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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因為分數不夠被調劑到針灸推拿,從此他們沒再給我一分錢?!?/br>杜清劭半坐在床里看他:“但我還是覺得想不通。從家長、小學老師到現在的葉教練,我的學生時代竟從沒遇見過一個能理解我的長輩。盧米是第一個,和他相處真的很舒服……”說到這里他苦笑了聲:“雖然他是個麻煩鬼?!?/br>“說實話本來我們都是不支持你這么早談戀愛,但以后的路只會更加艱難,要是沒人陪你……”“現在確實沒有人陪我了?!倍徘遨看驍嗨脑?,把手機舉到他眼前,“你看聊天記錄?!?/br>金騁抬頭,映入眼簾的都是杜清劭那側的對話框,旁邊還標著一個小小的灰色對勾標記。已讀不回。十天,杜清劭每天給他發一條消息,全是已讀不回。或許潘立書說的對,和他只能做朋友,一旦越界就會滿盤皆輸。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除非洛銘克服恐懼直視自己的內心,否則兩人可能今后都不會再有交集了。每天發給他的消息,一字一句、一景一幕,都像刀子劃在他胸口,一覺醒來看著消息已讀卻遲遲等不到回復的感覺,真能弄得他抓心撓肺。“這?”金騁懂了下嘴皮,無話可說。杜清劭吸了吸鼻子,收起手機,仰面看著天花板。前十八年的乖張叛逆,終究還在了這個小祖宗身上。正文第62章山雨欲來風滿樓幾小時后,瓦瑞斯長女家。夜色薄涼,復古的歐式建筑里彌漫著淡清淡的香氣。管家從屋里出來,對沙發上的女人說:“法國北部安全預警已經解除,夫人要是覺得不方便,我馬上送小少爺回去?!?/br>長姐克里婭撫摸著幾個月大孕肚,看著香緩緩燃盡,起身朝里走去:“我先和他談點事?!?/br>“夫人,您還有身孕……”管家欲言又止。“沒事,”她攏了下額前的棕色碎發,“一個病人而已?!?/br>敲門后沒有應聲,洛銘仰面朝天躺在床里,無動于衷地往門口瞥了眼。克里婭見怪不怪,朝管家攤手,取來防反鎖的備用鑰匙。洛銘依舊躺著,只有一雙水藍色的眸子稍微晃了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位同父異母的jiejie。克里婭走到床頭柜前,看了眼桌上沒拆封的白色藥片,讓管家搬了把凳子坐下:“不吃藥?”洛銘盯著她看了許久,倔強地搖頭。“命更重要,”克里婭冷冷反駁他,“我好心放你出去和小男友幽會,怎么弄成這樣?”“他不是我的愛人,只是學生?!?/br>洛銘雖然連續半個月失眠,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蓄長的金發遮住了眼眸,躺在床里一副頹喪模樣,大腦卻很清醒。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下,克里婭瞥了眼,看到一個中文備注,拿起手機隨手點進了聊天界面。往上一番,里面全是對方的消息,洛銘全部看過,沒有回復一句話。“這就是你的寶貝學生嗎?”克里婭攏了攏頭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甚至有些嚴肅,“lumi,出于我的職業修養和家庭地位,我還是得和你把話說清楚?!?/br>“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你不用因為利益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你可以選擇自己愛的人,而不是像我這樣成為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br>“至于父親和兄長,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做的事情對家庭有益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會干涉你的生活。我查過那個孩子的家底,他母親是亞洲一家跨國公司的法人,就算不是個大氏族也不算普通人家的孩子?!闭f到這兒,克里婭喝口水,看向他緩緩說,“當初是你主動接近他,現在又一聲不吭地退出,逃避得杳無音訊,你覺得這合理嗎?”洛銘聞言眼前立刻全模糊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不負責,他的命就是杜清劭給的,他愛這個小男孩,可當他面對告白,面對挑逗的性暗示,即使知道是杜清劭,一切還是只??謶?。二十多年前,這個家庭的原配夫人在懷三胎時意外車禍,從此失去了她的zigong和未出生的孩子。遭受沉重打擊的母親變得疑神疑鬼,為了延續家庭的香火,父親提出了代孕。經歷幾年的勸導她終于同意,找到了合法代孕的母體后,父親卻對這個健康漂亮的北歐姑娘一見鐘情,生下了洛銘。金發藍眸,他完美遺傳了生母最漂亮的地方,也因為與家人格格不入的外貌,一眼識破了身份。為了安撫原配的情緒,六個月大的他被丟到了北極圈內的一個小鎮上,一住就是十年。原配夫人在住宅的每個角落都裝了監控,為了滿足自己畸形的懲罰欲,這十年里用各種方式折磨他。嬰兒時期,他沒有舒服的嬰兒床,睡在幾米寬的大床和終年不見陽光、大得摸不著邊際的房間里,不小心弄濕了尿布或是餓了想吃東西、睡得不舒服,哭啞嗓子都不見得有人來理睬。從安全舒適的母體中出生,眼前卻只有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他再也體會不到被人呵護的感覺,只有刻在骨子里的對黑暗和未知世界的恐懼。怕黑、沒有安全感,原本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卻成了與生俱來的本能。他害怕有朝一日杜清劭會被自己的病折騰得不耐煩,將他棄之敝履。而他注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因為小時候母親的侮辱和長期藥物作用,他無法和任何人建立性關系,包括自己最愛的小男孩。他憑什么去愛別人,又憑什么奢望別人來愛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避,躲得越遠越好,讓時間來淡忘彼此的痕跡。回想剛開始的互動,洛銘反而把他的厭惡和若即若離的感覺當作保護傘,他根本想不到起初如此不屑一顧的叛逆少年居然真的會對自己動心。其實這一切本來不會開始的,是他太貪心了,又想介入杜清劭的人生,又沒能力承擔全部生活細節。不負責任,除了這個詞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形容他了。他扭頭倒向一側,迫于精神壓力幾天長時間沒有休息的身體早已經不堪重負,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把自己整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