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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眼睛布偶貓搖著毛尾巴,輕巧從高處一躍而下,正好落在紅木沙發背上。小巧的rou墊在木尾間彈跳,玻璃珠似的眼珠貯著警惕。樓上傳來一聲硬物破碎的巨響,緊接著又是一聲惡毒咒罵。布偶受驚地聳聳耳朵,下一瞬間已經鉆進男人懷里。杜衡生坐在自己別墅的沙發上,回看這幾日錯過的晚間新聞。樓上的動靜早已壓過電視里人聲,他卻置若罔聞,甚至還空出只手給懷里貓順了順毛。保姆將將收拾完樓下的花瓶殘骸,戴著的塑膠手套上還黏著幾粒琉璃渣。她站在樓梯間惶惶抬頭,欲上去又猶豫。杜衡生朝她擺擺手,眼睛卻一刻不舍得離開電視,“不管。他摔夠了自然會出來?!?/br>保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都是上萬塊的東西,聽著心疼哦?!?/br>果不其然。杜覃生鬧了半晌終于消停,他踩著拖鞋下樓,罵開擋路的保姆,走到杜衡生面前,直接一屁股坐下,坐在那人大腿上,語氣惡劣,“誰允許杜芷若回國就去秦家的?”一米八的身影直接擋住杜衡生視線,逼得對方終于從新聞里抬起了頭。布偶貓在杜覃生坐下瞬間就已跳開,一溜煙躍上酒柜,幽怨地回頭喵了兩聲。杜衡生將電視暫停,瞅他一眼,又伸手捏了捏他下巴,一副逗貓的手勢,“你有什么意見?”“麻痹誰準她和秦蔚好上的?”杜覃生臉上忿忿,“你知道嗎?秦蔚那傻逼居然還用她來威脅我?”杜衡生好脾氣地捏了捏男人的腰,“他們好上就好上了,你摻和進去做什么?!?/br>“我不準杜芷若跟秦家的人來往!尤其是秦蔚!他特么不配!”杜覃生全程扯著嗓子嚎,最后一個字光榮破音。保姆走過來,戰戰兢兢詢問,她要不要現在上樓打掃一下,怕地上的碎片傷人。杜覃生被她打斷,轉頭狠狠瞪她,“讓你說話了嗎?懂規矩嗎?給老子滾遠點兒!”保姆聞言噤聲,逃似的躲到隔壁。杜衡生卻嘴角掛笑,順勢拍他屁股一下,“兇什么兇,難不成你想自己上去收拾嗎?!?/br>膝上的男人擠出個鬼臉,“我呸!”杜芷若進門后正好見到杜覃生坐在男人身上,心里不由得驚呼一聲。就算鹡鸰情深,她也覺得兄弟間這副模樣過于狎昵。“杜哥你找我???”一小時前,杜覃生剛發脾氣,杜衡生就聯系她過來一趟。杜芷若一聽口氣就知道肯定是為秦蔚這事,不過出于禮貌,仍然象征性問上一句。“你跟秦蔚這么快就確定關系了?”他捏了捏杜覃生的側腰,示意他暫時坐到旁邊去。“對啊,我們相互喜歡,沒什么好考慮的?!?/br>杜覃生倏地站起來,炸了毛,怒目圓睜,“放屁!你們必須分手,我不接受!”杜芷若毫不示弱,“我喜歡秦蔚,不可能分手。我都還沒抱怨你們之間的事情……”杜覃生惡毒的目光嚇得她把后面的話生生咽回肚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張極端驕縱的面孔,這個陌生的弟弟讓人害怕。陰影從頭頂落下,杜覃生兩步走到她跟前將人懟在墻上,“沒人跟你商量,我是在警告你!”杜衡生也跟過來,將他從杜芷若身上扒拉開,一把攘到墻角,“好好說話,對別人就算了,對芷若不許這副態度?!?/br>杜覃生吃不得虧,轉身勢要推回去卻被杜衡生先手擒住。男人毫不費勁兒就梏住他下巴,將人死死抵在墻上,“吵什么吵,又不是讓秦蔚跟你好?!?/br>杜覃生反抗不過大哥,恨得直咬牙,“杜芷若你特么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重視你還跟秦蔚伙同來整我?”杜芷若第一次見識這個只在秦蔚口中出現過的殘暴弟弟,心寒又無奈。任由這人咆哮半天無話可罵了才好呀呀聲問他,“秦蔚跟你說什么了?”“他說以后你就是他秦蔚的籌碼,警告我要是再招惹那個姓白的,他就全數奉還到你身上!秦蔚就是個混蛋,他竟然用你來威脅我!杜芷若你瞎了嗎?這種人渣他根本不愛你!”“……”雖然秦蔚已經坦白,可這話再從杜覃生口中聽到,仍然像把小刀,在心尖的軟rou上削掉一塊。她拍拍杜衡生胳膊讓他把人放開,自己卻踮起腳尖,揉了揉杜覃生的臉,“謝謝你為jiejie擔心,但我更希望你能祝福我啊。我是真的喜歡秦蔚,我很珍惜這種心情?!币姸篷鷽]有跳起來反駁,才暗暗舒了口氣,杜覃生沒點頭也沒撒潑,瞪她一眼悻悻轉身上樓。躲進房間前還不忘將門關得震天響,像在示威,表示立場。杜衡生抱著布偶坐回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貓肚皮的毛絨,“覃生平時就這樣,之前你跟他接觸不多,習慣了就好?!?/br>杜芷若確定杜覃生聽不見這里的動靜,才緩緩開口,“杜哥,跟我說一說那個姓白的人的事情吧?!?/br>第三十九章因為我早就沒有家了白鹿原先坐專車時只覺得駱先生的別墅偏僻,如今自己乘車過去才醒悟,原來那片開發不多的別墅群竟然靠在省界線上,再往南一點就算跨省。每一次回來,朱瓦白墻都仿佛又舊一成。方梁圓柱,雕花窗檻,彩云樣式的檐角系著根銹鈴。古老規矩的中式建筑,在沒有燦爛陽光的陰天,總顯得有些森冷。花圃的花匠又換了人,當年槁項黃馘的老頭不見,只剩個烏面駝背的中年女人正將和她皮膚一樣枯槁的殘枝撿進竹簍。守門人倒還是他,男人入墅隨俗總愛穿著件加絨的灰藍色唐裝。他跛著腳,從開著暖氣的獨屋里小跑出來,替白鹿拉開死氣沉沉的鐵門。“白先生回來了?!?/br>白鹿沖他點點頭,“駱先生在家吧?”“在家。上午開始就在冥想,不曉得現在想完了沒有?!?/br>從外門走到別墅正門大概三分鐘時間,多繞兩步還可以窺見西面成片的白樺樹。白鹿從前最害怕它們,外翻的樹皮像無數雙透徹的眼睛,自作主張看進人心坎里。茂密樹林下又生一片紅葉矮木。一過秋天,樹葉妖妍勝火,緊緊包裹著直插青霄的白皮樹。紅葉寬頎,像完全張開的鳥羽,像鳳凰展翅。當這地方落雪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紅和白色。由遠及近的腳步和沙沙風聲相得益彰,是肅殺季節里不多見的單調韻律。白鹿偏頭看向來人,微微頷首,“駱先生好久不見?!钡统恋哪新曉谶@片靜謐天地里顯得尤其單薄。對方似乎永遠都一副冷漠岸然的形象,外套圍巾,皮鞋腿褲,連鏡框手表都是不帶感情的純黑。男人面無表情,盯著矮自己一頭的白鹿,“你來做什么?”架在鼻梁上的鏡片正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