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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月的沉悶失落一掃而空,孫姝予整個人像是突然活了過來。這眼神鐘于很熟悉,以前還是阿遇時經常被孫姝予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有時是搬了一天的貨剛下班,孫姝予學了新的菜喊他來吃,盯著他問味道怎么樣時,就是這個表情。又或者是阿遇那傻子做了什么蠢事,闖了什么禍,抱著孫姝予撒嬌賣癡,孫姝予看他時也是這個表情。鐘于沒有隱瞞,“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跟你住我又不自在,就在你對面租了個房子?!?/br>孫姝予哦了一聲,有些尷尬,他的眼神又飄忽起來。鐘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無奈道,“孫姝予,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只是姚平吧?!?/br>孫姝予不吭聲了,敏感地意識到鐘于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條件反射性地想要逃避,腳卻在原地扎了根。他強迫自己面對鐘于,苦澀道,“知道,你想說我一直把你當成阿遇,可對我來說……你就是他的一部分,我沒有辦法割裂來看,也許這會讓你很反感吧,可我根本就沒有和你好好相處過,我也不知道你作為鐘于是什么樣子的,這對我不公平?!?/br>鐘于敏感道,“我是他的一部分?”孫姝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鐘于很輕地笑了一下,用不容掙扎的力道,拉著他的手腕進了洗手間。二人站在鏡子前,孫姝予想低頭,鐘于不讓,強迫他看向鏡面,這下不需鐘于開口,孫姝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總是默契又生分,話不用完全挑明了講,這是朝夕相處又同床共枕兩年下來培養出的微妙情感。孫姝予看著鏡中的鐘于,明明是和阿遇一模一樣的臉,眼神卻很不同。阿遇看著他的時候十分熱切,像小狗看主人般圍著孫姝予亂轉,可變回鐘于時卻又對他審視觀察。鐘于坦白道,“你的阿遇對你唯命是從,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一哭他就心疼,一皺眉他就服軟,你的阿遇還尊老愛幼,總是會為了別人著想,騙人也好,屈服也好,別人高興他就高興,別人傷心他也跟著感同身受,但我不是,他所有讓你動心的善良美好,我都沒有?!?/br>兩人一起看向鏡面,鐘于極度平靜,“如果你一直把阿遇的優點強加到我身上,把我也想成那樣一個人,這樣對我也不公平,我也不接受?!?/br>這是他早就看明白的事情,孫姝予現在對他藕斷絲連,態度大變,是因為分不清他和阿遇,也是因為他和姚平婚約已退,更因為多了一個孩子。可如果有一天孫姝予發現了他這個人骨子里的刻薄冷漠與唯利是圖,那些和阿遇大相徑庭的一面他是否能夠接受,是否會心灰意冷?孫姝予半天沒吭聲,鐘于低頭看他,“你想說什么?!?/br>孫姝予嘴巴張張合合,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低聲道,“……你怎么有點啰嗦?!?/br>鐘于簡直懷疑自己沒聽清。孫姝予輕聲細語,像是在撒嬌,還有點委屈,一看就是不高興了。“……你傻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我早就知道了啊,你怎么還一直說?!?/br>鐘于瞬間啞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孫姝予夠笨,卻也夠聰明。第六十五章二人的對話結束在孫姝予的干嘔聲里,頗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他胃里一陣翻涌,推開鐘于,抱著馬桶卻吐不出東西,鐘于給他接了杯水,單膝跪在他旁邊順他的背。孫姝予慶幸這孕吐來得及時,緩解了他的尷尬與無所適從,鐘于走后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思考鐘于那段話。他在想鐘于和阿遇哪里相同,又有哪里不同。孫姝予喜歡的是鐘于反感憎惡的,連帶著他這個人也不被鐘于所完全接受,確實像他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姚平,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懷孕,現在二人早已分道揚鑣。孫姝予心煩意亂,心煩他和鐘于的關系,更抑制不住對過去的懷念,心煩上司的不懷好意,還擔心地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許是之前一年生活太過湊合的緣故,孫姝予現在的體型跟沒懷孕時分毫不差。所幸留給他傷春悲秋的時間并不多,幾天后市場部在分公司正式成立,作為總部拓展業務的試點之一,張文星雖油嘴滑舌,卻也有真本事,他態度一變,在面對孫姝予時收斂了輕浮試探的做派,把他和小溫一起從物流部借調了過來,手把手帶他們兩個。孫姝予這才松了一口氣,想必之前的怪異也是張文星偶爾心血來潮,觀察后看透了自己無趣懦弱的本質,又對他沒了那個心思。可張文星又有些喜怒無常,對孫姝予時而嚴厲,時而維護,搞的孫姝予在他手下做事壓力頗大。經過上次的烏龍,姚平和孫姝予交換了聯系方式,二人聊得投緣,經常是各忙各的事情,偶爾拿起手機說兩句,下次再聊時還能自然銜接話題。他看著姚平,總是會聯想到再要更年輕一些,讀大學的自己,懦弱糾結,沒有什么主見。姚平說她也不是天生結巴,是上小學的時候同桌是個結巴,久而久之她說話也有點不自然,后來她媽親自去學校讓班主任給姚平換座位,給年幼的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想巴結她爸,讓姚平當班長,當班長就要發言,連任課老師點名回答問題都格外垂青姚平,導致本就害怕在眾人面前說話的姚平結巴越來越嚴重,每次都要鐘于來救她。小學時還好,鐘于那時還是個人見人疼的貼心小可愛,也能和姚平玩到一處去,初中以后就變成冷漠大漢,對姚平愛莫能助。去紐約留學的時候就更可怕了,有些老師注重課堂表現,經常點名回答問題,姚平中文都說不利索,更別提講英語,那兩年簡直生不如死。孫姝予體貼地問她,“那你就是這個時候開始打游戲的?”姚平回復:對啊,在你最絕望,最無助,每天起床都毫無希望,找不到動力的時候,出現這樣一個人,他對你理解支持,還有些縱容,你說什么他都聆聽,總是帶給你快樂,即使到最后不是情侶關系也沒關系,但不見他一面我真的好遺憾。緊接著又追問道,“難道你和鐘遇不是這樣的嗎?”她總是會一不小心叫回鐘于以前的名字,開始時還會撤回重發,和孫姝予熟起來以后就直接鐘遇鐘遇的叫了。孫姝予打字的手一頓,不知該怎樣回答她這個問題,和鐘遇確實是這樣,和鐘于卻又多了點別的東西,鐘于對他從不縱容,相反還會嚴厲指出他松懈的工作態度。遠處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