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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了,不然這一下屋子可要遭殃。長青摸了個空,他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長青滿臉全是冷汗,呼吸也紊亂了,他迅速的調整著呼吸,一只手捂住半張臉,奇怪的思索著剛才夢境的內容。那些畫面如同飛沙般迅速在他腦海中消退,就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長青除了他是因為鬼舞辻無慘才會驚醒以外,幾乎什么都記不清了。為什么他會夢到鬼舞辻無慘?等等,還有那個奇怪的無限城!意識到關鍵所在的長青連忙在屋子里翻天覆地一通亂找,總算讓他找到了紙和鋼筆。趁著最后一塊記憶碎片還沒消散,長青在紙上畫出了那個無限城的一角。盡管只是一角的大小,但也依舊顯得站在里面的人渺小的如同螻蟻般。畫完之后,長青又按照自己的直覺在上面添加和刪改細節,一直畫到天色漸亮,油燈里的油都燒干了。長青停下鋼筆,摁著自己酸痛的右手手腕長長嘆了口氣。應該不差什么了。“千手先生,您醒了嗎?”外面有人聲傳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br>長青揚聲道:“來了?!?/br>得給產屋敷輝利哉看一眼。“……這真的是在世界上能出現的建筑嗎?”產屋敷輝利哉盯著那張長青交給他的圖看了許久,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長青幾口喝完粥補充大腦消耗的能量:“如果我的猜測沒出錯的話,鬼舞辻無慘在世界上活了上千年,留給他構造謀劃老巢的時間很多,而且他那么珍惜生命,花費多少心力都不離譜?!?/br>從無慘為了躲繼國緣一幾十年沒露過面就能看出來,鬼舞辻無慘將死宅特性發揮到了極致。長青遺忘的東西真的太多了,他喪氣道:“最后我應該是還聽到了一個名字,我沒記住是誰,之前幾天的夢我肯定也看到了更多的這個城市的樣子,但是都記不住了……”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年齡比現在大的時候記憶力也沒現在差啊。產屋敷輝利哉寬慰道:“已經很厲害了,光是能畫出這座城,尋常人都做不到的?!?/br>長青畫的圖紙主次分明,就連一個小小的滑動卡槽都沒放過,而且他一上來用的就是鋼筆,畫面上卻沒有亂糟糟糊成一團的墨水,改動的地方也全都巧妙的和原本的線條集合在一起,沒有一根線是多余的。輝利哉看著圖,忽然有一個疑問:“長青,你怎么會夢到這些東西的?”“我感覺可能是和我的這個傷口有關,”長青點點自己額頭上正在逐漸消失的傷疤,他剛剛已經自己理了一遍狀況,“我被鬼舞辻無慘輸入了他的血液卻沒有變成鬼,身體里說不定還有血殘留著,根據以前的情報分析,鬼之間就是通過無慘的血來聯系的,應該是這個原因?!?/br>鬼舞辻無慘可能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光沒得到長青,還送了他一個“金手指”。盡管記憶消失的很快,但是如果接下來這個夢還會繼續做下去的話,長青不相信他總也看不完那個無限城的全貌。大不了玩個拼圖,來比記憶的生死時速好了。產屋敷輝利哉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他小心的疊好圖紙,又命人找來很多信封和盒子,打算保存好以后帶回去交給父親。盡管不知道日本有那個地點能容納下這樣一座城,但是說不定這就是通往鬼舞辻無慘所在地的鑰匙。將來在這座城里發生戰斗,這個圖紙也會發揮很大的作用。輝利哉想了想,他拉著長青的手,小臉一本正經道:“長青,以后就要靠你多做夢了,一定要畫完這張圖?!?/br>長青:“……”他應該回個保證完成任務嗎?怎么感覺好像有哪里有點不對?第92章七天之后,在結束考核后的空地上,長青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身影。回想起來當時帶著產屋敷輝利哉離開,煉獄槙壽郎也知道這件事,神色上有些欲言又止,他當時就是在想和長青說煉獄杏壽郎的事情吧,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到最后還是沒說。煉獄槙壽郎最近的狀態也在逐漸下降,估計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從炎柱的位置上退休,有一個足夠優秀的炎之呼吸使用者來接替他的位置就好了。最終考核結束后,長青便按照計劃準備帶產屋敷輝利哉回去了。上火車前,長青熟門熟路的在火車站附近搜尋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餐廳,打算帶輝利哉好好吃一頓再回家。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兩個人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空桌子了,服務員提議要不要拼桌,長青正想著呢,袖子忽然被輝利哉拉了拉。“怎么了?”長青順著輝利哉指的方向一看,頓時挑了挑眉:“這么巧?”一張桌子上堆著高高的十幾個飯碗餐盤,差點就把后面的人淹沒了,不過還是能從空隙間看到那頭燦爛的金紅色頭發。那毫無疑問是貓頭鷹……咳咳咳,是煉獄杏壽郎!煉獄杏壽郎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干凈的另一套,比剛下山時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多了,他是做完了清潔才出來的,看來是煉獄家的家教起著作用。在山上摸爬滾打七天,煉獄杏壽郎餓壞了,他本來想直接坐火車回家,半路上還是沒忍住被餐廳的香氣吸引了進來。服務員在他占據四人桌的時候還想委婉的提醒一下一會兒飯店人多了能不能請您換個位置,卻在聽到煉獄杏壽郎要點的東西的一長串名字后徹底目瞪口呆。這么多不坐四人桌也放不下啊,能吃的了嗎?!誰料煉獄杏壽郎放下菜單,道:“就先這么多,你們先去忙,不夠我再要?!?/br>服務生:“……”他滿臉飄忽的拿著菜單走了。煉獄杏壽郎在埋頭扒飯,四周不少人都被他的飯量給吸引了目光,不時有人懷疑連肚子都沒鼓起來,那么多飯都去哪了。長青拍拍輝利哉的肩膀,道:“走啊干飯去了,這回可有地方坐?!?/br>輝利哉道:“我記得他是槙壽郎的大兒子吧?”兩個人直接坐到煉獄杏壽郎對面。長青道:“能拼桌嗎?”“可以,請隨意?!睙挭z杏壽郎抽空抬頭回了一句,依舊是熱情洋溢的語氣。他瞥了對面的兩個人一眼便打算低下頭接著吃飯,卻忽然覺得有點熟悉。煉獄杏壽郎抬頭一看,愣了愣:“你們是……少主?還有葉柱?”身為炎柱的長子,煉獄杏壽郎自然是認識產屋敷輝利哉的,他也緊接著著認出了長青,應該是煉獄槙壽郎和他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