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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你跑慢點啊,地很滑的哥哥?!?/br>腰上的手臂用力得幾乎要把他勒進身體里,燕淮的聲音里透著濃烈的悔意:“嚇死我了,幸好你沒摔……是我的錯,哥哥有毛病,哥哥是混蛋……”寧初笑著嗆了一聲:“咳咳——自己罵自己干什么,你確實有點毛病?!?/br>“哪里不舒服?”燕淮把他靠在肩膀上的臉用掌心托起,薄唇抿成一條冷厲的直線,“是不是頭暈?”“只是心跳有點快,可能因為你這樣抱著我,我緊張?!睂幊蹰]著眼,勾起嘴角蹭了蹭這個人有些粗糲的掌心。他很少說這樣挑逗的話,說得時候語氣也因為虛弱而沒有什么起伏,但燕淮聽著卻是差點連呼吸都停住,小心地偏頭在他的發間落下一個吻,再垂著眼去看他的表情。眩暈勁兒和緩不下來的心悸一陣陣抽走寧初的力氣,其實他清楚這次可能跟低血糖沒什么關系了。前段時間發燒沒好完全,這下又突然從C城飛到海城,即使這個地方天氣好,但驟然改變的氣溫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所以在下午拍戲前吃了七粒止痛片。這個藥吃了這么多年,他似乎吃上了癮,舊傷一有不對勁時,不吃的話,就會覺得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被放大了。但藥物都有副作用,以前不明顯,最近卻越來越容易反應到身體上,外界不確定的因素一勾,那些眩暈與虛弱心悸的癥狀就開始慢慢顯現。他感受到燕淮的吻,眼眶有些泛酸,輕聲問:“下午你是不是看到我演戲了?”“嗯?!毖嗷磽е?,將他身體大部分的重量托到手臂上。“那些都是假的,是演戲而已,我們都是跟著劇本里演的?!?/br>他把燕淮失常的情緒感知得明明白白,心里也跟著有些堵,想要解釋清楚。“我知道,”燕淮摟緊他,“我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歡他碰你?!?/br>他知道這是寧初的工作,但當他的眼睛看到那些畫面時,有一瞬間他幾乎想把那個姓白的脖子給擰斷。但一想到要是這樣做了,他跟寧初好不容易維系起來的關系可能就要降至冰點,他才硬生生把那股戾氣給壓進心底。寧初不知道燕淮口中的‘ta’,指的是白星瀾還是仲曉,亦或是兩者都有。這個人對他的獨占欲他在高中時便領教過,偏偏對方一開始還會隱忍不發,直到這種情緒累積起來到了爆點,然后就發狠似的啃他,根本招架不住。“不高興?”寧初搭著他的肩膀直起脖子,“那帶你重溫一下白星瀾看到的那一天好了?!?/br>“什么?”燕淮現在只覺得這張沒有血色的臉看著讓他揪心,根本沒意識到對方在說什么,指腹從面前柔軟的臉頰滑到瑩白單薄的耳垂,心疼地摩擦了兩下。寧初皮膚敏感,癢得縮了縮肩膀,卻沒有躲,自顧自地說著:“我也不確定他看到的是不是那一次,瞎猜的?!?/br>他看著斜上方的位置,那里小路往右面山體延伸出一條岔路,兩側都是高高的山壁,像個隱蔽的小巷子。“走,去那兒?!?/br>抬腳往那邊走去,但他的腳步還有些飄,燕淮拉著他卻又不敢扯重了:“那邊更滑,你過去干什么?”“跟我來?!睂幊醴词譅孔∧侵皇?。燕淮的目光落在兩只交握的手上,下意識捏緊,喉結上下動了動,快步走在他身側,摟著他的腰順勢一帶。寧初順著力道跳進草叢邊的岔路,靠在山壁邊,撩起眼皮看著面前的人。“別靠在這兒,會硌到?!毖嗷瓷焓謹堖^他的肩背,把他和身后凹凸不平的山壁隔絕開,“到這兒想干什么?”“都說了帶你重溫啊,”寧初把兩只瓷白虛軟的手臂抬起來,軟塌塌掛在燕淮的脖子上,蒼白的臉微仰著,眼角有些泛紅,一雙琉璃玉碎似的眼睛直勾勾看過去。“……吻我?!?/br>“什么???”燕淮聽到自己心跳瞬間狂亂的跳動聲,像是夏夜的急雨,打得他目眩神迷心慌意亂,“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知道啊,”寧初在那張緊抿的薄唇邊輕飄飄地貼了一下,隨后又仿佛沒力似的軟下來,腦袋搭在對方的肩膀,唇瓣貼著對方血管突起的脖頸,呢喃道:“我在讓哥哥安心?!?/br>話音落下后,摟住他身體的人頓了兩秒,他的后頸軟|/rou就突然劃過一張炙熱的掌心,手掌托著他的后腦,迫使他抬起頭。寧初閉上眼睛,一枚溫熱的吻印在他的眉心,然后連綿著吻過他眼角的紅痣、側臉、耳垂,濕熱的鼻息噴灑在耳蝸里,細密的啄吻狡猾地游離過他每一寸隱秘的肌膚。癢得難受,他想縮脖子,卻被燕淮牢牢地把控在掌心里,絲毫都躲閃不得。果然燕淮失去的只是那些短暫的記憶,而不是本能。逐漸磨蹭得guntang的唇在他的下頷流連片刻,扣住寧初腰肢的手用了力,燕淮按著他,纏綿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利齒叼著那塊沒有血色的細rou吮吸舔舐,直至那里染上緋色。然后便是由輕到重、由淺變深的索取,唇舌相貼,燕淮箍著他的腰和后頸,將他牢牢禁錮,幾乎卷走了他所有的理智與意識,他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周身籠罩著的氣場,全都刻著一個名字——燕淮。他被釘在了對方的狩獵領地里。這個吻太深太過了,舌根被追逐掠奪得發麻,寧初的身體住不住地乏軟,指尖已經不知不覺地攥住燕淮肩上的衣服布料,綿軟地推拒著,用力得仿佛快要折斷,卻又根本沒能讓這個陷入瘋狂的人感覺到推力。心跳快得像是生病了,腰似乎被揉爛,他在燕淮的懷里被弄成一汪碎掉的水,然后從眼角落出來。極致的眩暈中,燕淮放過了他的唇舌,濡濕guntang的唇又把他眼角落出淚仔細地吻干凈,然后一口啃在那條緊握住的玉白細弱的脖頸上。腦中仿佛有什么電光火石無聲地炸開,寧初渾身哆嗦著,連急促的喘息都停止了,嗚咽著哼吟出聲:“哥哥……”帶著哭腔的求饒似乎勉強把燕淮給喚醒,他緩慢地收了嘴,將懷里的人用力抱緊,用力地想要揉進身體里,腦袋埋進尚在發顫的頸窩里深深嗅著,聲音低啞得可怕:“寶寶,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