里,我仍能夠聽到那房間里遠遠傳出來的、斷續的、憋悶的小孩咳嗽聲。一瞬間,我明白了,姜巖他想祭祀人。那狗玩意的神物問他要的最后一件東西是人。而姜巖,他竟然真的打算按照那狗玩意的指示干了。我知道,他對來通知我們離開期限的組長有怨言,但組長下達的也是廠里的指示,他們都是無辜的。我沒想到,為了錢,姜巖竟然起了如此惡毒的心思。這一刻,我知道,我必須阻止姜巖了。為了錢,去殺人,這是喪心病狂的畜生才干的事。姜巖:你良心何安?孩子何辜呢?!但我想起姜巖眼中的瘋狂,他已經被錢財迷了心竅。從他這里入手,行不通。于是,我打算回去,從根本的禍根入手。我要親手揭開神物的綢布,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我還要毀了它,并將它的殘骸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