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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道:“我們是羊,阿木叔在這個游戲里,牧的是我們這些羊。所以他充當的角色,是牧羊人。有放‘牧’,牧了我們這群‘羊’。還是這游戲NPC里唯一的活‘人’。所以這三個字總結的最齊全也最貼切?!?/br>“有道理?!贝蠹一腥?。但是江璃說出了這個答案,木門還是推不開。江璃沉思的看著油燈下木門上顯示的字,字是發著銀色熒光的顏色,就像用紫外線燈照射的鈔票上顯示的防偽標記一樣。江璃想了想,突然取下手上油燈的燈罩,用手指沾著燈油,在木門的問題底下,緩緩的寫下【牧羊人】三個字。大家全都緊張的看著,大氣不敢喘。隨著江璃人字的最后一筆落成,便聽見咔噠一聲,木門應聲而開。美姐差點發出歡呼,但她立刻捂住嘴巴,讓自己忍住了。江璃將燈罩蓋回去,單手提著油燈,把門緩緩打開,看一眼手環的倒計時,踏前一步,站到井的旁邊,然后探出油燈,低頭往井下看。便見本應該有一汪血水的井里,此刻已經沒有水了,井壁上還有些濕淋淋的痕跡,一些泡腫發脹的尸體堆疊在井的底部,將井底多余的空間幾乎填滿,尸體間隙間留有一層淺淺的血水,還浮著一層氣泡。有一顆腦袋睜著渾濁的眼睛面朝著天,整個腦袋已經發爛浮腫,辨不出本來模樣了。江璃只大體掃了一眼,看衣著便分辨出,在這里死掉的玩家尸體,基本都在這井底下了。他甚至看到了麻子臉的衣服。但里面沒有光頭,可能是被小竹碎的太過,無法儲藏了。江璃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順著底部往上看。原本應該沒有任何東西的井壁上,緊貼江璃這個方向,出現了一排生銹的鐵梯子。江璃預想的逃生通道,在視線內沒有出現。于是江璃探手,抓住鐵梯子使勁拽了一下,沒有松動,梯子的鐵條緊緊嵌在石頭里,看起來很牢固。既然憑空出現了梯子,就是要人下的。江璃回頭把油燈遞給美姐:“美姐你給我們照明,我跟花樹先下去探路,然后看我手勢,可以了后你們挨個下來?!?/br>江璃說完,就扎了扎衣服,慢慢的翻身,率先往下爬去。隨著江璃往下,花樹也利落的翻身,緊跟江璃之后。石壁中下部的鐵梯可能因為見了水,手感十分濕滑,江璃每一腳都踏實了,才會松開手往下。因為他下的很小心,所以直到下到底部,他也沒有滑過手。腳下是爛rou般質感的尸體,他剛將身體的重量放上去,便感覺身體往下沉了一下,尸體胸腔的骨頭似乎被踩斷了,發出難以言喻的一聲,還向兩邊噴出了幾股黃水。江璃抿緊嘴,不讓自己看腳下,抬頭看花樹。花樹竟是叼著油燈下來了,他單腳勾起一具尸體將其掀到一邊,然后雙腳站在鋪著一層血水的地上。把油燈遞給江璃:“我查尸體底下覆蓋的部分,你查看井壁?!?/br>江璃接過油燈,井下這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一股腐臭味,尤其在江璃踩出黃水之后,味道更濃了。所以江璃沒開口,他只沖花樹點了一下頭。于是,花樹開始掀尸體,并用手摸著下方血水覆蓋處的質感,看有沒有縫隙或者井蓋之類的東西。而江璃則提著油燈仔細的開始敲擊附近的洞壁。然后很快,江璃發現一處的石頭搭的很松,中間空隙很大。江璃把油燈湊近,光從縫隙漏了進去,里面似乎有空間。“花樹?!苯Я⒖坛雎?,花樹過來,用手推了一下,站起身,把江璃拉到一邊:“你先站遠一點?!?/br>然后,花樹抬腿,一腳踹了上去。“嘩啦”一聲,石頭立刻塌了下來,花樹又踹了幾腳,橢圓形的不規則洞口便出現在兩人眼前。洞口很窄,高也僅一米左右。江璃趴在亂石上,小心的伸脖子往里面看。這是一個長長的土石通道。整條通道看起來都濕漉漉的,底下有一層軟軟濕乎乎的淤泥。江璃的手按上去,一下就陷進去大半手掌。一個熒光色向外的箭頭,出現在通道往里的三米遠處,帶著微弱的亮光,緊緊的貼在隧道頂端。還將隧道內的環境隱約照亮。而且箭頭不止一個,江璃放眼往內看,幽綠的熒光一路往前延伸,似乎看不到盡頭。這通道粗看起來,長得令人頭皮發麻。而且通道的寬度和高度,只能容許單人爬著前行。若是膽小的人,怕是會有心理陰影。江璃站起來,看一眼時間,這么又找密碼又找出路的一耽擱,倒計時已經過去了8分鐘,要抓緊了。江璃立刻抬頭,對井口上露出一個烏黑腦袋的美姐招手:“你們全都下來?!?/br>美姐大喜,壓著聲音問,“找到了?”江璃點頭:“找到了?!?/br>美姐立刻回頭,小聲對眾人道:“出口找到了,咱們全都下去?!?/br>她說完率先邁腿,毫不猶豫的下了鐵梯。大劉站在最后頭,看美姐已經開始往下,其余人都站在井旁迫不及待的等著,他拉了前面的胖子一下,見胖子回頭,他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幫我把阿木叔撕下來?”他不能帶著個尸體離開,而且阿木叔是個很大的累贅。胖子想想也是,上前拽住阿木叔的胳膊,跟大劉一起把阿木叔撕下來,大劉順勢把吊著的胳膊拿了下來,雖然動一下還是很疼,但是這關鍵時候,也顧不得那么多,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胳膊而丟了命。撕下阿木叔,他讓胖子幫忙把阿木叔按著,然后他毫不猶豫拿下吊在脖子上的上衣,解開系在一起的袖子,把其中一根袖子繞過阿木叔的腦袋,牢牢系住,然后用出吃奶的勁拖著阿木叔往外走。胖子起初愣了一下,見大劉拖著阿木叔往舊羊圈的柵欄走,立刻明白了大劉的用意,回頭看了一眼,還有兩個人在井口排隊,于是他回頭,追上大劉,跟大劉一起,把阿木叔綁在了舊羊圈的柵欄上。大劉將另一只衣裳袖子在柵欄上死死系緊,竟累出了一頭的汗。兩人拴好阿木叔,就扭頭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