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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外面借攝影棚,只能放在這里。按照秦卿的說法,“反正蘇儀顧彥也是一樣的啊,你害什么羞!”可是現在來看,似乎并不一樣??!不然蘇儀怎么會是這樣的神情!顧修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開柜子,拿出套皮衣遞給蘇儀,“按你的尺碼做的,你穿上試試?!?/br>“哦?!碧K儀接過皮衣找更衣室。“那里?!鳖櫺拗附o他看?!皩α?,里面不能穿內褲,不然會有痕跡?!?/br>蘇儀踉蹌了一下,滿面通紅地抱著皮衣沖進更衣室。皮長褲非常緊,蘇儀連蹦帶跳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塞進去,又套上打了很多金屬鉚釘的短馬甲和短靴。對著鏡子照了一照,蘇儀覺得……嗯,好像突然變成壞孩子了。壞孩子什么的好像有點新鮮??!兩輩子都是優等生的蘇儀對著鏡子調整了一個酷酷的表情,推開門出去。然后他就張著嘴愣住了。背對著他的顧修已經換上了和他同款的長褲,正在彎腰套上高筒馬靴,黑色的皮革緊緊包裹著修長強健的雙腿、結實挺翹的雙臀。和蘇儀不同,顧修赤裸著上身,肌理分明的背上點綴著幾處傷痕,強悍而又危險。嗷嗷嗷嗷嗷!不能對著別的男人流口水??!顧彥會生氣的!蘇儀趕緊把嘴閉上。(311)顧修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一看到蘇儀就忍不住笑了。蘇儀骨骼纖細,五官柔和,穿著一身重裝皮革就像是……披著狼皮的兔子。秦卿到底是有多惡趣味,才給蘇儀設計了這樣一套皮衣?顧修搖頭感嘆。“衣服穿好了?開始拍吧,抓緊時間?!鳖櫺薨聪伦詣优臄z的開關,給蘇儀指了個站位。蘇儀緊張得身子都僵了,幾乎同手同腳地蹭過去。“不用那么緊張,只是擺拍而已,用不著真的做什么?!鳖櫺迯膲ι险烁笔咒D下來自己反銬住雙手,走到蘇儀面前屈膝跪下。蘇儀驚跳起來,一蹦三尺高?!邦櫞蟾?!你你你干嘛!”顧修也被他嚇了一跳,無奈又站了起來,“秦卿不是給你看過策劃了?這一套就是這樣拍的?!?/br>蘇儀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真是這樣。這一套拍的是男主男奴,顧修的確是需要給他跪下的。但是看策劃的時候沒覺得,到了現場才發現消受不起!顧修的氣勢那么強!他簡直想跪!看著蘇儀漂亮的小臉閃過無數糾結的神情,顧修覺得十分好笑。老實說蘇儀根本沒有氣勢可言,看著就是軟萌好欺負的樣子,顧彥到底是怎么被他死死壓著不能翻身的,顧修實在非常好奇。蘇儀做了一通心理建設,說服自己這不過是擺個樣子而已,然后咬牙向顧修道,“顧大哥,我們再試一次!”顧修沒有異議,再度屈膝,這次膝蓋還沒著地,蘇儀就又驚跳著躲開了,簡直像是被大灰狼追著的小白兔!顧修只好又站了起來。“不行就算了吧?!鳖櫺蘅粗K儀嘆氣,“本來也沒想過讓你拍,還是換顧彥好了?!?/br>“顧彥……顧彥不會同意的?!?/br>“你問過他了?”蘇儀搖頭?!吧洗握f到前世他拍寫真的時候,他都是那種反應。那還是正經的藝術寫真呢!這種情趣用品的廣告,他怎么可能愿意!”“但是他應該更不愿意讓你拍吧!”顧修忍不住指出這個事實?!叭绻岊檹┰谧约号暮湍闩闹g選一個,他絕對寧愿自己拍?!?/br>“所以才不能讓他知道??!”蘇儀低頭絞手指,“明明知道他不愿意的,怎么可以這樣逼他呢?”“那你呢?其實你也不愿意吧!”一上來身體就僵成那樣。“可是……我沒關系的?!碧K儀咬著嘴唇,“我就是有點緊張?!?/br>你只是“有點”緊張而已嗎?顧修看著蘇儀蒼白的臉,覺得很不忍心。真是奇怪,明明兩度下跪的是他,怎么感覺像是他欺負了蘇儀一樣?“好了,這廣告拍不拍都沒關系,秦卿故意逗你的?!鳖櫺迖@氣,“不就兩百萬,她要是不肯給你,我給?!?/br>蘇儀搖了搖頭。正如秦卿所說,她的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又不是自己印的。如果什么都不做,他憑什么拿錢?“我們……換一下角色,可以嗎?”蘇儀有自知之明,他的氣勢壓不住顧修,不如換一換,說不定好一點。“你確定?”顧修懷疑地挑了挑眉。秦卿這樣安排其實是照顧蘇儀,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下跪,畢竟還是件挺挑戰底線的事。別看他之前說跪就跪,那是因為蘇儀實在弱小得無法被當作對手,所以他只當是在陪小孩子玩。如果換了別人,比如顧彥,恐怕他就很難跪得下去。“我想試試?!碧K儀聲音很輕,態度卻很堅持。“好吧,試試?!鳖櫺揶D了個身背對蘇儀,“幫我把手銬打開?!?/br>蘇儀打開手銬,正想往自己手上銬,顧修攔住了他。“慢著,先把上衣給我?!奔热唤巧珜φ{了,服裝當然也要對調,沒道理奴穿得比主還多。蘇儀依言脫下短馬甲遞給顧修,白皙纖細的身子微微瑟縮著,看上去很像個楚楚動人的小奴隸。顧修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順便在心里鄙視沒用的顧彥一百遍。為蘇儀定制的短馬甲顧修只能勉強套上,肩膀處撐得滿滿的,前面露胸下面露腰,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完全是欲蓋彌彰的效果。蘇儀看了一眼,急忙低下頭把目光移開。顧修有點別扭地動了動肩膀,繞到蘇儀身后將他的雙手反銬起來。蘇儀身子一僵,顫抖的手指慢慢握緊拳頭,指關節處褪去血色漸漸蒼白,顧修看了都為他難受。“蘇儀,算了。別勉強?!鳖櫺奕滩蛔袼?。這又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何必這樣勉強自己?蘇儀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身面向顧修。就在顧修以為他還會掙扎更久時,蘇儀低著頭,緩緩屈膝跪下。顧修突然也有一種想要逃開的沖動。蘇儀的這一跪似乎太沉重了,他受不起。蘇儀死死地咬著嘴唇,拼命讓自己不要發抖。這沒什么。以前他和顧彥鬧著玩,也會下跪,還會叫他“主人”。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跪一跪,拍幾張照而已。可是他騙不了自己。他很清楚這不一樣。他是被逼著跪下的,對顧彥的擔憂和對自己的惱怒壓彎了他的膝蓋。顧彥那么不開心,可他既不知道原因,也沒辦法開解,只能這樣盲目地嘗試著,努力著,還要害怕他的隱瞞會激怒顧彥。他……他究竟應該怎么做?為什么他總是不能讓自己的愛人快樂?蘇儀感到深深地挫敗和痛苦。顧修看到蘇儀低頭跪著一動不動,以為他大概有點害羞,于是他也一動不動地站著,等蘇儀慢慢適應。等著等著,他聽到細微的抽泣聲,低頭一看,地毯上多了幾點深色的水漬。“蘇儀?”顧修大吃一驚。這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