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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正常的不是嗎?”旁邊的NPC聽到他們談話,也加入進來,一邊點頭一邊道:“神職人員常有調動,之前的人都被調往其他神殿傳教?了?!?/br>薛曲檸臉上笑容微變:“你?們怎么知道呢?”“這是理所當然的嘛!”那人爽朗一笑,“難不成?前幾任都遇難了?這可是在主注視下的地盤里,怎么可能?!?/br>幾句話就讓薛曲檸知道,這些人被洗腦太嚴重了。這么明顯的不對勁,他們都能強行?解釋,而且邏輯自洽,再交談幾句恐怕自己都會被帶偏。薛曲檸悄無聲息退到一邊,不再參與他們的談話。由于之前他被修女針對了,所以雖然新玩家想向他打探消息,但還是忌憚著沒有上前。他們和NPC可不一樣,NPC對他們有惡意自動加成?buff,這些教?徒和他交談沒事,但玩家不一定。“也不知道他先來了多久?!逼渲幸蝗说吐暤?。“找個機會可以接觸一下,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绷硪蝗藙觿颖亲?,嗅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這里一點都不安全,有人已經死了?!?/br>旁人一驚:“是玩家嗎?”“不清楚?!闭f話的人搖搖頭,“管理員說阻止副本被毀滅,但僅僅死了玩家還不至于毀滅副本,最可能的情況是,這兒有boss級別的NPC?!?/br>“而且那個NPC脫離了控制……很可能會對管理員造成?威脅?!?/br>對他們來說,管理員和NPC一樣,兩者對玩家產生的威脅是同等的。所以這次前來,他們百分之八十的想法是豐厚獎勵,百分之二十的想法,是見識一下那個NPC。他們幾人來的比較晚,自然不會比薛曲檸知道更多。另一人擰眉道:“我得去接觸一下他,你?們不去就算了,我不想剛進來就死的不明不白?!?/br>說罷,他便向薛曲檸走了過去。當然,他知道信息不是免費的,于是他提供的是教堂之外的信息,他料定對方進入教堂后就再也沒有出去,應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薛曲檸也沒有吝嗇,將幾個神職人員是假的消息告訴他,還指出了前幾任尸體的停放之處。男人還想打聽更多消息,不過薛曲檸閉嘴不言,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他就知道沒戲,畢竟他帶來的信息價值有限。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目露兇光,悄悄拿出道具打算武力威脅——薛曲檸不經意間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了纏繞在手腕上的項鏈,男人面色一變,又立刻恢復如常,轉身匆匆離開。不知道他和其他玩家交流了什么,薛曲檸卻不打算跟這幾人合作了。這三人應當都是百名榜上的玩家,他們比一般玩家也更加謹慎。雖然宋觀雪十分可疑,但他現在最好的合作對象,還是他。幾人的交談被牧師打斷,牧師面上帶著慈悲的笑,宣布今天晚上將進行?的圣餐和禱告。教?徒和玩家臉上露出或真或假的微笑。此時修女匆匆趕了過來,滿臉歉意對牧師說了些什么,牧師聽著,一邊點點頭,表情凝重起來。薛曲檸下意識覺得他們要倒霉。果然,牧師站起來,同樣露出了滿臉歉意:“實在抱歉,今晚只有十三位能夠參加,不論桌椅和餐具只有十三套,這是主的旨意?!?/br>玩家聽到這句話渾身緊繃,而教?徒NPC完全沒有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還在惋惜。薛曲檸粗略一掃,這兒可是有將近四十人,爭十三個位置?“我們要如何?分配座位呢?”一個教徒問道。“能準時到餐桌就有機會被分配到?!毙夼舆^話,同時加了一句,“這也是主的旨意?!?/br>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幾個玩家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悄聲離開。第51章不一會兒,玩家就消失在走廊深處。雖然有教徒注意到他們離去,而且教堂高殿所在的空間四面八方都聯通著走廊,他們很快就消失,注意到的教徒也只是漠然看著,然后又轉過頭,似乎絲毫不擔心他們會溜掉。因為他們上來的時候,又下起了暴風雪。這里再次成為了孤島。的確有兩個玩家打算先離開,從長計議,畢竟獎勵雖然讓人眼饞,他們還不一定有命拿到。但?是他們打開大門,被暴風雪差點刮飛,他們就知道大概不可能了。“這破副本居然只允許進,不允許出?!币蝗酥淞R一聲。“沒事,我們還能呆很久,如果還有玩家上山那就更好不過?!绷硪蝗苏f,“我還有一個想法,我們現在有五個玩家,我們得聯手占據十三?個位置中的五個?!?/br>否則NPC開始聯合搞他們,必死無疑,所以他們得先聯合搞NPC。跟他們一起進來的那個玩家還好說,另外兩個……此時其中一個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身后的動靜吸引過去。兩人突然發現,此時這兒安靜地有些嚇人。*薛曲檸雖然也跑了,不過他沒有往所謂安全的地方過去,而是換了個方向,直接走向餐廳。之前覺得教堂不大,外?面看上去矮矮一層,然而進?來之后才發現結構挺復雜,不僅房間修了很多,而且走廊也很繞。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房間的作用,畢竟這里雖然叫總教堂,卻地域偏遠,看上去來的人并不多。他來到餐廳門口的時候,不巧前面亮起一盞提著的煤油燈,修女的臉出現在陰影中,看上去像濕漉漉的油畫,帶著詭異的扭曲。薛曲檸:“……”被直接堵了?不過他有自信修女現在不會對他動手,因為沒什么意義,她弄一出搶席位,就很容易讓他被信徒針對甚至殺死,用不著自己親自動手,而且就之前他對他們的分析看來,修女正在被自己偽裝的身份同化?。她不會再親自殺人,牧師也是。不過修女還是有一瞬間找回自己本性,她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薛曲檸:“不是瞎子?!?/br>她后退一步,似乎不想被他的存在玷污了。“你會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彼男?在光影交界處顯得更加模糊,仿佛一張面具貼在雨霧蒙蒙的玻璃上。“是嗎?”薛曲檸比她想象中沉得住氣,淡淡道:“你也是假的?!?/br>這句話似乎戳中了修女的軟肋,導致那張像被雨淋濕的油畫臉突然風干,一寸寸裂開。“你怎么看到的?”她沒問他怎么知道,而是問出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倒像是在指前幾?個被他們殺死的神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