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或匆匆經過。環境中各種顏色攢動,只有他們二人宛若凝滯一般定格在原地。薛玉成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呆愣愣地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鐘權,總覺得那么的不真實。反而是攝像大哥反應極快,一邊推進鏡頭,一邊嘴里念叨著:“誒——這個站位先別動,現在角度太好了,我留個特寫。三,二,一,好了!”周圍這位存在感極強的電燈泡,并沒有影響鐘權的動作。他俯身就在薛玉成的身上摸索了起來,滿意地找到了一顆檸檬糖,撕了包裝舌尖一挑就含在了嘴里。旁邊的攝像大師繼續拍攝著,雖然干這一行,一早就適應了明星與普通人在顏值上的巨大差距,但此刻還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這長得好看,連帶著吃塊糖都這么賞心悅目,要不怎么人家能成明星呢。接著他就是一愣。等會兒,眼前的這位好像是……素人來著?可是這么大一個鏡頭懟跟前,竟然沒有一點不適應?鐘權全然不知一旁的攝影師在感嘆什么,這會兒已經在薛玉成跟前,半跪半蹲地低下身子,問道:“發什么呆呢?”“你怎么會在這?”一句話,邏輯重音不同,所表達的意思能差上很多。如果上面一句話強調“你”,那么隱含的意思是在這的應該會是會是別人。而薛玉成卻把重音放在了“這”上,間接地表達了他十分確認鐘權這會兒應該在其他地方。“驚喜吧?”鐘權兩下就把檸檬糖咬碎,卻沒覺得薛玉成的質疑有什么不對,“也就是我,要是換了別的任務對象,誰還能上趕著給你送帽子啊?!?/br>話音剛落,鐘權正好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機,便輕聲說了句怎么手機都亂丟,怪不得電話打不通。接著剛要伸手去拾,就見薛玉成風風火火地也低頭去搶。要不是他躲得快,兩個人準得磕個頭。薛玉成此刻自然不敢讓鐘權看見手機里的內容,雖然知道對方只是去撿一下,不會解鎖讀什么信息。但做賊的到底心虛,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心思。“那什么,”薛玉成看見有工作人員過來遞任務信息,噌的一下站起身,“我去看下一個任務信息?!?/br>等他拿著手里的任務卡片回頭的時候,同樣站起身的鐘權很自然地用右手撐了下長椅把手,隨后左手指尖摸索了一下椅子的高度,接著坐下。整個過程很快,換做其他人可能都看不出什么異常,只會覺得鐘權可能有什么潔癖,所以要試探一下椅子是不是干凈。但是薛玉成知道,那并不是潔癖,而是因為眼前發黑不確定椅子的高度。薛玉成的第一反應是心疼,第二反應卻是生氣。是的,生氣。之前以為鐘權在跟別人幽會的時候,他都沒有現在這么生氣。鐘權最近剛進過一次醫院,現在正應該是好好休息的時候。結果這個人就敢不管不顧地跑來參加綜藝,狀態這么糟糕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其實他們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鐘權還沒有現在這許許多多的小毛病。真要計較起來,剛結婚那會兒也是沒有的。一切都在結婚這一時間點有所轉折。別看鐘權憑借個人實力打拼出了一片天地,好像很奮進的樣子,實際在結婚之前可謂相當的散漫。初次見面的時候,鐘權在一酒吧駐場樂隊中擔當架子鼓手的位置,而且還是替補架子鼓手,因為原本的鼓手有事所以把鐘權拉上場充數的。薛玉成因為工作的性質,可以接觸到很多業余玩音樂的人。其中很多人都真心熱愛著音樂,如果不是因為生計所迫,大概會真的投身到音樂的事業中來。薛玉成以為鐘權也是其中的一員,又看人長得好看,于是乎跑去財大氣粗地問鐘權想不想出道,并且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幫助。結果鐘權想都不想就拒了。理由:樂隊什么的,我真的就是玩玩。當時看鐘權那滿不在乎的勢頭,薛玉成真就以為鐘權也是有點家底的。更加驗證薛玉成這一猜想的,還是鐘權對他的態度。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平衡,當然自然也不乏想搞定他從而少奮斗二十年的。然而鐘權自始至終都沒表現出什么多余的情緒。雖然衣著上看不出有多少錢,但是對于財富的這種淡然是偽裝不了的。就在薛玉成認定鐘權不差錢的時候,好巧不巧拜訪了一次鐘權家里。窮就一個字。確定關系之后鐘權也沒有太大的轉變,既沒打算從薛家情感套現,也沒想著利用薛家的資源往高處爬。結婚之后,鐘權才開始接觸薛家的產業,但也是安分守己,從來不因為自己跟薛玉成的關系有什么多余的資源。只是……似乎有些太奮進了。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商業,所以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學,更是一刻都不能松懈。薛父不提供資源,但不代表不會打壓。期間面臨的挑戰,無人能懂。薛玉成嘗試攔過,但是架不住手腳長在鐘權身上,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鐘權都生龍活虎的,也就不再管了。隨后薛玉成去外地錄制了一段時間的綜藝時,鐘權圓滿地結束了一個大的項目,連薛父都難得地稱贊了幾句。而后鐘權的身體就問題頻出,原來之前的生龍活虎都只是給薛玉成看的表象。修養了一段時間恢復了不少,但也留下了不少小毛病。比如不能缺覺,熬夜到多晚沒問題,但是睡眠時長必須足夠。薛玉成原本是不知道這其中種種設定的,有時候只是怕鐘權起的太晚把作息弄亂,所以還是會按照平時的作息去叫鐘權起床。鐘權呢,一回兩回的沒說過什么,幾次下來后還是跟薛玉成說了實話:會很難受,說不上來的難受,整個人注意力是渙散的。諸如此類的毛病還有低血糖。其實只要好好吃飯就沒事,但是鐘權有時候遇上不愛吃的東西就不怎么動筷子,接下來的一頓飯可能一忙起來就晚了幾個小時,兩頓飯之間又沒空也沒心思吃零食,一準就得犯低血糖。低血糖的時候會看不清東西,頭暈。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還得歸功于鐘權有一次成功地從他面前擦肩而過見面不識,就在他扭身拽了一下對方衣袖差點就直接給鐘權拽倒下之后,才知道那會兒鐘權壓根就沒看清他,只是趁著還有意識一門心思地找高糖食物。那一回把他嚇了個半死,從此之后必隨身帶糖。有時候薛玉成覺得鐘權很像小時候玩的電子寵物,只要按時投喂并且保證休息,就能什么事兒都沒有地茁長成長。真讓他餓著了或者沒睡好,也不會跟你嗷嗷叫,就是默默地掉血量。萬一這掉血量期間也沒注意到,過一段日子一點開屏幕,呈現在眼前的就是個棺材了。說棺材有些夸張,但是鐘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