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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長流流文案:他只想小傻子做他的籠中雀。原創-BL-長篇-完結古代-HE-狗血-父子-年上五皇子失蹤后,皇帝只是草草地派人找了幾下,此事便作罷了。眾人心道皇家親情淡薄,更何況五皇子是個傻子。只是皇帝的寢殿里多了個比金絲雀還金貴的小貴人。皇帝爹攻x小美人傻子受親父子,年上,三觀不怎么正,狗血淋頭,沒什么邏輯,攻不是什么好人,受中后期變好第1章白榆在一眾皇子中排行第五,卻是個傻子。宮里人都道他遭逢巨變,每次閑聊時談到,都不禁嘆惋一番。后來白榆越發出落得明艷動人,宮女們聽說之后更覺惋惜:若是他好好長大,屆時少年豐神俊朗、雙目靈秀,豈非少女們夢中情郎的模樣。偏偏他只是個好看的傻子,雙目無神,只會癡癡地笑。白柏令人推開冷宮最破敗的宮室殿門時,那癡兒正抱著頭、蜷著身子,縮在最為陰暗的一角。日光在殿門被推開的一瞬涌進,依稀可辨被寒風席卷而飛揚的灰塵,鋪面而來的寒氣令他瑟瑟發抖。癡兒早已習慣了黑暗,驟然響起的推門聲和刺目的日光,仿若彼岸才是業火地獄,令他驚恐萬分。他蓬頭垢面,衣衫也不知穿了多久,顯得凌辱不堪,好似一條在泥里打過滾的瘋狗。在腳步聲響起的剎那,他爬也似的起來,踉蹌地朝更遠處躲著,用嘶啞的聲音瘋了般喊道:“不要過來!……不要!”如同來人不是他父親,而是索命的厲鬼。白柏一怔,仿若眼前之景十分不堪入目,他略微蹙眉,著令幾個侍衛壓制住那瘋癲的小兒子。癡兒卻費盡力氣掙扎著,又是哭又是鬧,直至喊得沒了力氣,又像是餓了很久,腳步虛浮著暈了過去,倒在了侍衛手上。白柏這才見到殿口處幾個食盒,有的散亂地敞著,有的尚未動過,但其中的飯菜無不冒著酸腐之味,怕是早就餿了。殿內的擺設均是雜亂無章,而墻角早已結上層陳舊的蛛網,其破敗程度讓人很難相信,此處竟是金碧輝煌皇宮的一角。而能在后宮中不送聲色安排這一切的人,自是不言而喻。白柏沉默了半晌,最后道:“先安排他去王府,找些婢子給他梳洗下,再叫個今日休沐的太醫……備輛馬車,朕也要去趟王府?!?/br>白柏身旁的大公公馮寧立刻派人著手起來。昔日最為機靈活潑的小兒子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他才是最難辭其咎之人,但是皇后做的……未免太過。怒氣、后悔與自責一齊涌上心頭,更多的確是嘆惋——若是白榆這些年跟他那些兄長一起念書,未嘗不是瑚璉之器,如今卻只成了個沒用的傻子,還時常有瘋癲之癥。所謂的王府,其實是白柏登基之前,尚為王爺時的住所。現已閑置多年,只有零星的下人偶爾打掃。白柏路過府中庭院時,見昔日所栽榆樹雖尚未成材,卻已隱有參天之勢,觸景生情,他原本急促的步伐也隨之慢了下來。待他到臥房時,屋中已燃起了熏香,燒著火爐取暖。淡雅的清香滌蕩,驅散了自步入冷宮后便隱約圍繞的腥餿味兒。白榆尚還暈著,已經被下人擦洗干凈,換上了整潔的新衣。他蜷著身子縮在床榻中,還未干透的烏發埋在臉上,看不清面容。婢女正在榻邊,捻著一縷發用木梳輕輕梳著,見白柏到了,又慌忙行禮,險些扯痛了昏迷中的白榆。白柏并未急著上前查看,他遠遠地瞧了幾眼,在椅上落座。先前他滿身臟污自是看不清楚,梳洗干凈后,裸露出的腕手皆透著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正巧婢女捋起他頰上埋著的發,白柏又不免皺了下眉。面黃肌瘦。那衣衫卷在他身上,竟顯得格外寬大。想必是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了。安太醫這才姍姍來遲,給白柏行了禮后,便懂事地前去給榻上那位把……見他還蜷著身子,陛下又沒有其他指示,想來應該不是不能碰的人,便將他放平了,這才摸出布枕,細細把著脈。診脈后,安太醫的臉色陡然差了許多,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才能不驚怒圣顏。白柏像是早有預料,他略一擺手:“無須顧忌朕,你直言便可?!?/br>安太醫連忙跪下,道:“回稟陛下,公子脈象浮散無根,元氣離散,實是大虛之癥,多年來已落下一身病骨,尤忌受寒。身子若是悉心溫養之,倒也并非不治。只是這癡傻瘋癲之癥……還請陛下責罰,老臣……黔驢之技,恐難當大任?!?/br>“無妨,你先開些調養身子的方子,”白柏亦是心知,瘋病癡癥皆看天數。安太醫又道:“稟陛下,聽聞洛神醫生前曾治好過一例癡癥,神醫雖已仙去多年,但曾收有一徒,姓燕,字知朽。這燕知朽雖已耄耋之歲,但多年來云游四方懸壺濟世,被稱為藥王再世,他這些年定居京中,開了家藥坊,名為‘清萍坊’,陛下可派人詢問一番?!?/br>白柏聽聞,不由得心里一喜,便派了人去詢問。安太醫前腳剛寫完藥方離開,榻上的人后腳便醒了。他睜著眼,空洞的眸光散亂在芙蓉帳上,呆滯了好半晌,一聲也未曾吭。白柏正仔細看著那藥方,抬眸才發覺他已經睜著眼醒了,他尚不知道白榆傻到了何種程度,是否還記得他是誰,放下了藥方,想嘗試和他說說話。哪知白榆聽見聲響,反射般的骨碌到床腳,隨手扯過被褥擋在自己身上,縮成了一個球。白柏有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過他還是走到了床畔,俯視著那個躲在床腳用被衾擋在面上的人,沉默了良久,他啞然道:“小榆?!?/br>白榆瑟瑟發抖的動作止住了。他猛的掀開被褥,仰起臉來,目光死死地釘在白柏臉上。白柏這才看清小兒子的臉,愣了片刻。那張臉不像他,更不像其他男人,而是和他生母極為相似,尤其是那雙正死盯著他的雙眸。倘若那雙眸含著情,有神韻時便如同勾人魂魄,眼尾略彎,翹著一抹欲色。只是哭得有些浮腫。自他繼承大統后,已許久未有人用這般不加修飾的眼光打量他。“……你還認得朕,是嗎?”他真是瘋了,竟會覺得多年未見的小兒子眼神勾人。白榆身子抖了又抖,恐懼又驚慌地搖著頭,像是瘋癥突然發作般,不停地叫喊道:“不要——!不要過來!……我錯了,求求你……