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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你要殺了我嗎我下樓的時候看到正坐在餐廳的顧哲。他頭頂水晶折射絢爛的光,身上的西裝黑得發亮,指節細長的點著桌子,薄唇緊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氛顧哲顯然也是看見我了,只是輕輕的抬了眼,掃視了一下,眼神里透露著說不清楚的厭惡,仿佛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拖鞋和睡衣。明白了顧哲的意思,我準備上樓把衣服換掉,還沒等我轉身,他叫住了我:“去干什么?”“呃......換衣服?!?/br>我害怕他,是從骨子里的想要遠離,走出噩夢。“先過來,吃飯?!辈蝗菘咕艿穆曇?。像是招呼一只小狗,甚至比那還要冷漠。我乖巧的走下樓梯,在離顧哲最遠的位置坐下。剛坐下,身后的傭人端著餐具過來了。“等一下?!痹诒P子快要放到我前面的桌子上,顧哲突然說話。拿著盤子的傭人一臉不知所措,連我也不明白顧哲的意思,便聽見他說:“坐過來?!?/br>抬起頭,對上視線,這句話是跟我說的。我心里不太愿意,搖頭道:“不......不用了?!?/br>“過來?!辈蝗菸曳瘩g的語氣。“我......”燈光下被暈出光圈的瓷盤,折射出清冷的色調,映著我的臉,與它化成了一體。“把東西撤掉?!?/br>傭人默默地把快要放到桌上的盤子拿走,已經放下的餐具也沒有留下,我的面前只剩下一塊白色的桌布。他說:“既然不愿意,飯你不用吃了?!?/br>我動了動干澀到起皮的嘴唇,喉嚨里發出淡淡的聲音:“好?!?/br>刀叉在瓷盤上劃動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小提琴發出的鋸木聲,讓每一秒鐘轉動的時間都格外的漫長。好想想離開這里。凳子在地板上拖動,我剛站起來,準備說話,便被顧哲打斷了。“去干什么?”他問。我不敢去看他,說話也沒有底氣:“我回房間去.......”“沒允許你走,坐下?!?/br>我像是沒有聽見這句話,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顧哲。骨子里的反抗,本以為這幾個月來,日日夜夜的羞辱折磨,我已經是一個能夠委屈自己的人了,卻在某一個時刻,不愿就這樣心甘情愿。“坐下!”這一次的聲音,比上一次要大了許多,能感覺到是在怒火的邊緣。我心里知道應該怪乖乖聽他的話,但腳下生出了兩個釘子,即使雙腿在發抖了,依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筆直的站著。“啪?!?/br>合金的刀叉被摔在了盤子上,周圍的氣壓突然下沉,我用余光瞥到那些倉促后退的傭人,生怕這怒火會波及到他們。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下一秒,一雙大手,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嚨。顧哲強迫我抬起頭,對上的是一雙赤紅了的眼眸。“你要殺我嗎?顧哲?!?/br>“你要殺我嗎?”聲音艱難的從喉嚨里發出來。我無比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突然有一種要解脫的感覺。作者說:求求大家給孩子一個收藏我保證后面會超級甜Chapter2.求求你了,別在這里似乎只要顧哲稍微用力點,就能讓我徹底離開這個毫無留戀的世界。殺了我吧,顧哲,殺了我。我希望生命停止,更希望是由顧哲親手終結,這樣一命換一命,當做是我的贖罪。在呼吸快要脫離身體的那一刻,我慢慢閉上眼睛,想著下輩子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想要變成一朵云。可顧哲突然松開了手。因為缺氧,我的雙腿發軟,在顧哲松開手那一刻,沒有任何防備的跌坐在地上,即便腳下有柔軟的地毯,屁股依舊傳來清晰的疼痛。“你以為死了,就能結束了?我就會原諒你了?”他毫不留情的說出我內心的想法,帶著嘲笑和譏諷:“沈沉,我告訴你,不可能的?!?/br>他把腳踩上我支撐身體放在地板上的手,锃亮的黑色漆皮鞋壓在手上,燈光下的反光,折射出我的不堪。手背的疼痛感讓我的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也讓我更加清楚的明白,顧哲恨我,不是那種恨不得我死的恨意,而是要慢慢折磨我。他不讓我放手,不讓我離開,甚至不準我死,要我一輩子被禁錮。“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過你?!?/br>“可我好累?!?/br>顧哲锃亮的皮鞋上印著我蒼白的臉,我甚至能看見自己眼眸中的倦意,如同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只留著最后一口氣,茍延殘喘。我寧愿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做了一場夢。在這場美夢與噩夢無縫銜接的夢境里,我受的那些苦,那些悲痛,委屈,都只需要我醒過來,醒過來就好。“沉沉?!?/br>顧哲叫著我的名字,曾經讓我覺得是世界上最動聽的兩個字,如今聽起來不寒而栗,只覺得后背汗毛豎起,不停地冒冷汗。因為我知道,他這樣叫我,意味著什么。顧哲的腳從我的手上移開,原本白皙的手背被踩得充血通紅,還留下了深深的鞋印。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下一秒,顧哲拽著我的衣領,一把拉起,然后往后一推。還未站穩腳跟的我,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觸發眼底的淚腺,瞬間一片模糊。那團淚水不停地在眼眶打轉,我以為受了這么多,再也不會哭了。可那些痛,委屈,輕易就將我吞噬,是一團濃黑色的霧靄。緊接著,顧哲壓了上來。我已經猜到他要做什么,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眼底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流出來。顧哲眸子里的我,是一臉驚恐的模樣。“不要,不要在這里......”我可以忍受顧哲的嘲諷,折磨,我甚至可以讓他把我關在屋子里,隨便他怎么做都行。因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選擇了妥協,丟棄了不可一世,丟掉了脾氣。而現在,他連我僅剩一點,毫不值錢的自尊心也要奪走。仿佛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他們,我是個爛人,是他的玩物。“我求你,我求你,我們回房間里行不行?我什么都給你做,你想怎么樣都行,回屋里行不行?”顧哲的手已經伸向了我的衣服里,炙熱的觸感激起心底的恐懼,我掙扎著,按住那雙手,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