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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沈沉經歷了這么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調整心情和狀態。可是沈沉到家的第二天就主動的打開了直播,沒有任何前奏,露臉了。直播的評論區炸了,有些人嗷嗷著說神仙顏值,有些人光是從字幕里就能感覺到那股酸勁。還有人說他看起來有些太蒼白了,這么久沒直播,是不是生病了。沈沉看著那些評論,空虛感一點點消失,壓抑和悲傷逐漸停止。他在麻痹自己,醫院的一個星期,他不停地做噩夢,醒來淚流滿面,半個枕頭都濕透了,心底空落落的,好像怎么也沒辦法填補起來。沈沉不喜歡這種感覺,顯得自己太沒用。“我沒事?!?/br>沈沉摸了摸自己白得不需要任何濾鏡修飾的臉龐:“最近近了躺醫院,所以有一段時間都沒直播,臉色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好,可能會有點丑?!?/br>路邊的小野花:沒有!深沉你超級好看!阿巴阿巴阿巴:嗚嗚嗚,女媧造人真不公平,人家那么好看,我就是甩出來的泥點子。你沒爸也沒媽: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很一般嗎,這不就普通人的長相嗎?吹得人也太夸張了吧。山溝溝的窩窩頭:哥哥要好好休息?。。?!別太累了!無語:你們父母知道你們在網上刷禮物嗎,也不知道你們在家對父母有多好。......沈沉看那些喜歡他的,不喜歡他的評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并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那些不喜歡他的人說來說去無非是講長得丑,游戲菜,聲音做作。有時候聽多了,沈沉自己都想笑,好像說他一句能得到十萬塊錢一樣,樂此不疲。“謝謝各位的支持,我今天直播露臉,是因為怕自己太久沒上線,讓你們擔心了,過幾天我會繼續做游戲的直播,今天就先這樣吧,拜拜各位?!?/br>沈沉關上直播和攝像頭,一直站在旁邊看的宋喻生走上前,安慰道:“沒事,別在乎那些人說的?!?/br>“我沒在乎?!鄙虺梁攘丝谒?,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你沒在乎更好,你也知道,這個行業不論是明星還是主播,有人喜歡,就一定有人討厭,有光鮮亮麗的一面,也一定會有暗淡的一面?!?/br>“嗯,我知道?!?/br>沈沉慢慢的放下水杯,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看著宋喻生,鄭重的說道:“我想進娛樂圈?!?/br>宋喻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明白為什么沈沉會突然這么說,便問:“怎么了?你不是說你只想當個小主播嗎?”“人都是會變的?!?/br>沈沉笑了笑,目光從宋喻生的臉上移開:“我發現有些事,到頭來還得靠自己,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不會去依靠別人了?!?/br>就像十八歲之前,他依靠父母,十八歲之后,依靠顧哲。所以現在的悲哀,被人羞辱被人欺負,不過是因為太弱小,弱小到一文不值。“娛樂圈的水太深了?!?/br>“我知道?!鄙虺谅拈_口說道:“就是因為深,能結識的人脈廣,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br>宋喻生不解的問:“你想要什么?”“想要許冉冉和許家付出代價?!?/br>應該要變回原來的那個沈沉了,所有受過得,總要讓他們還回來。宋喻生知道沈沉以前受過許冉冉欺負,這次又被許全勝綁架,還被捅了一刀,換做是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是為何要進娛樂圈呢。“你想要報復我可以幫你,包括許寂澤,沒必要讓自己踏入這趟渾水中?!?/br>“讓你們無辜的人牽涉其中,才是趟渾水?!?/br>沈沉靠在凳子上,一只手拖著下巴:“這是我的事,所以應該我來親手做,不想讓你們無端受牽連?!?/br>“沈沉......”“我知道?!?/br>沈沉打斷:“我知道,你和許寂澤是為我好,但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就足夠了,我已經很感激了?!?/br>“而且,這不單單是復仇的事,許家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不倒,是因為涉及的領域很廣,無論是房地產,還是股票,包括廣告設計,甚至還有不少電影電視劇的投資?!?/br>沈沉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當年的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為什么顧哲的父親平白無故冠上罪名,以及為什么我的父親會做出那樣的事?!?/br>“你是懷疑當年的事是許全勝策劃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策劃的,但我覺得絕對脫不了干系?!?/br>“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宋喻生頓了一下:“顧哲他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你不是說你父親也是他......”“我并不是想幫他做什么?!?/br>沈沉解釋道:“我是想給父親一個清白,給自己一個答案,不讓罪魁禍首得意的笑?!?/br>宋喻生看得出來,沈沉無比堅定,是任何語言和動作都勸說不了的。“既然這樣,那我幫你?!?/br>------當沈沉在醫院干躺了一個星期的時候,顧哲在家里的床上,昏迷了一個星期。他燒得太嚴重,腳底的傷發炎化膿,二次感染了,再加上撐著這樣的身體拖了太久,連秦修眠都束手無策。他一開始是給顧哲吃藥,結果不但藥吞不下去,連水都吞不下去。沒辦法,秦修眠只好換成輸液,整整輸了五天,兩只手都被扎得沒地方可扎了,燒才退了下去。而腳底,皮全都爛了,里面是紅得流水的rou,有點像被粗糙砂紙反復磨過的臉,露出猩紅的皮膚。秦修眠又廢了好大功夫,天天給顧哲抹藥包扎,然后拆開,再抹藥,再包扎。他覺得自己這一身真才實學,全浪費買顧哲和沈沉兩個人身上了。上輩子真的是欠他們的。在秦修眠的照顧下,顧哲終于在一天早上醒過來。因為昏迷了一個星期沒有進過食,全靠營養液續命的緣故,顧哲rou眼可見的瘦了很多,那只露出來的手腕系得像只剩一張皮包著骨頭。而顧哲本人看起來就是那饑荒了十多年的難民,皮貼著骨頭。“可算是醒了你?!?/br>看到顧哲醒來的秦修眠松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你可不知道,我為了照顧你廢了多大勁兒,醫院都沒怎么去了,你這次可得好好的感謝我,給我一筆巨款才行?!?/br>顧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太久沒開過口的嘴巴有些忘記了該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磕磕絆絆了半天,才勉強說出兩個字。“沉......沉......”他并不是刻意的將這兩個字說出口,只是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只有這兩個字,所以說出口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