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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文崩有一些好奇,他們是單純要好成到這份上,還是在恐懼。“謝奚?!卑讶私凶?,面帶微笑,文崩輕柔地問:“怎么一個人,顧寅呢?”謝奚身形一頓,停下腳步,慢慢側過了身子。望著這張漂亮之至的臉,文崩笑了:“乖孩子,明明都知道我就在不遠處,你怎么還亂跑呢?”……文崩把謝奚帶到了他的迷宮。文崩騙顧寅的,他的迷宮并不在廢廠,而是在廢廠后面清河這條河下游的一處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是一扇鐵皮門。今夜的風很大,風呼嘯著刮過,把門上翹起的鐵皮吹得啪啪作響。文崩和謝奚站在鐵皮門的旁邊,文崩推了推眼鏡,含著笑意瞧著謝奚。他說:“你是最乖最漂亮的孩子,這么些年,一直非常聽話,就是可惜…被蘇楠和顧寅帶壞了?!?/br>謝奚冷漠站著,一言不發,宛如一個活偶。精美絕倫,卻沒有生氣。沒有蘇楠和顧寅在,謝奚一向很乖,不敢不自量力地反抗。這讓文崩心中生出幾分惆悵來,不禁惋惜道:“你看看你,明明可以很聽話的,為什么不一直聽話下去呢?為什么要揮動翅膀?為什么要滋生感情?為什么要和人相愛?”鐵皮門被拉開,發出粗噶難聽的噪音,噪音之下,文崩不等謝奚回答,直接把謝奚推進了門里。隨后文崩自己也走進門里,轉身合上了鐵門,把本就不太明亮的夜色關在門外,滿心歡喜跑進他一手鑄就的黑色迷牢里。提來一盞油燈,腳步聲嗒嗒,文崩走近黑暗,找到了緊貼著墻角站著的謝奚。文崩盯著這張漂亮的臉,粘稠濕重的淺色瞳孔死死黏在謝奚的眼睛上,心中的惋惜越發強烈了:“我后悔了,我不該意氣用事放你逃亡,我應該…早一點把你泡進福爾馬林里…”謝奚薄薄的眼皮掀起,看了一眼文崩,眼神里全是傾寒,風雪簌簌。文崩猛地一歪頭,突兀地要求:“已經壞掉了,索性壞的徹底些吧,融化吧,為我融化,用你那天看顧寅的眼神看我?!?/br>謝奚面無表情,涼涼道:“你配叫他的名字嗎?”文崩:“???”臉上笑意收斂,文崩輕聲慢語道:“頂嘴了?新脾氣是跟顧寅學的吧,學得不好,也不像,別學了?!?/br>謝奚:“顧寅對我從來沒有脾氣?!?/br>謝奚在他面前徹底的不乖了,崩壞到無可救藥。笑意徹底消失了,文崩的語氣浮上陰戾:“怎么了,好久沒看到這些玩具,不適應了?我是不是還得帶你重新熟悉熟悉房間?”提到房間,謝奚眼睫倏然一顫。油燈湊到了謝奚眉心,燈壁上還粘著幾片細小的血紅色的玻璃,文崩輕笑:“做什么要惹怒我呢?你已經不完美了,懂不懂?”說完毫不留情地,文崩按動謝奚身后的開關,就手把人推進了張合的墻后。墻后是一間逼仄狹小的房間,這個房間像是用來關過某種大型動物,地上落有很多毛皮、臟器…烏七八糟,味道更是刺鼻難聞。被迫站在一地的狼藉中間,謝奚冷冷看著文崩。文崩拉上房間外的鐵柵門,還在門上掛好了鎖。做完把謝奚鎖在房間的工作,又重新看向謝奚,臉上依然是那副惋惜的神態,說:“顧寅也喜歡你這張臉吧,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這張臉…算了,我把你的臉單獨保存下來吧?!?/br>“文崩…”謝奚的氣息聽上去有一絲不穩。文崩輕輕笑了,眼睛里閃著可怖的腥光,“別怕,剝下來很快的,剝下來之后,我會跟以前一樣,給你拍一張照片,不過,這次的照片我要洗出來兩張,把第二張送給你最喜歡的顧寅。畢竟…我有點好奇,如果你連臉都沒有了,顧寅還會不會喜歡你呢?”“沒準顧寅還是會喜歡的…顧寅可是我的同類啊…他不應該會只喜歡一張皮囊,沒準,沒有了臉,血淋淋的,他會更喜歡?!?/br>提燈往幽長看不到盡頭的走廊里走,文崩愉悅地自說自話:“要是他會更喜歡,我就留一留謝奚,讓他再玩幾天…他還不擅長游戲,我得慢慢教會他…”燈光和聲音慢慢飄遠,獨留謝奚一人站在黑暗的獸籠里。只剩下謝奚一個人后,謝奚的氣息全然變了。濃稠的暗色里,謝奚把呼吸聲壓得很低,輕手輕腳摸到一處墻壁,一點也不在乎墻皮上黏糊的可怕觸感,面無表情地,一點一點,尋找著個中機關。地下室的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明顯不正常的滋滋聲,謝奚也不為所動,任時間流逝,終于,“咔嚓”,指腹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找到了。指尖微一用力,凸起被按了下去,對面的墻上緩緩開啟了另外一扇門。目色冷徹,謝奚進入了這扇門。文崩根本不知道,謝奚早就把他的套路都吃透了。他還在實驗室里擺弄著試管和劑液,一邊擺弄,一邊期待著稍后可以剝下謝奚的臉皮保存、期待著把沒有臉的謝奚交給顧寅,顧寅臉上會是什么表情…覺出不對的時候,是手中試管上似乎投影出來一道人影…?這樣長長的一道影子,必不可能是自己的,那哪里還來的人影呢?搖著試管的手漸漸變慢,文崩瞇起眼睛,抬起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鏡。可推完眼鏡后,試管上的影子又不見了,仿佛剛剛只是一場眼花。正有幾分奇怪,猝不及防地,一條冰冷的鎖鏈掛上了脖頸!文崩:“?。?!”謝奚薄涼的嗓音響在身后:“你把顧寅關在了哪種類型的屋子?”作者有話要說:就很抱歉qwq這兩天有點萎,狀態不好。夫夫混合雙打馬上安排~92、回敬,起名廢文崩手中試管“啪”一聲掉落到地上,試管破裂,液體四濺,滾出滋滋的氣泡跟白煙…文崩的臉色變了。謝奚無聲無息的跑出來了,可真叫他意外。“焚尸爐?!敝x奚語氣很淡漠:“你想怎么對他?”手上動作也沒停,冰涼的鐵鎖圈圈繞上暴露出來的脆弱脖頸,一點一點收緊。鐵鏈嘩啦,爬行滑動的毒蛇一樣,文崩很快就喘不上氣。可是文崩心底并沒有很慌張,此時此刻,他居然在腦補自己臉上該是怎么樣一副猙獰的表情…以前,這種表情他只在其他人臉上見過很多次,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現在,謝奚在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眼鏡歪了,鏡片后的眼睛透出瘋狂,雙手緊緊摳著鎖鏈努力喘息,文崩笑了:“謝…奚…原來…你喜歡…這樣…嗎…”這真的是他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