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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海幫過自己一回,他的幫是肯定要幫的。“你還在酒店嗎?你能不能回趟聶宅,聶庭生病了,身邊沒個人,我們幾個昨晚連夜出海了,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去看看他?!?/br>“我?”季楠似乎不是很確定,他朋友這么多,全部出海了嗎?他們所謂的出海,其實是駕游艇帶著一幫俊男美女出海游戲人間,聶庭似乎對這些毫無興趣,從來沒參加過。那邊聲音越來越嘈雜,“我知道你為難,就當作是朋友,麻煩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事,打電話叫醫生,我這邊信號不好,掛了啊,拜托?!?/br>季楠拿著手機維持著聽電話的動作,傻坐了許久,而后自嘲般的笑了笑,為什么聽到他生病,還是會擔心?季楠啊季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賤啊,擔心他做什么?罵自己歸罵,人還是要管的,畢竟,一日夫夫百日恩嘛,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聶功成那邊也不好交待,爺爺對自己也那么好,就當是為了老人吧。大概人性就是這樣,你用全部的毅力下定決心離開他,永不復相見,但總有那么一絲牽掛是你割舍不下的,就算你遇到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那人幫你撿起你掉在地上的東西,或給你讓座,你都能記上一段時間,更何況共同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人,有些記憶,或好,或不好的,全都刻進了骨子你,你需要時間一點一點的將它從骨里剔除。季楠拿出電話,打給家政公司,問家政那邊能不能派個阿姨能不能現在去趟聶宅,家政那邊答復,之前季楠挑選的阿姨今天去其他業主家值勤了,別的阿姨沒在別墅區管理處登記過,別說聶宅,就連別墅區的范圍都進不去。無奈之下,季楠只好起床奔向聶宅。好像一切都沒變,楠木樹頭的紅色許愿帶迎風飄蕩,月季花兒開得正艷,門口的青石板小路的石板還是那么多塊,數出來永遠數量不一樣,有時數出來是單數,有時是雙數,今天依然數出來的是單數,跟自己離開的那天晚上數的一樣數。按響門鈴,直到門鈴聲第二次靜止,門都沒開。季楠嘆了口氣,萬一看到你和你的小心肝十八禁的畫面不要怪我啊,我按了門鈴的。密碼開鎖,還好,密碼沒變,還是當初他設下的密碼,前三位聶庭生日月份加日期數,后三位自己的月份加日期數。很安靜,安靜的好像沒人住過,客廳的餐桌上還放著自己離開時那天放的水果,香蕉都已發黑了,還有,那個被自己扔進垃圾桶的沙煲,看來,聶庭沒通知家政過來收拾,沙煲旁邊是一堆用玻璃杯壓住的便簽紙,季楠走近,嘴角抽了抽,那些被自己扔掉的便簽紙。聶庭幾乎從不進廚房,要不然怎么會幾年了,都沒發現季楠有貼便簽紙的習慣。能將這些撿起來的,也只有陳梓軒了。那堆便簽紙仿佛燙手,提醒著季楠曾經卑微的付出,在陳梓軒眼里只是一個笑話,他陳梓軒什么都不用,只要往那一站,聶庭都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哪像季楠,被他折騰得幾乎命都沒有了,只也換來他的一句活該。季楠賭氣般的將那堆壓平的便簽紙再次揉成一團,讓它們去跟垃圾桶作伴了。二樓很安靜,季楠徑直走向聶庭臥室,偌大的臥室,除了飄動的窗簾和整齊的床鋪,并未見著活人,可他的車明明在門口啊。季楠轉過身,停留在自己曾住了多年的房間門口,房間門虛掩著,季楠推開門,看見了趟在他曾經睡過的床上的聶庭。他睡著的時候,臉上的線條顯得溫和許多,季楠抬手給他蓋被子,剛好看見他手上戴著的戒指,那是爺爺送的一對戒指,曾經聶庭不愿意戴,戴了等于承認他和季楠的婚姻關系,后來不知道哪天起,他又開始戴了。季楠想聶庭肯定是燒糊涂了,不然也不會走錯房間,跑到他曾住過的房間睡,嗯,也確實燒得不輕,體溫器38.6度。怎么不病死你!季楠帶著怒氣腹誹,具體為何為怒,季楠自己都沒想明白,是氣他沒人照顧,還是氣他要自己照顧?季楠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醫生匆匆趕來,季楠開門時,醫生正在擦腦門的汗,見季楠的瞬間,沖上前探他的額頭,摸他的手腕,背脊,確認他沒事后,醫生明顯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發熱,骨頭也沒斷,那你哪里不舒服?”季楠微怔,苦笑,是啊,醫生哪次上門不是為了自己看???自己渾身的傷,除了私處,哪處醫生沒見過?“不是我,是聶庭,聶庭病了?!?/br>“什么?聶總病了?還是第一次聽說聶總生??!”季楠自感好笑,聶庭就不能生病了?他也是人,也吃五谷雜糧,他以前也偶有感冒發熱,只是從不肯吃藥,不肯看醫生罷了。“沒大事,只是普通的感冒,還有喝多了酒,退燒藥每4小時給他吃一遍,燒退藥停,吃點清淡好消化的食物,兩天就會沒事了,再有什么事打我電話?!?/br>季楠客氣的送走醫生,醫生大概還不知道他們要離婚了,還不知道他已經搬走了。第17章愛吃就吃,不吃算了喂他吃藥的時候,聶庭睜開了眼,一把拉住季楠的手,明明生病了,力氣還是那么大,抓得季楠手腕生痛,聶庭聲音沙啞,低喃著,“你不要走了,你別走了,你別走了,我不想你走的……”季楠用力把最后一片藥片塞他嘴里,捏住他下巴,幾近粗魯的對著他的嘴猛灌了一口溫水,聶庭被嗆得直咳嗽。我這么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居然還在想你的小心肝,放心吧,這次他肯定是不會走了,都從國外回來了,能走嗎?對了,陳梓軒為何不在這里?他不是搬進來了嗎?怎么不見他在這里照顧聶庭?難不成吵架了?不應該呀,聶庭連大聲說話都舍不得對他說,算了不想了,總歸是與自己無關了。季楠拿著水杯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的瞬間,似乎聽聶庭在喊自己的名字。用得著這么恨我么?燒迷糊了還不忘在夢里罵我,我都已經放過你了呀。房間門被關上,連同聶庭的那句:“你不要走了,回來吧,季楠?!?/br>晚上,聶庭燒退了,年輕,就是底子好??!季楠端著早煮好一直溫著的南瓜小米粥坐在床邊,兩人大眼對小眼的僵持著。聶庭剛退燒,臉色略顯蒼白,但表情看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上勾,唇邊噙著淺淺的笑意。季楠手都快要酸了,端著的粥都快要涼了,聶庭都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季楠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不要吃的?”“你喂我?!?/br>季楠額角一跳,“你沒手???”換作從前,季楠斷是不敢這樣說話的,別說喂粥,就算是要用自己的血喂,他都會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