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得已的犧牲

    

    下班的時候楊錚還是有些恍惚。其實這一整天，他僅僅只是一直站在索嵐的身邊，陪同他，注視那些少男少女們yin蕩的交媾。索嵐只是一直在喝酒，一整天，沒有讓任何人伺候，也沒有傳召任何人。

    楊錚甚至惡意的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縱欲過度早就喪失了某方面的能力。他盯著索嵐俊美無儔的側臉，卻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第三帝國甚至一直有傳言，講這位曾經英武的公民沉溺于某種邪惡的醫術中，以保持他不老的容顏。畢竟那幫所謂的貴族能干出的聳人聽聞的事情實在太多。光是關于索嵐如何保持他的容貌，就足以繪聲繪色編出一部部野史。楊錚此時卻想的是，難怪他如此暴虐還未被殺死。是的，無論是誰，當靠近去看時，都沒辦法不被他那神祗一般兼具威嚴與俊美而又妖異動人的臉所觸動，因此而失掉神志，一瞬間就被制服。

    但楊錚也不敢松懈。他知道，這個男人擁有摧毀他的權力，他隨時會那幺做。在帝國最高統治者絕對的力量之下，他不值一提，但是顯然他現在并沒有那個心情。

    

    當大議院的鐘聲響起的時候，索嵐懶洋洋的自躺椅上起來，楊錚在旁邊坐了一整天幾乎沒有動過，身體都有些僵硬了。所以索嵐自己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真不明白，怎幺會有那幺多人喜歡你？你長得很好嗎？”

    “凡間的燈火如何與星辰比擬光輝？”

    “言不由衷的話，真是讓人膩煩。如果有必要，你隨時可以張開大腿躺在任何人身下。連方正德那種老狗都碰過你的身體，太骯臟了。真是太骯臟了，骯臟到我都不愿觸碰?！彼f著，夸張的皺眉并將手指抽回去，似乎他真的有多幺厭惡楊錚似地。、

    

    他將臉湊近楊錚，一雙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楊錚，像是要看到瞳孔深處直接看穿靈魂。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幺我明明發自內心的厭惡你，還要找你來陪在我身邊吧？”

    楊錚一言不發等他的下文，他滿意的收回自己的壓迫，興高采烈的說下去。

    “當然是有目的的。你一定覺得這世界很不公正吧，可憐的孩子，你似乎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公正，你從幼年的時候就一無所有，你的母親背叛了你，你的弟弟也是，他離你而去，獨自死掉讓你承受這世界給予的一切恥辱，原本是應該分擔的。你的父親也是，他被自己的妻子殺死的時候甚至連一刻也沒有想過在他死后他的兒子一定會被剝皮拆骨分吃掉。你被所有人背叛離奇，在這個世界，我猜沒有人得到過公正。但你例外，可愛的孩子，索嵐叔叔決定給你個機會，給你公正，但需要你付出一點點代價，這代價微不足道?！?o:p>

    “您想要什幺？無須交換，只要您開口，自然會有人將你所要的捧到你的面前?！?o:p>

    “不，不是全部，人無法滿足自己所有的欲望，比如我要吳哲，真想看看那個不是貴族卻像貴族一樣在首都橫行的男人跪在我腳下乞憐的樣子?？墒俏易霾坏?，他在我老友的保護之下，沒有充足的借口我真的不想動他，即使是我，也不愿面對好友的怒火?？墒俏抑?，你能幫我找到這個借口是吧？”他惡意的看著楊錚。

    心在那一刻是否猶疑過？會痛幺？

    

    楊錚低著頭，大議院的夕陽穿透彩色玻璃落在他白膩的脖頸上，索嵐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他穿上自己的寬袍，準備離開。

    在他的衣擺掃過楊錚的瞬間，楊振伸手抓住了他長袍的衣角。

    “哦，我的孩子，你不用這幺煩惱的，就算你拒絕我，我還是有辦法為自己找點別的樂子的?！?o:p>

    “我記得您曾經說過，以實體不公正對抗實體不公正。在修訂第三帝國第五法案的時候?！?o:p>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o:p>

    “您是對的，這世界沒有公正可言。我接受您的請求，我為您尋找理由，讓您可以蹂躪那個無辜的人。以實體不公正對抗實體不公正，我也需要折磨那個人，你承諾，為我毀了他?！?o:p>

    “乖孩子，我怎幺能替你動手呢？”索嵐回過頭，眼底笑意滿滿的看著楊錚，“這帝國的游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可是我不下場已經很多年。我只能與你下一盤指導棋了，告訴你，先解決掉吳哲，便是斬斷我老友的一只手臂。毀了保護在慕川面前的所有人，你才能毀了他。好好看著吧，孩子?！彼牧伺臈铄P的肩膀，轉身，離開，只留下在夕陽中被鍍成金色的背影，看上去竟是如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