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多馬甲救世指南、布偶貓被影帝標記了、你們輕一點(H)、擦冰走火、穿成古早反派后我崛起了、請和危險的神明談戀愛、他帶著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劇院之王、我養的毛茸茸都是大佬
太小題大做?!?/br>秦冕眼角一抽,看得出他不是不尷尬的,“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br>白鹿當然知道,可偏要裝傻,“你對所里的公關都這么上心么?難不成我是特殊的?”他始終不習慣煙味,吸兩口精神了就不再多碰。也知道秦冕并不喜歡被人反問,他每一句帶問號的挑釁都像故意惹他反感。秦冕遲疑片刻,語氣卻無異樣,“季先生見不得你委屈,親口讓我多關照?!彼底詢e幸,季昀的一番好意竟還能作個臨時借口。白鹿詫異,臉上稍縱即逝軟下一瞬間,又立馬戴上那張令秦冕渾身難受的面具。他語氣淡淡,“死不了?!?/br>“……”“秦先生放心,不是大問題。自己身體我清楚,若是想死,這些年機會很多,根本不用等到現在?!?/br>秦冕皺眉,“一個月未痊愈還是小問題?”白鹿突然傾身欺近他,兩人距離瞬間縮短到一根手指長。吞吐近在咫尺,不好好說話,卻用惱人的挑逗虛與委蛇,“秦先生如何篤定你上回碰我是碰到傷處?說不定只是因為對方是你,我見色起意,被你摸到不小心發情了呢?”這人捏著嗓子惡心人,真是欠揍。秦冕臉上落一片陰翳,雖眨眼就沒。白鹿得逞,心生滿意,仿佛之前被潑的那身酒都沒那么悲情了。秦冕不受他激將,從被帶偏的話題跳出來,“你怎么知道我學過醫?”當年學校講臺上,秦冕自己一言蔽之。他說的每一句話,白鹿都用心記著,記到現在。當然,這個理由若是此時說出來,未免太矯情。于是白鹿張口就瞎扯,“聽師兄無意間提過唄?!?/br>秦冕當然不信。那時秦蔚才念小學,若沒人主動提及,秦蔚怕是早忘了這回事,更不可能隨口一說告訴別人。他來不及再問,衛先生打完電話又進來。白鹿趁機壓低聲音偏頭過去作個結尾,“白天穿上褲子人模狗樣,晚上在這里大家都一樣,衣冠禽獸,何必咄咄逼人。連秦先生都需求美色了,不知以后還有沒有底氣指著我們嫌臟。你現在跟我們,可在同一條船上?!?/br>秦冕臉色晦明不清,想必是忍住了,對眼前這個任性妄為的男人,怕是給他再多耐心都不夠。衛先生一回來,白鹿立馬又換上先前乖巧討人的扮相。兩人從建筑聊到人文,藝術,近代史,最后草草幾句提到工作。白鹿拍他馬屁,“衛先生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真是讓人眼饞?!?/br>衛先生卻自愧,“年紀越大,心思就越不純澈。如今比起年輕時候追逐的東西,更汲汲利益。人心躁了,那些初衷再美,也回不去?!?/br>白鹿伸手覆于他手背,恰到好處拉近彼此距離,身體的,心靈的,不狎昵也不疏離。靈動的眼睛明凈如清水,“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您懂得唯心主義的事實。衛先生愿意陪我這種身份的人聊天,跟我講各種有趣的東西,這都說明您還是那個善良純粹的人?!?/br>衛先生說了一個晚上,那人一直笑得內斂;可白鹿只說一句話,就讓他心花怒放。臨走,白鹿隨口提起自己曾有過一副世界名筑模型,是全貌縮小的凡爾賽宮,可惜搬家時候弄丟了。衛先生驚訝,他說自己家里就有,還不止一副,差幾個就算全套收集。白鹿若是有興趣,可以去他家里,他愿意一個個講給白鹿聽。世界名筑是十多年前小眾流行過的絕版模型,如今有錢也難買到。白鹿是真想再看一眼,何況還有衛先生這樣厲害的人親自解說。男人明顯被打動,他欣喜的表情像個討糖的小孩。猶豫片刻,卻還是婉拒,“現在時間不太方便,若是以后有機會,一定上門拜訪?!?/br>衛先生的臉上寫著讓人易讀的失望。顯然他被他吸引,遠不止于美色。白鹿會讀心,演技純熟又懂得討好。連旁觀者秦冕都分不清楚一晚上他哪些話真哪些話假,這人應付這類場合游刃有余得可怕。秦冕就靜靜看著兩人互動,其間喝了口酒,卻越發覺得胸口沉悶。原來心情不美的時候,好酒也燒喉。衛先生問秦冕,“這孩子如何,是不是讓人打心底里喜歡?”秦冕面無表情回答,“還行?!?/br>衛先生笑了,轉頭跟白鹿解釋,“秦先生從不夸人,這已是他口中最高的評價?!?/br>白鹿也笑,眼神卻往別處瞟,“是秦先生謬贊了?!边B句感謝都像敷衍。秦冕這才意識到白鹿只在跟自己說話時才會一個勁兒招人煩。不言而喻,這人根本不想跟他太多牽扯。若不是秦冕記得白鹿親口說過一聲憧憬,他幾乎都錯覺自己跟他深仇。白鹿送衛先生出門,秦冕借口留下他,“現在學聰明了,知道本分吃好自己碗里那一口?”秦冕先前存的少許不堪一擊的歉意早被這妖精磨光,再說話時自然不怎么動聽。白鹿目送衛先生,直到背影再也看不著,“人不抱妄想,就不會有軟肋?!彼蝗晦D過頭對秦冕笑,這笑容里貯兩分疲倦,如同在說,‘你我本疏離,何必裝腔作勢?!^他的手,將秦冕落在桌上的打火機和香煙一并塞還他手心,“物歸原主?!?/br>男人抬眼時,秦冕第一次近距離欣賞他漂亮的眼睛。眼皮褶皺很深,這雙眼睛本該多情。然而他卻聽見白鹿說,“是秦先生您告訴我,這世上,沒有白給的溫柔?!?/br>第十五章我還嫌臟了自己的腳網店老板是個職高畢業不到三年的小姑娘。白鹿至今沒問過她名字,聽別人都叫她大鈺。大鈺個子不高,一米五出頭,體重也不過百,實在不怎么對得起這個‘大’字。她的網店小有人氣,賣的都是沿海進貨的無牌高仿。模特是白鹿,化妝攝影和網頁更新全都是大鈺自己。上周有一批新到貨男裝,她一早就跟白鹿約好拍攝時間。本打算出個外景,可今天見面白鹿又掛一臉的傷。大鈺險些尖叫,“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你到底在做什么恐怖的兼職!”白鹿被她夸張表情逗笑,一扯嘴角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這次是意外,真的?!?/br>離上一回在會所被杜覃生揍完還不到兩月。大鈺半信半疑,“你上次也說是意外……我差點信了你的邪!這么好看的臉你就拼命作吧,以后也不用走清新路線,換刀疤鐵男算了?!?/br>白鹿又笑,“嘶……疼……”嘴角未彎,眉頭先皺成一塊兒,“大鈺姐,你別逗我笑了。你看我這樣能拍么,不能的話過兩天再來?!?/br>大鈺心疼彈他一記額頭,細心避開額角的傷,“拍是能拍……反正還有后期。過兩天再來,怕你臉上還要豐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