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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沒有還說自己舞姿不優美,真是氣死人了。他瞬間清醒,睡意全無。-一周后,他去醫院打了第三針狂犬疫苗,回來路上教練說洛銘已經把歌曲粗剪好發到郵箱,讓他注意查收。郵箱里不僅傳了音頻,還有一個Teams的邀請鏈接,旁邊寫著晚上八點視頻通話。杜清劭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不情愿地打開了歌曲。開頭就是一段土著居民遼遠悠長的哼唱,帶著古老民族的神秘色彩,伴隨傳統打擊樂的鼓點,瞬間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將人們代入了遼闊的非洲草原。他緊盯屏幕,不自覺吹了聲口哨。大約十幾秒后鼓點變得急促起來,槍聲和嘶吼夾雜其中。他的注意力也立刻被吸引,還沉浸在無情的獵殺中,音樂卻變得舒緩起來,透著弦樂特有的明亮,似春風吹拂,讓人慵懶。緊接著第三段,高潮再起,云譎波詭……看過電影后他對劇情走向無比清楚,不由得感慨洛銘在音樂方面確實有天賦。等曲子放完,他還沉浸在強烈的畫面感中,靠在椅背上癡癡地回味。“哼,也就那樣,還不是我的理解能力強?!边^了好一會兒,他從思緒回到現實,不屑地翻出自己快積灰的Teams賬號,進入通話界面。屏幕里,洛銘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領子上別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銀色領針,琥珀色的鉆石將緊貼喉結的領口點綴得性感而貴氣。只露出上半身,就美得如同畫框中的人物,不可方物。“Hello,Du.”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似乎已經忘了前幾天廁所里的小插曲,先詢問了他聽完歌曲的感受,隨后調到錄屏界面,對照剪輯的音軌,點出跳躍、旋轉和步法編排的位置。聽起來他似乎已對節目有了較為完整的構思,卻沒有展開說任何一個細節。杜清劭聽得一知半解,又耳機里說:“這只是粗剪的音樂,等編舞老師幫你排完之后合樂,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再聯系我幫忙?!?/br>“哦,好的謝謝?!彼€沒意識到哪里有問題。對方陷入沉默,停頓片刻,突然道:“Du,我想過了,比起滑冰我更擅長音樂和舞蹈,其余的費用我會退還給葉先生。正好香港的芭蕾舞團邀請我去一趟,明天這個時候我就要登機離開這兒了。之后在音樂方面的任何問題你都可以聯系我,祝你好運?!?/br>說完他便關掉了視頻,杜清劭愣了幾秒,等反應過來時電腦屏幕已是一片漆黑。他他他說了什么?還沒想明白,幾分鐘后,教練和齊悅就怒氣沖沖地殺到了寢室。杜清劭如夢初醒,終于認清眼前的局勢——是的,他把真的把洛銘氣走了。對方用自己最大的修養,留下一段粗略的音頻,拍屁股走人了。在兩人的逼問下,他支支吾吾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話向來細聲細氣的齊悅也漲紅了臉,指著電腦道:“我早說過了不喜歡就把他讓給我。這是他親手剪的曲子?行,給我做短節目,你另請高明吧?!?/br>“這個不能給!”扯到這個話題,他態度又強硬起來,“這首曲子我很喜歡,你個女單瞎湊合什么?!?/br>“所以這就是你喜歡的態度?”女孩兒毫不示弱,拿出隊里的一姐風范,朗聲與他對峙,“再聽到這首曲子,不會覺得內疚嗎?”他心里咯噔一下,被噎得語塞。葉飛鴻掏出手機,勸道:“我有老師的聯系電話,無論如何好好道個歉。欲成大事,先學做人,不要拿自己的人品開玩笑?!?/br>面對兩人凌厲的目光,他飛快地掏出手機輸入數字。電話嘟嘟地響了幾秒,卻意外傳出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杜清劭瞪直了眼,又不甘心地撥了一次,結果如出一轍。“不會吧,一小時前還能打通的?!比~飛鴻也愣住了,想是想起什么,又問,“他還給過你其他的聯系方式嗎?”他這才想起那張險些被自己扔掉的名片,翻出來一看,果然聯系電話那欄印的是個國外電話。教練讓他試試那個外國電話,結果也不在服務區內。三人站在房間里面面相覷,葉飛鴻深吸了幾口氣,才控制住想打人的手:“你還有自由滑的改編,他是西塞琳的朋友,去年的音樂都是他親手給你剪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頭認錯,臉色微微漲紅:“那我去找他當面道歉?!?/br>“這么大座城市你上哪兒找???”對方厲聲質問。這下杜清劭徹底沒話說了,垂下頭錯愕地眨眼。正文第6章他在笑他在笑第六章余下的時間將夜晚變得無比漫長,連游戲也變得索然無味。杜清劭仰面躺在床里,似乎天花板都在放起小電影,怎么也甩不出腦子。“可惡!”他氣得撲進床里,泄憤地捶枕頭。屋里安靜得可怕,只剩掛鐘的嘀嗒聲。和他的最后一段對話也腦中循環播放,“明天這時候我就要登機去香港了?!蓖蝗?,一個聲音劃過腦海。他突然從床里翻了起來,像是想起什么,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港澳臺航班不比國內直飛多,晚上七八點,范圍應該很小。想到這兒他打開軟件搜了下航班,果然符合條件的只有國際機場一趟航班。他頓時滿血復活,給葉飛鴻打了個電話。可即便知道哪趟航班,偌大的機場人山人海,找人談何容易。一旦錯過,他大概這輩子都見不到洛銘了。第二天,他提早好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機場有專門的港澳臺通道,想過安檢只有唯一的入口。他站在那兒等,活像只被馴乖巧的看家狗。形形色色的、說著各種國家語言的人從他身邊走過,每次看到類似身高的男性,杜清劭都會伸長脖子張望一番。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隨著時間逼近,心情也愈發焦躁。“就送你到這兒了,下次再會?!薄爸x謝款待?!薄?/br>不知過了多久,耳朵捕捉到一聲輕柔的英文,杜清劭條件反射地抬頭,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他特別的金橘色頭發。洛銘已經排進安檢的隊里,和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