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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公寓,是池一鳴回國臨時暫住的地方。分別之前兩人甚至約好改日再聊,可白鹿一覺下床就是四個月之后。池一鳴肯定走了,但鑰匙還在白鹿手里。不多猶豫,他拖著箱子就去了學校,畢竟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第二個可以暫且落腳的地方。雖然是三室一廳的六十平公寓,可有兩個臥室已經住人。對方誤會白鹿是新來的博士導生,朝他指了指最后一間空房,說他可以住在那邊。該是占了長相的優勢,白鹿笑起來面善又溫柔。兩個陌生的室友一句話沒問就欣然同意他住下??蓜偸帐巴陽|西,連床都沒躺過一次,本該還在工作的秦冕竟氣勢洶洶追來。男人動作粗暴,當著兩個室友的面,連拉帶拽,硬是把白鹿從房間里揪了出來。“剛出院你鬧什么毛???”秦冕進門見這里還是群住,更是來氣,二話不說就將白鹿拖到門外,鐵了心要將人帶回家去。白鹿掙扎不過,也沒打算認真掙扎。何亦站在一旁,面露難色,“白先生還是回家吧,這里這么小,住著哪里方便呢?!?/br>秦冕面無表情從白鹿身上搜出鑰匙,扔給何亦,“去把他的東西都拿出來?!闭f完已經拽著白鹿往外邊走。等何亦收拾東西的空檔,兩人久違地并肩坐在轎車后排,各朝一面,各懷心事。白鹿大病剛好又折騰一天,身心疲憊,一時半會兒都反應不來眼前是個什么狀況。他摸不清秦冕突然暴怒的原因,只記得上回見面的時候,對方客氣冷淡,形同陌路。秦冕忍了一路又憋了一腔,無處發作,頂著張吃人不吐骨頭的黑臉。這段時間他太忙了,忙忘了白鹿出院的時間,也忘了方書詞還住在家里。當電話里得知白鹿任性得‘離家出走’時更是直接砸了手里一疊文件,扔下正在旁聽的高層會議,親自出來捉人。他簡直要被折磨瘋了。這四個月來,秦冕從沒有一刻好受過。在醫院見到白鹿的第一眼,要不是躺著的男人虛弱孱羸,我見猶憐,他真恨不得當場把人從床上拖下來罵個明白。當然,撐死也只是‘恨不得’。白鹿永遠不會曉得,他進病房之前,就站在房間門外,整整冷靜了足有半個鐘頭,才崩出那一臉矯揉做作的云淡風輕。秦冕至今都收拾不好情緒與白鹿心平氣和地聊他那些令人抓狂的‘秘密’。冷漠再不濟,總比憤怒要好。黑色轎車在晚高峰后的街道上飛馳,刻意輕松的車載廣播聽來只覺得尷尬。令白鹿沒想到的是,秦冕并非打算帶他回家,畢竟方書詞還住在里面。何亦將車停在五星酒店的正門,秦冕用自己的身份給白鹿開了一周的單間。白鹿拒絕未遂,被男人摁著肩膀拖進電梯,“住兩天我來接你,不準再回學校?!?/br>“我不想住這種地方?!卑茁箘傄晦D頭就被男人的臉色嚇住,不得已又添上一句,“附近沒有地鐵,出門不方便?!?/br>“出門讓何亦送你?!鼻孛釕B度強硬,“教師公寓不能養狗,你要是搬回去住也可以。家里的那只我也不養了,明天就扔出去?!?/br>“……”白鹿被戳到軟處,當即不再反駁。秦冕先出電梯,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走在白鹿前面。他刷開房門,靠在門口,像趕羊回柵的牧童,看著身后的男人慢吞吞地挪進屋子。兜里有電話一直在響,響了一路都沒顧得上接。等白鹿終于磨蹭進房間,他才掏出手機,轉身關門??蓜傋叱鰞刹?,門又被人打開,還被從身后追來的男人扯住衣裳。白鹿垂著腦袋,揪著秦冕外套的邊角。動作小心翼翼,使的力氣卻一點兒不小。他能感受到男人轉身后投來的詫異目光,可由于緊張,好半天了,才低聲下氣地擠出一句,“對不起?!备砂桶偷?,說完嘴里還全是苦味。“……”秦冕克制一晚的怒意被這聲遲到的‘對不起’輕易地喚醒了來。他本能地認為,既然白鹿肯主動道歉,那一定是對方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他欺騙了他,也背叛了他。在這人久慣成牢的認知里頭,他和白鹿并不是可以互換角色的簡單關系?,F實并且殘酷,從他在會所第一眼看到白鹿肇始,就是絕對而不可逆的俯視姿態。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注定是百分百的上位者,是主導者,也是掌控者。他秦冕是什么級別,白鹿又是什么?在那些‘身份作怪’的潛意識里,他可以接受不被人愛過,但無法容忍被人戲弄。白鹿背叛了他。這不是低概率事件,這必須并且只能是零概率事件,是不允許發生的事情。根深不化的觀念,輕而易舉蒙上他的眼睛,將兩人之間的誤會朝著更深的地方,推波助瀾。“怎么,終于要跟我坦白了?”秦冕挑起眼皮,是個略帶嘲諷的表情。他們此時已經站在房外,而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開著門講。白鹿咬著嘴唇,微微皺眉。興許是在意會不會有人臨時過路,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嚇他一跳。秦冕被他膽顫的模樣取悅,一步一步朝人近逼。白鹿被突然靠近的男人體溫燙到,亦步亦趨,笨拙地退后。像一首沒有旋律的探戈,兩人踩著各自凌亂的腳步。再次回到私密的房間,像憑空穿回一件遮羞的衣裳。白鹿松了口氣,才鼓足勇氣,“秦先生……是看見那些照片了?”“不然呢?!鼻孛岵⒉涣⒖掏O聛?,直到把人堵在墻邊不能再退,像是不給獵物任何逃跑的機會,“難道還有什么細節是我看漏了,需要你特地再來跟我補充?”“沒,沒有……”“那你現在留我是要做什么?就此坦白跟那個老男人纏綿的過去……還是告訴我睡在我床上的那些夜晚,你腦袋里面一直都塞著別人?”秦冕臉上維持著僵硬的紳士笑容,是他留給白鹿,留個自己最后的一絲體面,“當然,如果還有更多驚喜打算告訴我,作為基本的禮貌,我希望你下一次能提前給一些提示,別一來就是高潮,好嗎?”白鹿知道自己‘錯有應得’,底氣不足,連聲音都細得聽不清了,“不是故意隱瞞……我想說出來的,可是……可是……”需要解釋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樣樣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別說做過的那些錯事,就是澄清沒做過的誤會,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表達才好。“真難看?!鼻孛嵋哉麄€手臂抵在墻上,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目光刻薄,審視輕慢,“你自己看過那些照片嗎,可別告訴我這一年時間你們仍然私下見面?!?/br>白鹿搖一搖頭,默不作聲。他搖頭搖的是后半句,不敢作聲的是前半截。他就是照片的主角,不用看也曉得上面是些烏七八糟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