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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需要一點點強權,外加一點點欺騙才能認清事實。不過這個女孩比他們想象中更狠,居然反手把尊貴的王子……賣到了貧民窟。如此瘋狂的行為,居然只是為了五十個金幣的賣.身費。要侍從自己來說,他覺得那個“女孩”是干大事的人。就沖她能毫不猶豫為了自己的目的,三番五次拒絕王子,甚至下如此狠手,他就覺得,只要給她足夠的資源,假以時日,她肯定會成為比肩貴族的存在。她的目標堅定,不可逆轉,不可改變,甚至有些頑固地可笑——五十個金幣而已,如果愿意從了王子,五百個金幣都不在話下。何必要冒著死刑的風險如此做派呢?侍從想不通,搖了搖頭,有些女孩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跟王子說的。畢竟那件事還有后續——被拯救出來的倒霉王子從此染上了潔癖,仿佛身上有一?;覊m都讓他難以忍受。然而就在前幾天,殿下直接接過了那個小奴隸遞上來的信封,沒有出現一絲不適。他雖然很想開口詢問,但是又怕趟雷,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業。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說話與為人處世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能夠靈活應付各種情況。于是他換了個問法:“大人,您當年的賣身費真的只有五十個金幣???”拉斐爾:“……”侍從天真道:“為什么不是五百呢?”拉斐爾:“……”……副管事當場升了職,驅馬上前來到王子殿下身邊,眼觀鼻鼻觀心,秉承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以免像他的前上司一般失業。但是他太過安靜,拉斐爾反而找不到可以說話的對象。“我跟你說話,你不用回答我?!崩碃栃表?,“也不用跟我產生互動?!?/br>新侍從點點頭,面容嚴肅望著前方。“我在大多數時候都很仁慈?!彼e閑道,“不過我也的確有生氣的時候?!?/br>“弗洛倫家族很好吧?”他說話的話題突然換了,有些讓侍從摸不著頭腦。“是很好?!彼约夯卮鹆俗约?,“錢多,事少,還有神權庇佑。怪不得她鐵了心想進這個家?!?/br>侍從特別好奇:“您一直在關注她嗎?”拉斐爾斜睨了他一眼。……第二個升職的人策馬來到王子旁邊。“我真的十分十分好奇?!崩碃柕拿嫒菀钟?,神色幽怨,“她想成為什么,她究竟想做到什么地步,弗洛倫家族就這么不可替代?”“你怎么不說話?”他瞪著侍從。侍從熱淚盈眶,我不想失業啊。他選了一個最穩妥的話題:“您和那位……惡犬,為什么會合作呢?我記得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br>銀環之國的人都相當傲慢,對灰犬之國的人都不屑地稱之為犬類,而那位特別有名的眼里只有公主的小王子,則被他們輕蔑地成為惡犬。“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合作?!彼α诵?,慢條斯理從領口拿出一張紙,夾在手指間揚了揚。“我需要讓他替我趟雷?!?/br>不過有一點特別奇怪。他皺了皺眉,心下思索。他自從吃虧之后一直在關注瑞伊的去向,不過某一段時間他徹底失去了那人的消息,就好像憑空冒出兩股力量,一股帶她離開了自己視線,一股阻撓他追蹤。直到弗洛倫家族傳來噩耗——家主被刺殺。以他的身份地位,很容易就能獲得一些隱秘消息,因此也找到了瑞伊。他不奇怪瑞伊為什么會刺殺自己父親,她可是為了五十金幣連王子都敢賣的野心家。他奇怪的是,當時在身邊幫助她的是誰?那個人之后怎么莫名其妙消失了?以瑞伊當時的身份來說,她不可能有接觸前家主的機會,那究竟是誰幫她做了這一切?所謂蛇神的詛咒究竟是否存在。想不出來,他索性不再想了。“前進吧?!彼_口。這些問題,他都可以在抓住瑞伊之后獲得答案。“首先解決拿著家族權杖的人?!彼愿赖?,“不要殺死他,逼問他最小的那位小姐下落?!?/br>這一天,普通人都感覺到了危險,因此家家大門緊閉。“他還真直接?!毙⊥踝悠财沧?,鞭子隨手一甩,甩到了仆從身上。仆從半點聲不敢說。他家主人的惡犬外號真的不是白叫的,瘋起來六親不認。“他是不是以為我傻???”他冷嘲熱諷,身邊的人的確不會跟他互動,不過跟拉斐爾不一樣,他的仆從是不敢。小王子繼續往下自言自語:“他想讓我去踩雷,給他掃清道路;他的目標是金幣和瑞伊,好巧,我的目標也一樣。我從來不喜歡把自己看上的東西分享給別人?!?/br>“而且有些地方,他簡直蠢爆了?!彼従徚验_嘴,笑地彎下腰,“他是不是一直沒有發現——”“那個可愛的小奴隸,就是瑞伊???”“你們直接去?!彼麚]了揮手,“直接抓住那個拿權杖的家主,鬼知道他是哪個角落里蹦出來的野雞?不要殺死他,找到瑞伊帶到我房間來!”侍從哪里敢說話:“……”他硬著頭皮道:“那、那位投機貴族……”“是不存在的?!彼鹱套痰?,“我知道她在訛我,那塊領地就當送給瑞伊的禮物啦?!?/br>他閉上眼睛想了想可愛的瑞伊。她是那么真實,那么堅定,比真正的公主更耀眼。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會踩在荊棘上流出鮮血,從血中開出花來。她為了利用他不惜和他交朋友,然后毫不猶豫舉報他,差點把他送上斷頭臺。“如果她躺在十層床墊的床上,底下放一顆豌豆,”他喃喃自語,“她的皮膚會變得淤青吧?”“如果她……”“如果——她是男的呢?”耳邊突然傳來怪異低語。小王子被悚到了。立刻看向周圍:“剛剛誰說話?不想活了是吧?”周圍沒有任何異常。侍從奇怪地看著他,讓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撇了撇嘴就讓他們繼續走。既然對方已經把先機讓給他了,他為什么不把握?不過越往前走,他越發覺得心頭不安,這種不安沒有來源,就像憑空出現一般,他甚至不知道來源哪一方面。猛然間,他回憶起了三小姐凱蒂對自己說過的話。“您要相信,總有一些東西需要敬畏的?!眲P蒂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就算再微不足道,也要小心他們?!?/br>那時候他只是想從凱蒂那里套一些信息,雙方也都默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