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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就這么多了。“師兄,你別……”白鹿話音未落對方就著急掛了電話。他十分害怕秦蔚腦洞大開,為討自己開心不擇手段。譬如正在趕去學校把還在上自習的高揚接出來,諸如此類。白鹿放下手機嘆了口氣,剛一抬眼就看見出現在樓下大廳的秦冕。幾乎同一瞬間,心臟就被一雙手攫住,瞳孔放大,忘了呼吸。他記得上回自己也站在差不多的位置,大廳絢麗的石英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對方不顧一身風塵,千里迢迢出現在會所。那時候男人還說,他是專程過來見他。專程?這個詞真是如露水般短暫。白鹿躲了秦冕幾天,仍然收拾不好對他的感情。他怕破壞別人的關系;怕背叛師兄的信任;怕自己徹底淪陷;怕曾經的受害者變成加害者。他顧慮的東西太多,而憧憬的,又過于飄渺。像一只倉促被推上鋼索的小丑,從沒機會練習步伐,可只要走錯一步,就是深淵。恍惚間,一個熟悉的人影不顧規則闖入視線。竟然是他!頓時一口氣竄上心口,頂得人胸骨生疼。那個包間里被秦冕護在身后的男孩,不知從哪里出來,此刻就站在男人身邊。只隔著巴掌遠的距離,已足夠炫耀他們關系親密。男孩微微抬頭,與秦冕對視,他笑起來時令人無比心煩。腳下像樹生了根,白鹿就癡癡地,在原地站成一塑雕像,眼眨不錯地看著兩人親密無間。一場不見血的自虐,悄無聲息開始蔓延。那人看秦冕的目光熱烈直白,一如自己留給秦冕的第一眼??赡腥藢扇私厝坏膽B度讓白鹿心冷,男孩無須遮掩的大膽心思令他羨慕得抓狂。“老師?!彼犚娝绱私兴?,標準的普通話,連聲音都不摻雜質。無數念頭在腦袋中閃過,以自嘲為最。白鹿酸著鼻子腹誹,原來秦先生還有‘為人師表’的嗜好。轉念間又忍不住琢磨,對方究竟能有多好?他在他眼里,竟然可以是學生這種干凈純粹的身份。秦冕雖沒抱著他,攬著他,摟著他,可對男孩親昵的表現也沒生出厭色,反而一臉縱容。男孩微一踮腳就輕巧湊到他耳邊呢喃。他們正在說什么,除了那聲‘老師’,白鹿一句都沒聽見。耳朵里塞滿的都是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連回聲都顯得聒噪。舉手投足皆是優雅,他們就是一雙璧人,般配無暇。夢該醒了,該死心了。在樓上看兩人半晌,心口麻木得早已分不清楚是怨是悔還是不甘心。眼神癡纏,像無數故事中匆忙出現又潦草收尾的過客,連個名字都留不下來。我為野草莽,君為滄海浪。白鹿見秦冕突然抬頭向自己這處望來才驚覺回神,一時間不知所措,慌張中轉身躲進廁所。連喉頭都在顫抖,仿佛落入一種做了壞事險些被人捉住的處境。真是委屈極了。他只是不滿足秦冕一眼青睞,一時激情,而是想要一份真心實意的感情,盡管這的確是他要不起的東西。若不是方才最后一眼,白鹿也不曉得自己竟如此嫉妒今后能陪在男人身邊的那個人。一口大氣還沒松完卻感覺背后有風,腦袋里的弦猝然繃緊。廁所門又被人拉開,眼前一塵不垢的玻璃鏡面上,竟映出風塵仆仆的秦冕的臉。原來剛才的偷窺已被人察覺,白鹿轉身瞬間,秦冕就已經追上來。男人臉上紛繁的情緒教人捉摸不透,鏡中兩人對視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終于,秦冕赦免般打破令人窒息的沉寂,“為什么要跑?”白鹿轉身連著后退幾步,拉開距離站定才敢看他,“秦先生才是,特地丟下身邊的人來問我這種問題,這不是明智的做法吧?”內心兵敗涂地,他此時根本不想這樣見他。故作隨意的避重就輕,秦冕早已看穿他套路,“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怎么做最好。為什么不接電話?”秦冕每上前一步,白鹿都跟著后退。他不想回答卻迫于男人氣勢和眼神,不得不硬著頭皮招架,“身體不適?!?/br>秦冕只假裝看不出對方窘迫,一步步緊逼,“身體不適?”他似乎笑了,卻是令人背脊發寒的笑容,“這種已經沒人會用的糟糕理由,用你身上竟還有兩分可信度?!?/br>白鹿被他逼到墻壁,無路可退,可視線仍不安生逡巡周圍,似乎在想辦法脫身。男人隨即伸手抵上白鹿臉側的瓷磚,斷了他逃跑的念頭。他低一點頭就欺近他,“身體哪里不舒服?該不是在變相責怪我床上不夠溫柔?”對方竟開口就提那晚性是,連委婉都懶得施與。白鹿咬了咬嘴唇,選擇沉默。秦冕一鼓作氣,咄咄緊逼,“還是因為秦蔚回來了,你怕他發現我們的關系?”溫熱的氣息挑撥著纖細神經,白鹿眼瞼內縮,推開他一點,“什么關系?”秦冕不合時宜的挑眉動作教人心慌,“你說呢?”“公關賣的是服務,不是感情,更不是心。我想我們沒有關系?!卑茁构室饴N高下頜,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敷衍。而秦冕不想聽他再說下去,使壞似的沖對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氣,打斷他,“可我看不止吧?!?/br>“……”白鹿先是不告而辭,好不容易逮著卻是這番淡漠。秦冕的耐心幾乎被他耗盡,“那晚床上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我以為你更想把自己賣給我?!?/br>白鹿怔住,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拳??烧Q坶g又調整好語氣,“酒后亂性人之常情……或者說,對方就算不是你,是誰都一樣?!庇捎诮乖?,說話同時眉毛不經意上揚,揪在一起,雖然只一瞬間,仍被眼尖的秦冕抓到破綻。他在說謊。秦冕并沒拆穿,反而前傾身體更貼近他一些,“可是我無法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闭f著,就低頭勢要親人。男人已放下身份,將臺階一階階平在他腳下,只等這人從天上跳下來,落進自己懷里。可白鹿卻偏頭伸手抵在他胸口,一副寧死不從的受辱模樣。他眼前分明是秦冕這張磨人至深的臉,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幾分鐘前看見的那個陌生男孩,和那一聲清脆好聽的,老師。“他就在外面?!甭曇暨煅?,蘇得人心口一軟。“他不在?!鼻孛岱笱艹隹跁r甚至以為白鹿口中的這個‘他’是指秦蔚。好不容易見面,他根本不想放過他。擒住白鹿手腕的那只手越發用力,霸道將人梏在懷里,不顧男人慌張的眼神又低頭去尋那雙誘人的唇。這是秦冕第二次失控。白鹿受驚,幾乎同時就推開他,“秦先生自重?!彼劭舭l紅,楚楚可憐又倔強。他從不傷人,也不愿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