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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碗放到發酸的米飯。從愛慕到心痛到絕望,最終僅僅是聽見對方名字就怕得全身顫抖。那段時間是他最壞的時候,可偏偏命運弄人。在這樣黑暗麻木的日子里,竟毫無防備地讓他窺見最耀眼的那一道光——秦冕出現了。對方毫無征兆地站在駱河別墅的客廳里面,像一場溫柔的颶風,無法阻止地闖進白鹿視野。男人氣質絕佳,舉止顰笑仍是當年在教室見過的模樣,仿佛每一根頭發都在熠熠發光。躲在墻角偷看的那一眼,竟就成了白鹿甘愿畢生追趕的光明。遇見秦冕,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地茍且。他想重新生活,至少先做回一個正常的人??上状翁优芪此於急获樅拥氖窒伦チ嘶厝?,被警告挨打后關進感受不到時間流動的小黑屋里,一關就是一周左右。長時間的黑暗使他的大腦混亂不堪,心態極差,精神脆弱得近乎崩潰。白鹿可以木僵著發呆一個整天,沒有緣由的突然哭笑,或是像小孩一樣頻繁地尿床遺精。發展到最后,但凡看見任何尖銳的東西,他都忍不住抓起它,割開手腕自殘。最嚴重的一回他點火燒了臥室的窗簾,險些拉著午休的駱河同歸火海。駱河逼瘋白鹿的同時也將自己逼瘋,他終于松口,“我放你走?!?/br>但白鹿始終欠著一筆幾乎不可能償清的巨債。其中有他借走的一小部分,以及給他贖身的另一部分。男人一如往常抓揉他的頭發,揉著揉著卻突然使勁兒。他拎起白鹿的腦袋像掂量一顆便宜的包菜,“如果哪天我想見你,你就得乖乖回來?!?/br>白鹿離開別墅的那天,他擅自打開了所有的鳥籠。眼睜睜看著那些嘴尖的東西撲哧翅膀,飛出囹圄。他手指虛點著籠條,“你們自由了?!?/br>代替我,你們自由了。兩個鐘頭很快結束,臨走之前,喬晏突然問他,“你現在還怕黑嗎?”“怕黑?”白鹿已經穿上外套,準備離開,“我不怕黑啊?!?/br>“可是你之前……”“曾經室友吸毒,我把自己關在沒有窗戶的地下室里幾天幾夜。比起黑暗,我怕的是那一根對準我的金屬針頭。被按摩店前輩下藥,我怕的是黑暗中突然摸我的那一雙手?!卑茁刮⒁煌nD,遲疑著,猶豫著,卻還是說出口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被蒙上眼睛遭遇的那些變態的事情……在黑暗里,我可以輕易就想起來……”似乎全部與黑暗有關,但他真正怕的,從來都不是黑暗本身。是比黑暗更污濁扭曲的人心。喬晏近日忙得三個腦袋都不夠用,等白鹿出門了她才想起那通凌晨四點接到的奇怪電話。剛追到門口,站前臺的小姑娘捂住話。筒先一聲叫住她,“喬醫生,那個狂躁癥又從醫院跑出去啦!”喬晏再回頭時,白鹿的身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三日以后。秦冕剛一進門,就被堵在門口的白鹿嚇一大跳。男人皺眉,“你怎么站在這里?”他回家的九成時間,此人都在樓上,不是臥室就是書房。白鹿背對他轉過頭來,精神竟比秦冕想象中要好,連臉蛋都是紅撲撲的,“秦先生……”“有事?”秦冕熟悉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邊松領帶,一邊將手里的拖箱滑到墻邊。“家里……”白鹿咬了咬嘴唇,琢磨著如何跟人開口家里又多了個活物。“家里什么?”見白鹿低頭,秦冕走近兩步摸到他臉頰,“何亦說他這幾天買的東西你都沒吃。為什么不吃?”“沒有胃口?!迸d許是被對方的手心涼到,白鹿竟下意識后退一步躲開。若是往常出差回家,只要秦冕朝他伸手,這人肯定蹬鼻子上臉,迫不及待就往男人身上跳??山裉靺s反常躲閃,太突兀,兩人同時一愣,先后想起那日酒店里的不歡而散。秦冕面無表情,收回本就不多的一點耐心,“何亦給你的資料都看過沒有?!?/br>“在看?!?/br>“看完就全部背下來,以后那就是你的新身份。若是被人問起來,可不許在外面說錯話?!?/br>白鹿垂著眼睛,抿住嘴唇。“汪!”小短腿的黑柴突然竄出來,蹭過白鹿拖鞋,圍著秦冕嗅了一圈又一圈。秦冕一驚,“哪里來的狗?”“汪!”白鹿俯身將小狗抱起來,“師兄給的……我……”期期艾艾半天,舌頭跟打結了一樣,“我可以留下它么?”秦冕的臉色沉下來,笑意全收,心里已將秦蔚罵了個遍,“這種活的會掉毛,還有味道?!?/br>“我可以每天打掃。我會用吸塵器,我可以給它洗澡……”白鹿見男人沒有松口的意思,不由自主將小狗抱得更緊,“如果可以養它,我接受新的身份。我保證記住每一條信息,絕對不會說錯?!?/br>秦冕盯著認真的白鹿和他懷里搖頭晃尾的一坨,眼神十分矛盾。兩人對峙良久,好在總算沒出現令人擔心的字眼。男人轉身的同時已經掏出手機,打給何亦,“買個狗籠子,盡快送過來?!?/br>兩米來寬的席夢思床上,新換了法蘭絨的黑色床單。白鹿赤體躺在上面,秦冕同樣脫光壓在他身上。床單的黑色和rou身的雪白,在視覺上大大取悅了對方。于是秦冕來了興致,用皮帶拴住白鹿雙手。正是最焦灼的時候,門外卻傳來擾人的狗叫。小鹿腿短,上不了高坎,兩只前爪就搭在樓梯上嗷嗷直叫。白鹿當即抽神出來,想要翻身起來才意識到雙手被束,系在床頭。他好聲與人商量,“先放開我好不好,它可能餓了……”秦冕皺眉,并不搭理,從人胸口吻到下巴,又一低頭咬住他喉結,“老實一點?!?/br>白鹿只好閉嘴,可再也無法認真投入。沒做幾分鐘,秦冕也停下來,指腹重重揩過他肩膀的咬痕,“掃興?!北M管口氣不好,可說完還是披了浴袍起身,“狗糧在哪里,我去喂它?!?/br>“電視柜左邊第一個抽屜?!卑茁够瘟嘶伪皇`的雙手,腿張開的地方,已經焉了半天,“不如我去吧,很快就好的?!?/br>男人瞪他一眼,轉身前突然打趣,“我們家里明明都有一只了,還不夠嗎,又撿一只回來?”這只是秦冕被掃興后的玩笑話,落進白鹿耳朵的瞬間,卻變了味道。他說他是他養在家里的小狗?方書詞的比喻又一次被男人印證,白鹿保持著一個羞恥的姿勢,愣怔著,麻木著,倏地渾身一抖,連后背的寒毛都倒立起來。樓下的狗叫聽起來凄楚可憐,有一剎那,他甚至分不清楚那個聲音是門外的黑柴,還是內心深處的自己。連秦蔚都給它取名叫作‘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