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5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多馬甲救世指南、布偶貓被影帝標記了、你們輕一點(H)、擦冰走火、穿成古早反派后我崛起了、請和危險的神明談戀愛、他帶著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劇院之王、我養的毛茸茸都是大佬
個奇跡,也是秦冕最愛的建筑師之一。男人當即將花塞給對方,摸出手機查看路線。“你現在追過去說不定還能碰見……”高揚被一大束鮮花遮了眼睛,待他把花挪開,眼中只剩這人風一樣的背影,“欸,我還沒說完呢!他明天的飛機,你最好能找到他??!”從關西輾轉直島,坐了新干線還得換船。秦冕一刻不敢耽擱,在地圖上勾出所有白鹿可能會經過停留的地點,打算挨個挨個地搜尋。從中午找到日落,從兩個美術館找到BenesseHouse。穿過狹長的入口通道,被透過冰冷水泥墻體的圣潔光線指引著不停向前。他見到無數個跟白鹿相仿的清瘦背影,像是一場漫長而莊嚴的追逐。每一次都忐忑又謹慎地朝對方靠近,每一次都懷揣最誠摯熱烈的期待,而每一次轉過頭來的都是一張陌生還詫異的臉。他們都不是他,男人有些灰心。穿著一身不便行動的正式裝扮,參與一個沒有結果的找人游戲。頭發亂了,眼角倦了,也許他們曾在妹島和世設計的客運碼頭擦肩而行;或是繞著藤本壯介的籠子,以同一方向轉圈而去;蜿蜒的沿海公路根本不給人細致搜尋的機會,灰白的博物館墻更是個輕易令人穿插錯過的最佳遮蔽。秦冕目光沉著,停在碼頭的風里,不遠處的盡頭是草間彌生標志性的南瓜。太陽不久后下山,最后兩班游船即將起航。男人奔波了一天,沒顧上風景也沒顧上餐飯,視線一刻不停地穿梭于人群,絲毫不甘放棄這場絕佳的遇見。直到踏上回程的船板,他疲憊極了,泄氣的念頭終于將人壓倒。如今的白鹿飛得太高,他可能真的追不到他。頭頂盤旋過一只雪白的海鳥,由于距離過遠,始終是抹看不真切的縹緲幻影。瀨戶內海隨著日光隱匿緩緩沉淪,從漂亮的湛藍過度到深沉的灰青,是個令人惆悵的漸變色彩,時而豐富,時而空敞。等待下船的時間被周圍嘈雜的人聲鬧得難熬。就是這樣不經意的松懈時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可及的端頭,只是一瞬,是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蓙聿患白ブ诙?,鬼魅的影子已經完美融入人群。秦冕下船就開始跑起來,撥開重重的人群,沒有目的地地奔跑。跑到皮鞋磨破了腳趾,腿軟得幾乎站不住時,那個戴著鴨舌帽的背影終于出現在前方五十米的位置。本該一口氣追上的秦冕卻突然邁不出腳,喘著大氣放慢節奏,漸停漸走。像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襲擊在地,又怕再次等待他的,是另一場精彩紛繁的錯認。“白鹿……”他顫抖著念出那人的名字,可惜聲音太小,只有他一個人聽見。男人強抑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跳,一步步挪動,他估算著兩人間的硬距,舍不得再縮小也舍不得放大。當眼前背影即將消失于下一個路口,秦冕終于慌了,慌不擇路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鳴鳴!”前方的男人沒走兩步果然停下。他動作一頓,應聲回頭,仿佛時間都跟著靜止,然后飛快倒流。白鹿轉過臉來的瞬間,正好有夕陽滑落身后的天空,最后一抹柔和的橙紅溫柔瀉下。烏鴉張開豐滿的羽翼略過頭頂的日本松枝,扔下一聲長鳴瀟灑地破空而去。白鹿抬頭向黑鳥看去,線條鋒利的側臉輪廓在暖色光暈里柔和得像一灘化開的水。秦冕喉頭一抖,眼前恍惚還是那張一如十年前的美好臉孔,這張臉的主人還是那個自己深愛的少年。他好像不一樣了,又好像從沒有變過。他目光含他,像光源氏含著心愛的紫姬,千回百轉,她仍舊是光公子最愛的女人。秦冕一步步走近,最終停在坡道起點的位置,像一場嶄新的旅程始于無名山岡。“鳴鳴,跟我回家吧?!?/br>這一次,我好像學會如何去愛你了。(全文完)第一百二十四章番外一采訪秦冕洗完澡出來,邊走邊系浴袍的腰帶。沒手擦干頭發,卻順勢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小鹿對著茶幾上震動的手機嗷嗷直叫,男主人走過去一掌拍開礙事的狗頭,“再叫,拿你燉粉條?!?/br>這狗是白鹿留下的東西,秦冕一直無條件慣著,吃啥給啥,吃多少給多少。三餐都有大rou,不吃蔬菜也不碰粗糧,若不是何亦實在看不下去,強行控制,估計早就吃進了隔壁的寵物醫院。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多猶豫,掐斷關機一氣呵成,同時還給自己開了瓶冰鎮啤酒。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才舒適地窩進沙發,看一欄重播的訪談節目。那是白鹿上個月跟格森在非洲回訪時臨時接受的一次采訪,據說錄制結束的當天,兩人又趕最近的航班直飛紐約。白鹿如今已是志愿者協會的形象代言,全世界亂跑,比秦冕的行蹤還難以琢磨。此時他再想見他一面,比登天都輕松不了多少。這期訪談的內容除了與。電影相關,更多的則是各種針對格森和白鹿的私人問題。格森的作品風格多年以來自成一體,他什么人都用過,卻唯獨不用演員。這導致他作品中的主角大多是沒有記憶點的普通人,是轉頭之后就再也想不起來的一張臉。于是觀眾可以記住他鏡頭中的所有故事,卻輕易忘干凈了那些故事里的主角。無數痛心疾首的評論者們都毫不婉轉地批判過:格森或許并不是故意為之,他的審美可能本來就有毛病。當然,對大師級別的藝術家強加一個‘普通人的審美觀念’,本身也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當主持人用玩笑的語氣問他,為什么這回選了白鹿這樣一個顏值極高,直接打破他先前所有用人風格的男人做主角時,格森面對鏡頭一臉困惑。他說所有人在他眼里都長同一個模樣,他也并不覺得白鹿的長相有多漂亮。頂著主持人詫異的目光,格森突然一臉疼痛地捂住胸口,用摻雜著一點非洲口音的美式英語說,“我只知道我身邊這個男人有一顆極其美味而瑰麗的心臟?!?/br>他說他找人用的不是眼睛,是心眼,是看對方頭頂的那一股氣。要么俗氣,要么晦氣,要么靈氣,要么仙氣。“放他馬的屁?!鼻孛釃K嘴,毫不客氣地在場外給予評價,抻腿同時還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他如今看這個男人極不順眼,準確一點地說,他看所有出現在白鹿身邊的男人,都不順眼。問完格森,主持人又問坐他身邊一直微笑的白鹿。問他過去的經歷,參加志愿者的初衷,身上各種傷疤的來歷,包括他曾說自己做過的需要看人臉色的工作……白鹿情思敏捷,在不泄露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