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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已經足夠近,近到江璃能夠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個黑點,而是某種動物的兩只眼睛和一只黑色的鼻子。花樹啟口,說了一句:“狼?!?/br>花樹這聲也不大,但是,他這個咬字極重的單音一出口,原本嗡嗡不安的眾人,在頃刻間靜了下來。一時間,靜得仿佛針落可聞。江璃緩緩抬步,退到花樹身后,他聽到身后有人匆忙的抬步,似乎驚慌的想向后跑,江璃立刻道了一聲:“別跑,不要落單?!?/br>江璃這一聲過后,逃跑的腳步猶豫了一瞬,緩緩停了下來。江璃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前方,狼的全身已經能夠分辨,通體雪白的毛,矯健的四肢向著這邊奔跑,奔跑帶起的風將它的毛發吹得向后張揚??吹饺祟惡笏澙返膹堥_嘴,露出嘴巴里猩紅的舌頭,還有在陽光下反光的滿口獠牙。一時間耀眼的白與刺目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狼身巨大,狼頭凜凜,它長條的嘴中噴出熱氣,熱氣隨著奔跑而蒸騰,就像一團小型的煙霧。它奔跑的速度很快,只一會兒,已快沖到近前。江璃不能給花樹礙事,壓抑住內心的緊繃,立刻抬腳往后大撤,但張開的左手,卻忽然摸到了手下yingying的東西,他垂目看了一眼,是圓頭的路牌。江璃微微一頓,眼里精光一閃,手一下緊抓住路牌,他傻了,這不就是現成的武器?!木牌頂上,他一握上,就毫不猶豫的用雙手去拔。不想這牌子插的雖深,但江璃剛開始用勁,就把牌子輕松拔了出來。江璃愕然一瞬,立刻握住細頭,把大圓頭朝外,竄前兩步,毫不猶豫塞到花樹手里,跟近身戰的短武器比起來,長武器顯然更有優勢。花樹沒回頭,摸到手里多的東西,只攥了一下手感,就知道是什么,于是他眼睛不移,只把刀往后腰準確一插,雙手握住木牌柄,就沖著飛撲上來的雪狼揮了過去。那揮動的動作,帶著凌厲之勢,就像一把破開風刃的刀,帶著壓力向狼擊去。狼顯然出現了忌諱,騰躍而起的它在空中突然扭身,生生把腦袋轉了方向,被花樹抽了脖子一下,它嗷了一聲,一個翻滾躍出戰圈,警覺的盯著花樹手里的牌子,刨著爪子,張嘴威脅低吼,喉嚨里低沉的嗚咽聲,似乎充滿了憤怒。花樹不動不移,木牌指著雪狼,眼里一片冰冷。雪狼弓著肩背,矯健的流線型身體抬起四肢,它緩緩的微側身體,眼睛盯著最具威脅的花樹,一步一步的向側移動,蓄勢待發的樣子,像要尋找空隙,伺機再撲,進行二次沖擊。花樹身后,江璃遞了花樹木牌后,立刻回頭。雖然他能力是戰五渣,但是防身的武器還是要有的,即便沒法防身,嚇唬一下甚至壯膽也是可以的。所以遞完木牌,江璃二話不說又去拔了一個。身后美姐見江璃拔,立刻有樣學樣,生猛的拔了一個,還將江璃拉到身后頭老母雞護崽子般護著。美姐拔了牌子胖子瘦子不能落下,胖子瘦子行動了跟他們一組吃過甜頭的男女玩家也立刻照辦。后頭的人看不到前頭具體發生了啥,但本能的跟著前頭行動,找東西防身。因為木牌拉長的距離有十幾米,所以反應慢一點沒有搶到近處木牌的人就趕緊往后跑,一時間陣線拉開的有些長。前頭花樹的木牌正隨著雪狼移動,雪狼卻突然一個扭身,迅捷的沖向了后頭去拔木牌的人。有人拿了手中的木牌去擋,隨著人群一片驚叫,有人撒了牌子,屁滾尿流的奔跑,慌不擇路下,竟是胡亂朝個方向就跑了出去。雪狼沒追這人,它向身體側方的人下口,被這人拿著拔出的牌子尖叫著揮了一下,它就轉移陣地,去叼別人。它一路左沖右突,穿插在人群中跟隨著人流奔跑,有人拿木牌揮它,它就躲,專門沖沒木牌的人去。一時間人群被它沖的很散,但隨著它沖突的增多,許多拿了牌子的人品過味來,好像,只要手中有了牌子,這狼就不再攻擊這人,于是品過味來的人開始高聲吶喊讓大家趕緊拔牌子。并有人開始大膽的拿著牌子揮狼,每次狼都頗為忌諱的躲開。于是接下來,本來威風凜凜的雪狼不得不左躲右閃,顯得有些左支右拙。竟是一個人都能沒傷到。呲著牙齒憤怒低吼。美姐看清形勢,英勇的把江璃推給花樹,領著胖子嗷嗷叫著往前沖,揮舞著牌子驅趕狼,為沒拔到牌子的人爭取時間。到了此時,狼徹底顯出了它的狼狽,左躲右閃之際低低哀鳴,竟是讓剩下的全部玩家都拔到了牌子。當狼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它靜了一瞬,然后扭頭,朝著之前離群跑走的玩家逃跑的方向追去。而那個慌不擇路的玩家身影,已經逃跑的只剩下了一個點。在這時,站在最末后的邋遢男卻突然尖叫一聲,他猛地把手里的木牌丟到地上,嚇得跌坐在地不住后退,惶恐的指著木牌長柄原本刺入地下的頂端,“血血、柄子上有血?!?/br>見邋遢男這樣,站在邋遢男附近的美姐就湊過去,瞅了一眼,見木牌長柄的底端確實有一片不規則的血紅顏色。美姐也是一驚,回頭叫江璃。江璃從前頭走過來,他看了邋遢男一眼,“我看看你手心?!?/br>邋遢男心下害怕,聞言立刻把手心抬了起來,江璃掃了一眼,邋遢男的手心不干凈,但是并沒有沾到紅色。江璃又去看桿子,見顏色均勻細膩的暈染鋪展在桿頭上,色彩紅艷的有些張揚,“不一定是血?!苯У?。血沒這么艷,被白雪襯的都有些刺目。邋遢男驚魂未定,他捂著胸口喘了幾口氣,臉上不樂意:“憑什么你們桿子上都正常,就我的紅?這不公平?!本褂炙Y嚻饋?。江璃斜眼看他一眼,起身走開了,再懶得管他。邋遢男越想越覺著不吉利,他心里明白別人不可能跟他換,本不樂意想撒潑打滾試試,正好看到地上還有一根沒拔的圓牌子,是之前跑走的玩家沒拔`出來的,他就眼睛一亮,呸呸的爬起來,顛顛的跑去拔那一根,嘴里還碎碎念著“你們不給我,我自己換不就成了?!弊炖锬钪?,心里還跟著樂,但當他彎腰拔這最后一塊圓牌的時候,卻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