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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慢慢告訴顧寅?!?/br>扣在謝奚肩頭的手緊了緊,顧寅說:“繼續有恃無恐大可不必,不如去尋找線索,相信你也想早點結束這場賭約?”“自然?!弊詈笮α诵?,文崩離開了辦公室。人走了,顧寅面色沉了下去。他問謝奚:“你來這么早,是因為蘇楠那邊沒有進一步的收獲了嗎?”看著顧寅,謝奚目色深深:“在他面前我當然不會什么都說?!?/br>89、進展,起名廢只是收獲甚微。蘇楠暫時沒能找到顯著的證據。末了,在蘇楠的要求下,顧寅和謝奚一同去了畫展。畫展里危險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拆除了存證,墻皮上畫風詭異的那副畫搬不走,所在展室被黃膠條封住了。顧寅和謝奚到時,蘇楠正在那間展室,負手站著,研究著墻上的畫。見到顧寅和謝奚來了,蘇楠眉頭舒展開,似笑非笑,打趣顧寅說:“行啊顧寅,你還得了南江市優秀市民獎吶?”“你去警局辦張三的事了?”一聽這陳年舊事都被拿出來調侃,顧寅笑笑,問:“摸到什么線索了嗎?”蘇楠:“正摸著呢,小混混們人多事雜,關系也亂,要往上摸需要人手很時間,我交給擅長這方面的人去辦了。只要查到這事能連到文崩身上,就一定找得出證據?!?/br>顧寅點頭:“挺好?!?/br>把視線轉回到畫上,蘇楠說:“我緊追不舍,文崩也煩了,他只差最后一幅畫,看他囂張的德行,勢在必得的…丟下這幅畫是在向我示威,嘲笑我無能嗎?”顧寅也看向畫。畫上稠厚詭異的色彩和雙雙類似眼睛的圖案,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還是讓顧寅毛骨悚然。“每一幅畫下都是許多條可憐無辜的生命,整整二十九幅,那畜生殘忍至極!”蘇楠的聲音沙沙沉沉的,金屬一樣冷硬。顧寅臉上沒了笑意,問:“這幅畫上的受害者身份找到了嗎?”蘇楠苦笑:“要是能找到…”自然不好找,這方面文崩處理得干干凈凈。顧寅沉吟:“文崩雖然謹慎,但也很自大,他是個表現欲很強的人,在這種‘作品’上面,怎么會不留下標志標記…?”一般這類變態都會有很強烈的表達欲,在他們的世界里,他們就是獨一無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每一個為他們奉上生命淪為“作品”的人,他們都會用獨特的方式將其記錄下來。蘇楠認同顧寅的想法,可也只是搖搖頭,說:“這畜生不止一次挑釁過我們了,他喜歡我們追逐他,但從不留下絕對的痕跡,不然…但凡他留下什么記錄和痕跡,這么多年…我還能抓不到他的把柄嗎?”從不留下絕對的痕跡?怎么會呢?顧寅:“這種變態,不會不留記錄的吧…”話沒說完,顧寅突然頓住了,怔怔盯著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顧寅:“記錄痕跡?”記錄?“怎么了?”見顧寅表情古怪,謝奚問了一聲。顧寅沉聲:“日記?!?/br>謝奚:“?”蘇楠:“?”顧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謝奚跟蘇楠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明白什么日記。“我被帶進畫展之后,文崩出去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只留下我跟樸桐仁,樸桐仁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胡話?!鳖櫼钌詈袅艘豢跉猓骸皹阃┤室粋€勁對我說‘日記’和‘眼睛’,我以為他是被文崩折磨到精神異常才亂說胡話?!?/br>現在想來,那可能根本不是胡話,而是一種提醒。蘇楠往墻壁密密麻麻的眼睛上瞟了瞟,表情變得微妙,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樸桐仁是在暗示你文崩把什么東西以日記的行事,記錄在了畫的眼睛里?”顧寅點頭:“也許?!?/br>“這怎么記錄?樸桐仁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蘇楠覺得顧寅的說法很不靠譜,他更偏向于樸桐仁就是糊涂了:“還有,你知道樸桐仁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嗎?”顧寅:“我知道?!?/br>但顧寅更知道,樸桐仁的心理疾病來源于他那具身體的原主,而原主來源于對文崩的恐懼。樸桐仁在南北山別墅居住的日子,每一次被文崩嚇醒后寫到日記本上的內容,也是源于對文崩的深刻恐懼的印象。只是他的記憶是混亂的,只記得關鍵的支離破碎的東西。虛指著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顧寅說:“這幅畫,這些眼睛后面,會不會寫了什么?”蘇楠:“……?”一旁謝奚表情很淡,說:“正面是畫,反面是字,確實是文崩的風格?!?/br>顧寅不會隨便說話,他既然這么說,就一定有他的依據。謝奚跟顧寅都這么認為,把蘇楠給聽傻了。蘇楠糾結道:“…可是,就算后面寫了什么,這畫都畫成這樣了,還能怎么弄?把畫拆下來嗎?畫可是直接往墻上畫的,要真是拆下來,畫也就被破壞了…”“他不會做無用的事?!敝x奚:“如果他寫了,那就一定有辦法解讀,不然寫了等于沒寫?!?/br>蘇楠想不通,背手在畫前走來走去,看了良久,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最后思慮說:“難不成是用什么東西把畫稀釋掉嗎?稀釋掉表層的畫,后面還有一層?”顧寅和謝奚都沉默了。這幅畫不是一般的畫,它是用血腥殘忍的方式制作出來的,光是想想處理,就很有悖人倫。蘇楠嘆氣:“首先,不能憑顧寅一句話就真的確定畫后面藏著信息,其次,萬一畫后面真的藏了信息,我們的人想辦法稀釋掉畫,也不能保證畫后的信息完好無損…總之,我會讓專家好好調查的,不排除這種可能性?!?/br>謝奚說:“文崩在化學方面很有研究,如果他真的把信息寫在畫里的眼睛后面,以他自我滿足的性格,一定會做出配套的其他東西,能夠把信息展露出來?!?/br>顧寅靈光一閃,問:“比如,某種液體試劑?”蘇楠和謝奚齊齊看向顧寅。蘇楠問:“什么意思?什么液體試劑?”“……”顧寅回答說:“之前樸桐仁失蹤,我去南北山別墅看了看他留下的東西,他那些東西里其中就有一瓶奇怪的紅色液體?!?/br>“奇怪的紅色液體?”蘇楠瞳孔一縮。但蘇楠還是覺得奇怪,保持疑問,不確定道:“你就確定紅色液體跟文崩有關系?”顧寅:“我當然不確定樸桐仁那的紅色液體一定跟這個畫有關,這只是我的直覺猜測。畢竟…樸桐仁跟文崩什么關系,你們不是比我清楚嗎?”顧寅頭有點疼。他的直覺告訴他,樸桐仁的那瓶液體絕比跟這段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