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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過他。但是,這是以顧家三四十位兄弟被折磨到崩潰為代價的,顧彥在僥幸之余也忍不住會想,這代價是不是太高昂了些。隨著年關將近,顧家兄弟們的狀態卻日漸低迷。他們不是不努力,也不是輸不起,但是,但是……蘇儀這樣的參照系,真的太讓人絕望了。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顧韜族長只能長嘆一聲,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策了。誰能想到蘇儀這小家伙竟然這么心狠手辣?他是請蘇儀做陪練的,哪家的陪練會這樣把正選往死里踩??!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顧韜沉著臉對顧彥下了死命令,“明天你去和蘇儀對練。只許勝,不許敗,明白嗎?”顧彥沉默了許久,垂下頭低聲道,“明白?!?/br>這一刻,顧韜不是慈愛的爺爺,而是顧家的族長。顧彥不是蘇儀的愛人,而是顧家的子弟。“顧彥?”站在演武臺上的蘇儀看到第一個對手竟然是顧彥,不由又是意外又是高興。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各忙各的,算起來他也是好久沒和顧彥對練了呢!蘇儀笑瞇瞇地朝顧彥揮了揮戴著卡通貓手指虎的拳頭,“正好,讓你瞧瞧我的厲害!”顧彥勉強笑了一笑,拉開了架勢。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蘇儀不要那么厲害。這一交手,顧彥才發現蘇儀的進步有多可怕,如果這些日子他沒有被爺爺狠狠cao練過,大概真的就和其他兄弟們一樣,在蘇儀手下堅持不到半個小時。甚至隨著時間分分秒秒流逝,他感覺到自己隱隱趨于下風。不能再等了。顧彥默默地咬緊了牙關,一拳揮出。“唔!”輕退一步躲過顧彥一拳的蘇儀突然覺得心口一悶,可怕的壓迫感窒住了他的呼吸。他驚訝地抬頭看著顧彥,卻被緊跟而來的一拳重重地擊倒在地。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的蘇儀既清醒又迷茫。這一拳并不太重,最多也就兩成力而已,并不足以打傷他。但是之前的那一拳,讓他感到窒息的那一拳,絕不僅僅是兩成力,那是顧韜族長全力施展時才會帶給他的壓迫感。可是,為什么?蘇儀皺眉思考著這個問題,一時竟忘了起身。“蘇儀?你,你怎樣?”顧彥搶步上前扶起蘇儀,聲音有些發顫。他沒控制好力量傷害到蘇儀了嗎?不可能的,那一拳他都沒用夠兩成力。所以,蘇儀這是……他知道了嗎?如果說一開始蘇儀還不明白顧彥為什么要這么做,那么當他察覺到演武臺下陡然振奮起來的士氣時,他再遲鈍也該明白這是為什么了。“沒事,好久沒被你打趴了,有點不習慣?!碧K儀扶著顧彥的手站起來?!盃敔斶@幾天給你開什么小灶了?怎么突然就那么厲害了!”顧彥的手微微發顫,目光躲閃著不敢看蘇儀的眼睛。“再來嗎?還是換人?”蘇儀笑瞇瞇的,像是一點都沒察覺到什么異樣。“換人!換人!”臺下有人鼓噪起來。于是顧彥急忙就勢下了演武臺,換了另一個人上去。這一換對手,蘇儀立刻又占了上風,然而,在他原先會下狠手一擊必殺的地方,他突然停了下來?!斑@里?!笨吹綄κ植唤獾纳袂?,蘇儀解釋道,“你這兩招銜接的地方會有個破綻,應該是后一招慢了半秒,然后為了彌補這半秒,原本的弧度就沒有走夠?!碧K儀一邊說,一邊示意對手重復這兩招,“對的,就是這里,你再試試?!?/br>蘇儀的對手露出恍然的神情,比劃了兩遍之后朝蘇儀深深一禮,跳下演武臺自己找了個地方練習起來。就算知道了破綻在哪里,要改正過來也并非朝夕之功,但總比全無頭緒強得多。接下來蘇儀一個一個地指正著對手的招式,很快上午的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所有和他對練的顧家兄弟都覺得獲益匪淺,還沒輪到的人也對此滿懷期待??梢哉f這是一場非常成功的練習,之前的低迷頹喪就此一掃而空。然而促成這一完美轉折的顧彥心里卻仿佛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他默默地跟在蘇儀身后回到房里,在蘇儀轉身看他的時候深深地低下了頭。(156)蘇儀一步步逼近,輕而易舉地將毫不反抗的顧彥壓倒在床上。“有些人看起來非常心虛???為什么呢?”蘇儀咬著顧彥的耳朵輕輕地問。顧彥輕輕地顫抖起來,羞愧而又歉疚?!皩Σ黄?,蘇儀?!?/br>蘇儀哼笑一聲,將舌尖探入顧彥的耳道里,舔弄得他連連痙攣才住口,輕笑道,“說聲對不起就完了?不夠有誠意??!”顧彥垂下眼瞼,嘴唇微顫,低聲道,“請,請懲罰我吧,蘇儀?!?/br>蘇儀吃驚地睜大眼睛,然后立刻反應過來,壓著顧彥輕笑道,“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顧彥緊緊地閉著眼睛,默默地放軟了身體,任由蘇儀將他的雙手綁在床頭。他不敢看蘇儀,在他眼前一遍遍回放著蘇儀抬頭看他的驚訝,以及被他擊倒在地的痛楚。他拼命告訴自己這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蘇儀也并沒有真正受到傷害。但是,他真的沒有傷害蘇儀嗎?他真的必須通過不擇手段地打敗蘇儀來提振士氣嗎?他就不能直接告訴蘇儀,讓他改一改陪練的方式嗎?蘇儀一定會聽話的。然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因為影響已經造成,只有一場痛快淋漓的勝利才能一雪前恥,這是最有效的方式。應該慶幸蘇儀足夠聰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嗎?否則他將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用同樣惡劣的手段打敗蘇儀,甚至……被迫使用更加惡劣的手段,阻止蘇儀說出他作弊的真相。那么,足夠聰明的蘇儀有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見微知著,他有沒有意識到在這場無形的利益角逐中,顧彥選擇了家族,背棄了他?顧彥在驟然襲來的疼痛中猛然繃緊身體,發出極度壓抑的悲鳴。在這一刻,rou體的折磨成了極好的偽裝,讓他心里難以忍受的痛苦得以形諸于外。他在這些雖說是懲罰,但其實與平時并無二致的挑逗玩弄中不斷顫抖,心中懷著唯一的一線僥幸——但愿蘇儀的粗神經發作。但愿蘇儀沒有意識到這些。但愿蘇儀只是因為自己作弊贏了他而不痛快。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否則他將有何面目以對蘇儀?“顧彥?”蘇儀震驚而又疑惑地看著顧彥眼角滲出的淚水。他太過分了嗎?沒有吧?他真的還沒做什么啊,為什么顧彥就哭了呢?“顧彥?你怎么了?”顧彥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繼續?!?/br>蘇儀聽著他喑啞中帶著些哽咽的聲音,無奈地嘆了口氣。騙誰呢,這樣還叫沒事?原本在顧彥身上肆虐的雙手輕輕地撫去他眼角的淚水,蘇儀輕聲道,“顧彥,眼睛睜開,看著我?!?/br>顧彥身子一顫,愈發緊緊地閉住眼睛。“顧彥……”蘇儀輕嘆,俯身輕輕地吻了吻顧彥的嘴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