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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網上那種料理包我也吃過呢?!?/br>手頭緊的時候外賣太貴,蘇哲對于做飯又不拿手,林安更是指望不上,老是吃干巴巴的雞蛋炒西紅柿太苦了,他聽說有商家直接拿料理包當外賣充數,干脆自己去買了不少,不讓中間商賺差價,但是這玩意兒的口感實在是糟糕得不行,變成沒錢的應急糧了,至今冰箱里還凍著好幾份,也不知道幾個月前買來的。向北難得露出了惡心的表情:“你冰箱里還有這種東西?你有沒有聽見我的嗅覺發出了痛苦的叫聲?”蘇哲淡定地表示誰管你??!沒想到,第二天向北真的買了條活黑魚,用滿水塑料袋拎回來,臨下鍋前才宰殺片rou,殺的時候蘇哲去圍觀了下,發現片完了魚還會動,只覺得一陣惡心,再看看向北下手時毫不猶豫地態度、精準機械的動作、面帶微笑的臉,頓時有種在看漢尼拔的感覺。等到魚上桌了,吃進嘴里,美味綿長的鮮美令蘇哲把負面感覺全部拋棄,整個人都升華了,不夸張的說,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真地出現了許多美好的回憶,有著明亮顏色的青春年華與口中的甜津味混合起來讓他怔了好久,再抬起頭就看見向北意味深長的視線。“干嗎?”向北沒回答,把手機掏出來打了一句話讀出來:“你看起來像是要哭一樣?!?/br>美食能讓人落淚,蘇哲以前是從來不信的——現在也不信,肯定只是錯覺而已——他低下頭穩了穩情緒,問:“你這個魚片怎么吃起來有甜味?”“新鮮的魚就是這個味?!毕虮蓖嶂X袋說道,“是不是和外賣不一樣?”完全就像是兩種東西。蘇哲很快發現,向北的手藝摧毀了他對于外賣的容忍度,就連最普通的西紅柿炒雞蛋,外賣的一口下去他就能吃出來這是擺了幾小時再熱的菜,吃時嘴里根本不是滋味。但是,向北不可能永遠在這里……蘇哲看著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打掃衛生的向北,只覺得困惑,這是家的感覺,但是向北比林安更不像一個能安份共渡人生的對象,更何況向北只是“玩玩”而已,就連旁白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相識的方法無法選擇,但是相處的方法可以選。蘇哲注意到這次的旁白框沒有主語,更像是由第三者角度的勸解,他盯著空中的時間久了,直到向北走過來道:“你經常會這樣盯著什么也沒有的地方嗎?看見了什么?”“???”蘇哲趕緊收回視線,“也沒有,有時候發個呆而已?!?/br>向北明顯不信,不過沒有再追問下去。時間走進十二月后,蘇哲已經不再吊手臂了,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工作,他這時候才焦慮起來,無論如何過年回家需要準備一筆錢,而且劇組是非常多的,他的條件已經放得很低了,沒有任何武指聯系令他有點兒擔憂。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蘇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聞海,只不過這種事哪有可能正大光明說出來的,都是圈里混的,不是真到撕破臉誰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他的焦慮與日俱增時,想起張純畫給的那枚印章,決定拿去古玩市場看看能不能賣上個好價。☆、第50章蘇哲原先的想法是這印章好歹是個玉,能賣個幾百塊也不錯了,就算旁白框說了這是真古董他拿著也是明珠暗投,不如送給有緣人去,他這么打算著撿了個難得出太陽的周末,穿上羽絨服準備出門了。向北從廁所刷著牙出來,含糊不清地道:“你干嗎去?”“賣印章?!碧K哲隨口答道。“喲,定情信物就這么賣了???”向北往杯子里呸了兩口,恁不講究,“你舍得嗎?”蘇哲的回應是豎起了中指,都懶得廢話,丟下一句“你注意下有人來看房好好發揮你帥臉的作用”,他的房子沒到期,但是房東表示只要能轉租押金沒問題,于是他就掛上了網,可惜臨近年底沒幾個人來看。蘇哲開上車準備先去二手車市場,他常年在外面奔波跟組,根本沒必要在N市備一輛車子,準確來說沒錢,保養、維修、車險還有年檢等等都是錢,這筆開支砍了現金流的壓力立馬就會減輕不少。什么時候才能攢到首付??!蘇哲嘆了口氣,不去想太多東西,他現在發現了,想得多旁白框就會出現得多,描述一番他與向北之間不可描述的未來,他就會覺得特別不舒服,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不覺得向北真心實意要與一個男人談戀愛,向北所有的撩sao都是出于習慣而已,當然也是一種生活的手段,和感情沒有一毛錢關系。所以,在這種扭曲的過程中他就一直受著左右搖擺的暴擊,等于渴得不行的人面前放一杯有毒的水,或者長途車上尿急時旁邊有人不斷倒水,這種折磨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二手車市場中介熱情地接待了向北,報了一個極低的價格,聽得他呼吸差點兒停止,這價格不要說公道,根本就和撿垃圾一樣。“雖然開的公里數很低,但是帥哥,你這車年頭不少啦?!敝薪槲⑿χ?,“都快十年了,差不多要報廢了?!?/br>“才七年半好不好,一兩年你就這么劃過去了?”蘇哲無奈地道,“你報個實數,我懶得跑來跑去?!?/br>中介依舊是那付熱情的笑容:“這就是實數,帥哥?!?/br>蘇哲最后還是開著車走了,到達古玩市場時已經接近中午,又是難得好天氣的周末,人還真不少,他光是找車位就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停了車再進了古玩街都擠不動了,他東逛逛西看看,完全摸不著門道,這方面他就是個新手,這時候他不由有些后悔沒把向北拉來,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啊,雖然他覺得向北恐怕也不懂這些。向北這輩子的才華都用在做菜上了,誰要和他過一輩子那真是有口福了。一處賣玉石的攤子爆發出一陣喝彩,蘇哲踮起腳尖瞄了眼,看見了大塊石頭和切割機,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賭石吧,閑來無事他還真去看了看,發現有人解出了一小塊光采奪目的翡翠,太陽一照綠得跟玻璃似的。旁白框跳出來了:就是玻璃。蘇哲一看,嘴角瘋狂跳動,不過好歹忍住了,這種渾水他不準備去趟,剛進入不熟悉的圈子,跳得越高死得越快。“帥哥,來賭石???”攤主不知道為什么在人群中精準地瞅出了蘇哲,開口招呼道,“挺面生啊,第一次來?”蘇哲左右一看,周圍人有看別處的,有笑著看他的,就是沒人看石頭,立刻明白這是上了套了,恐怕這一圈人都是老板和托,專門套新人的,他毫不猶豫地丟下句“我就一窮鬼,來賣東西的”后拔腿就走,按理說這些人也不會攔他,畢竟騙和搶還是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