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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見奚既傷心又想罵娘,讓小二把酒菜錢記他賬上,趕緊扶著白榆準備回府。但白榆并不認為自己醉了,覺著清明得很,像是有些抗拒他的觸碰,躲開了。岑見奚心道,完了,闖大禍了。他給了小二一個信物,讓他去昭王府上找人來。白榆眨眨眼,窗外已是華燈初上,朦朧夜色映在他逐漸酡紅的臉上。他忽然問道:“白白呢?”白榆聲音又很輕,酒行堂中來往人多,連帶他的聲音也被一并吞入喧囂中。岑見奚沒聽清,問道:“什么?”白榆搖搖頭。白榆喝得并不算太多,他就這樣乖乖坐著,不吵不鬧的,眼中蓄著醉人的笑意,只是自顧自地小聲嘀咕了好一會兒,找不見眼熟的人,他的眉眼耷下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好在昭王府的人來得快,先到的人是白謹身邊貼身的小廝。那小廝朝岑見奚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岑公子,您自求多福吧!”岑見奚一頭霧水。小廝放低了聲音:“雁王府今日翻修完畢,那位來了王爺府上,說是要帶五殿下去瞧瞧呢,府里人說殿下和您吃酒去了,結果就在這時,那小二帶著您的信物來了,說五殿下在這里喝醉了?!毙P上手去扶白榆,白榆皺著眉,卻沒再躲了。“……”岑見溪悔不當初,扶著白榆的另外那只手往樓下走,白榆眉毛擰得更深了,跟著出了酒行。果然瞧見正停在酒行外的馬車,正是昭王府的。岑見溪吩咐那小廝把白榆扶上馬車,白榆這才掙扎起來,一直搖頭。馬車簾子被掀開。白榆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又不掙扎了,上了馬車,卻故意坐在了斜對角——離那人最遠的地方。白謹覺著白榆的模樣也不似醉了,以為是店小二大驚小怪,他轉而道:“父皇,還是先去雁王府嗎?”白柏頷首,白榆的模樣看起來實在不像“醉得厲害”。白柏只當他還是排斥自己,故意坐在那么遠的地方,心中黯然。他見岑見奚在馬車外徘徊,見他掃眼過去一副要磕頭請罪的模樣,便擺了擺手,無意與那小輩計較。岑見奚如蒙大赦,腳下生風,迅速走了。白榆的目光在白謹和白柏間打著轉,那馬車一走起來,反倒激得他胃里的酒一并翻倒,有點難受。可白榆等了好半晌,也沒人主動哄他,他有些不高興了,更不愿意開口。白柏的視線落在白榆身上,白榆又先他一步挪走了視線。白柏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年的不對勁。“小榆?”他試著喚了聲。白榆還是不理人。這更不對了。白榆自恢復后,動輒就用“父皇”、“兒臣”刺一刺他,端著十二萬分遠的距離,把自己匡在五皇子的位置上,不會不應的,只因他并不想有這個與天子耍脾氣的特權。白柏坐到了白榆身側,撩開一角車簾,借著車面稀疏的光影才依稀看清白榆兩頰的酡紅。他垂著眼,神采全無,哪里是醉得不厲害的模樣?白謹發覺自己又被無視了,心中那古怪的情緒更甚,他借口馬車內太悶,上外面駕馬去了。“小榆?可是覺得不適?”白榆嘀咕兩句,口齒不清,最后又點點頭:“馬車……頭暈?!?/br>白柏便讓外駕馬的人停了。白榆小聲道:“你怎么還不哄我?”他聲若蚊吶,講得極輕,若非白柏一直附耳在他身側,試圖聽清白榆嘀嘀咕咕的話,絕對是聽不見這句的。這令他一瞬心花怒放,心底克制不住地想去親近白榆,卻又怕他一朝酒醒后更加厭惡自己。白柏不知想到了什么:“那我背你去,就不晃了,好嗎?”白榆點點頭,果真跟著白柏一同下了馬車。白柏蹲下身,他便乖順地上去,靠在白柏肩上。白謹和馮寧面面相覷。“白白,”白榆小聲嘟囔著,“白白?!?/br>————小榆:?? 老白:這誰受得????簟??逯菥??穦騧獤苤耤誥?豧??憯?隤芥?????豧?????????????第43章白柏心中癢了起來。他托著白榆的腿,白榆摟著他,貼得又緊,能感覺到小家伙隔著幾層布料不安分地蹭著人。白榆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靠著,腦袋正貼在他頸肩處,這會兒覺得冷,又湊過去用雙唇摹著他的頸。此刻已入了夜,來往的人愈發稀少。他便背著白榆,享受著東風帶來的靜謐,與背上人難得的親昵。白柏沒有回頭,卻能嗅到他青絲間影影綽綽的暗香,愈發心癢。只是一瞬想起山寺中枝葉彎曲纏繞而生的結香,常有少年少女在其上打結,掛上小木牌,祈愿比翼雙飛。也許是昭王府換了洗發的物什,結香入味,也許只是他也藏著這樣兒女般的念想。白柏不禁走得愈發慢了,甚至期望這路能夠長得不見盡頭。白謹得了令,不便再跟著。又覺得這場面實在煞眼,敢怒不敢言,氣憤不過,悶頭先行回府了。白柏腳下一頓。那呵著熱氣的雙唇輕輕貼在他脖頸間,又離開,再覆上,循環往復,戲水般的啄吻。白榆的一縷發散了,被他蹭進白柏的衣領中。他自己不覺,還認認真真地親著人。而白柏的神思已經被那縷發勾飛了。白榆喃喃著:“白白……父皇……”白柏聽清他不成調的音節,渾身都繃了起來,像在極力隱忍。他反復告誡自己,白榆只是說著醉后渾話。可他腦海不受控制地勾勒出少年好看的唇形,他曾反復品嘗過那雙唇的味道。幾乎與白榆的性事中,他總沉溺于親吻著那嘟起的唇珠。白柏眸光沉黯,只是稍一想想,他下身就起了反應。白榆輕抬起頭,呵氣間還有未消的酒香,混著他身上清雅的結香氣息,一股化成了催情劑,刺激著白柏。“小榆,”白柏嗓音啞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到了。白柏停在王府門前,昔日舊宅已是煥然一新,牌匾都是嶄新的“雁王府”三字。他背著白榆從正門進去,正庭并未有太多變化,多是一些側院拆了又重建。他又藏了點其他心思,把王府的格局改了,至于那些用于鶯鶯燕燕住著的別院——全拆了。白榆不會娶親的,他不按手下令,他就永遠也不會成親。但白榆在聽見那一句后沒了動靜,只靜靜地靠在他肩上,似乎真的在思索。他一低眼,便可看見那摟著他的雙手,以及一截正紅的袖角。他匆匆對馮寧撇下一句去備熱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