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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沒和他爭吵,而是起身去旁邊轉了一圈。期待會讓時間走得特別慢,仿佛時針分針被沉重的石頭拖住了,在不知不覺中,夜晚來臨。客人陸陸續續的從庭院的大門里走進來,外面的樹上掛滿了彩燈,猶如星河鋪成的路。大廳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熟悉的與陌生的面孔交錯,華貴的禮服映著那些姣好的容顏,年輕的少女拖著長裙一一走過我面前。可我在等一個人,面對旁人的自我介紹,只是敷衍的點點頭,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大門那邊移開過。“沈沉,你這樣太不禮貌了?!?/br>老頭子站在我邊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早顧不得那些,只想著顧哲什么時候來,是不是被事情絆住了,所以會晚一點。我不怕晚,我怕的是他不來。門口的人群突然傳出了sao動,我跟在老頭子后面走過去,在撥開圍著的人群后,是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我的心開始不安的慌亂起來。為首的警官看到我們,直接掏出了警察證件,不給任何說話的機會,對著父親說道:“你好,沈先生,我們是京城公安局的,現以偷稅漏稅,非法集資,洗錢罪以及誣陷顧林風等罪名,依法將你逮捕?!?/br>Chapter8.我想見你顧哲就像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血液在血管里凝結成冰。我聽到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同銀針匕首刺破了耳膜,嗡嗡作響后,順著臉頰流下的猩紅。有人按下了慢放鍵,于是每一個動作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在慢鏡頭下的人群,他們的表情里,或驚訝,或嘲諷,或欣喜。“等一下!”我看著手銬銬住父親的雙手時,才終于找回了聲音:“你們肯定是搞錯了,不可能是我爸做的?!?/br>商場上的事我雖然一竅不懂,但父親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他絕不會是為了區區利益,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用力的抓住拉著父親的那只手,不肯放開。“爸,你跟他們說啊?!?/br>焦急的看向父親,對上的卻是他疲倦而又內疚的眼神。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安慰道,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可那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父親動了動有些發干的嘴唇,說道:“沈沉,好好照顧好自己,還有你mama?!?/br>沒有辯解,沒有解釋,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又像是等待等了很久。我松開了手。直到這一刻,我還覺得自己是一場夢沒有醒過來,不真實的感覺一直圍繞著我,即便現在燈火通明處,腳底散開的是巨大的陰影。我眼睜睜看著父親被警察壓走,卻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不好意思各位,發生了點事情,今天的宴會沒辦法繼續下去了,請大家先回去吧?!?/br>父親的秘書又是好友的王文志王叔對著所有人說道,卻沒有一個人有離開的意思。他們將目光轉向我,他們的眼神里有同情,有嘲諷,有嬉笑,有幸災樂禍。這些目光彼此交錯,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牢牢的困住。“好慘啊,生日就發生這種事?!?/br>“這有什么慘的,你沒聽人警察怎么說嗎?我看是罪有應得?!?/br>“就是就是,這沈沉平時就一副囂張跋扈,把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現在這樣就是活該?!?/br>“他不就靠他那個老爸嗎?我看現在沒了他還有什么資本?!?/br>“嘖嘖嘖,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什么樣,兒子也不是什么好貨色?!?/br>......我感受到這些人心底的恨意,墻倒下去的那一刻,曾經的光鮮亮麗就只變成了曾經。“我要見顧哲......”人們的聲音將我淹沒,如同掉入在搖晃的大海里,四周拍打起巨浪,圍繞起,不滲入一丁點的光。我想見他,想讓他此刻出現在這里,拉著我遠離人群,想讓他緊緊的擁抱我,說:“沒關系,還有我?!?/br>我想見他,因為除了顧哲,我朋友圈里所有人,都成了這場鬧劇的幸災樂禍者。只有顧哲是親人,只有他才會伸出手來幫我。“我要見顧哲?!?/br>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我推開人群朝門口跑去,那些喧囂聲被拉在了身后,名貴香水混雜在一起的氣味,讓人窒息。“小少爺,你要去哪?”王叔叫住了我。“少爺?!?/br>王叔走到我身邊,安慰道:“不要擔心,老爺會沒事的,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剩下的我來處理?!?/br>“王叔,我想出去一趟,我想去找顧哲?!?/br>王叔大概沒料到我會這么說,愣了一下,嘆口氣道:“少爺,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找顧哲,很多事情還沒弄清楚......”“我要去找他?!蔽掖驍嗔送跏宓脑?。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所有人對顧哲都抱著一種懷疑又疏遠的態度,難道六年不能拉進人的距離,反而越推越遠嗎?“少爺.......”他有些無奈。“王叔?!?/br>我不想再聽其他的話,因為沒人知道顧哲對我來說是什么意義,所以沒人理解,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會很快回來的,這里就麻煩你了王叔,還有我mama那兒,她最近不肯接我電話,辛苦你幫忙聯系一下?!?/br>話說完,我轉身,一路奔跑著,直到走出庭院的大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形成一道發光的河流。我不知道顧哲會在哪里,所以只能打電話給他。手抖著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輸入了早已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來不及一丁點的反應的機會,我迫切的需要顧哲,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兩聲短暫的“嘟”后,電話通了。“喂?!笔穷櫿艿穆曇?。是我太想念他了嗎,明明不是許久未見,可顧哲的聲音,輕而易舉的勾起我所有的委屈,難過,恨不得此刻他就在我面前。“顧哲......”我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無論怎么努力克制,悲傷總會從嘴角溢出來。眼淚已經在眼眶的邊緣,路燈模糊的連成一片。“你在哪???我想見你?!?/br>我想見你,那么多人中,我最想見你。“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過來吧?!彼麃G下這么一句話后,掛斷了電話。彼時的我,并沒有感覺到顧哲語氣里的冷漠,又或許是因為過于期盼見到他,所以忽略了這些。掛上電話后,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